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雲大按國立大學標準致以教授薪給,為數不甚薄;同時昆明僻處邊陬,物價很賤,所以他較為寬裕,買了不少的書。可是至多一年吧,通貨的膨脹,物價的上升,使他的薪給實際折損了一半。而開支呢,單說家屬來昆的旅途耗費、傢俱購置、日常開銷、醫藥支付……就為數不小了。而他還樂於急人之難,每遇朋友、學生向他作將伯之呼,他無不慷慨相助。就我所知舉一事。他的妹妹浦月,1938年畢業於杭州高中,將來昆升學。有一位女同學生計艱難,無處可去。浦月同情她,想約她相偕來昆,辰伯師得知就提供旅費。來後,又讓她和浦月一起生活學習,供應和浦月無殊,一直到她能自給為止。這事情,辰伯師和浦月都未向我談過,是這位女同學向別人談,別人又向我轉述的。當時,西南聯大不少同學,經濟來源斷絕,生活十分困窘。辰伯師,大概由於自己的經歷吧,對他們深抱同情,常常對所識者給予接濟。這樣,儘管物價加速地上漲,開支卻無法節撙。到遷往落索坡之際,他已經每況愈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