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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就算是賣,這點東西也賣不了幾個錢。你收下就是了。不然,叔都不好意思求你了!”

一番推讓後,在海聚福已經開始虎起臉,拿出長輩架勢的情況下,張勁終於勉強收下了這籃海珍。

把這籃海珍在廚房放好後,迴轉出來的張勁笑著對海聚福說:“聚福叔,您剛才說找我有事來著?啥事?您說!”

海聚福這才鬆了口氣開口說:“小張啊,聽聚禮說你的醫術是屬這個的!”說著豎了豎自己的大拇指搖了搖後又繼續說:“我呢其實也和聚禮一樣,幾十年的老毛病了。本來這些年過去,忍著忍著也就習慣了,可是前兩天下雨的時候,叔這腿疼的只能躺在床上挺屍,卻看著聚禮跟個沒事人似的還到處亂竄,叔這可就眼熱了。不知道你能不能也給叔看看這腿?”

看著海聚福一臉迫切和忐忑的樣子,終於弄懂了海聚福來意的張勁啞然失笑:“聚福叔,我還以為啥事呢!這有啥不行的?直接來就是了,我還能趕人咋的?您老看我是那樣的人麼?”

雖然之前幾十年,海聚福曾經無數次的從那種痛苦中煎熬過來,甚至已經對於陰雨天來臨時的關節痠痛習以為常,甚至自嘲的說這是自己的‘天氣預報系統’。但是當從自己弟弟身上看到從中解脫的曙光,並且從張勁口中聽到親口應允的時候,他還是忍耐不住心底的亟待與激動,嘴角有些哆嗦的語無倫次:“嘿嘿,謝謝,謝謝!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答應了海聚福後,張勁也不拿翹,轉身就回到了二樓拿來了那一套數以百計的灸針。唯一不同的是,上次他是從櫃子中取出。而這一次他是從《武林三國》帶給自己的儲物空間裡取出罷了。

雖然海聚禮曾經詳盡的對自己的這位哥哥講述過當時施針的過程,但是當海聚福看到張勁手中明晃晃的一把銀芒爍爍的灸針時,仍然忍不住有些心虛,狠狠的嚥了幾口唾沫,卻還是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見到海聚福緊張的樣子甚至比海聚禮當時更甚,甚至連腿部的雞皮都有些粟起的感覺,已經可能會影響到自己的施針了。不得已,張勁只好尋了一個話題轉移開海聚福的注意力,趁海聚福注意力稍轉的時候,把三十六根銀針化作三十六道銀芒,在眨眼間落到該落到的位置,甚至讓海聚福絲毫都沒有感覺到針尖入體。

張勁的三十六針灸術依然利落,‘震、顫、點、捻’等針灸古八法也依然令人目眩神迷的美麗,功效自然也沒有偏差。不過也許是因為已經成了一名‘官員’,而疏於勞作的緣故,同曰曰田頭地角‘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海聚禮比起來,海聚福的體質更要差上很多。再加上海聚福的年齡也比海聚禮還要年長個十來歲,關節腔都已經充滿積水。所以在張勁的三十六針法施展完畢後,並不能如當初對海聚禮施針的時候一樣立即起針,還需要停待一下。

在停待時,張勁一邊用酒精棉球擦拭著從通針的針孔中流出的關節腔積水和淤血,一邊和受針的海聚福聊了起來:“聚福叔,我看你這關節炎恐怕比聚禮叔的時間還長,估計得有三十五六年了吧?”

聽到張勁斷言的如此準確海聚福忍不住的再次伸出自己的右手大拇指,一臉的佩服說:“絕了!這時間算一算可不就是三十五、三十六年左右。我這腿和聚禮不一樣,他是剛改革開放的時候,為了掙錢,常年打漁風裡水裡的落下的這病。而我是當年當兵時在東北反蘇修、反特時落下的病。”

接著老人的表情變得很複雜,有些緬懷又有些痛苦,本來並不算麻密的皺紋突然變的深刻起來,口氣也從之前的讚許變成了幽幽的夢囈:“當時我和老二都是軍人,雖然不在一支部隊裡,但也都去了黑龍江邊。那裡的冬天可真冷啊?野畜生也多。我還好,只是腿上落下點病。老二部隊駐紮的是林區,聽說一次冬天刮‘大煙炮’,老二和他兩個戰友出去巡邏迷路了就沒有找回來。到第二年春天雪化了,才發現,他們離駐地還不到二里地”

說到這裡,老漢有些唏噓,隨著竹煙筒的濃濃煙霧升起,籠罩下的臉龐越發顯得朦朧蒼老起來。

張勁這才明白,為啥明明這家裡只有哥倆,但海聚福卻叫海聚禮為老三。

見到海聚福老漢的表情愈發的悲涼,一副愁苦的樣子陷入回憶當中,張勁也默然。沒有經歷過那段歲月的他,甚至都不知道拿什麼話去勸慰。

一直到幾分鐘後,張勁將海聚福腿上的三十六根銀針一一起出,海聚福仍然像是一具沒有絲毫生氣的蠟像一般靜默著,氣氛依然出奇的寧靜。當張勁手機歡快的鈴聲響起,才算終於打破了房間中幾乎令張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