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這位二舅夫人了,你想請誰來都成,你若覺得這打捱的冤枉,我遞了牌子進宮求太后來評評這個道理,如何?”
二舅夫人心裡一寒,她還真是小瞧了這葉雲水!當初大舅夫人和三舅夫人回去都格外的讓她注意這個女人,她心中自是不屑,多日相處下來也不覺這葉雲水有什麼本事,為了袁雁然的幸福,為了袁家她自是希望葉雲水主動退讓,卻白白招了一頓打,這口氣她如何咽的下去?
可這葉雲水擺明了不怕她尋了王爺來治她的罪,是故作玄虛還是胸有溝壑?縱是太后也不會容得一個惡打長輩的孫媳婦兒!可二舅夫人為人更狡猾一分,葉雲水如若把她說的話宣揚出去,也是袁家沒臉!
難不成這頓打就這般受著了?二舅夫人一抬眼就見葉雲水那一副滿帶嘲諷的笑,那一雙眯縫的眼似是能看透人心,讓二舅夫人臉上火辣辣的燙!
“總有你倒黴的日子,你給我等著瞧!”二舅夫人心裡仍覺得暫時不能鬧大,撂下這句狠話也算給她自個兒臺階,葉雲水挑了挑眉,“那就不送您了,慢點兒走,別摔了跟頭!”
二舅夫人的肺都快被氣炸了,忍著身上的疼就往外走!
待二舅夫人走到葉雲水跟前,特意繞到一旁避開她,匆匆的出了門。
葉雲水站在內間門口瞧她,忽得大喊一聲:“巧蓮!”
二舅夫人心裡正盤算著如何整治葉雲水,卻被這背後一聲呼喝嚇了一跳,步子一踉蹌,剛捱了一頓雞毛撣子腿腳也軟,一下子就跪了地上,摔了個跟頭!
巧蓮正欲進門就見二舅夫人坐了地上,“喲,二舅夫人您這是怎麼了?坐了地上多涼?呀!這頭上是怎麼了?可是剛剛摔著了?都怪奴婢們來晚了,奴婢這就去叫太醫來!”
巧蓮轉頭就喊胡桃去請太醫,胡桃動作也快,巧蓮話音一落人就沒了影,任二舅夫人阻攔都已經晚了!只感覺胸悶氣短,一下子怒意攻心還真昏了過去!
巧蓮嘆了口氣,看到葉雲水往這邊走來,“主子,這怎麼辦?”
“去把馮側妃請來,就說二舅夫人突然昏倒了,不知是不是有什麼隱疾……”葉雲水本只欲嚇唬嚇唬二舅夫人,沒想到她還真氣昏了過去,就這點兒心性還要跟她鬥?
不大一會兒,馮側妃的轎子就進了“水清苑”,在這之前莊太醫已經給二舅夫人瞧過了。
葉雲水撫著肚子甚是艱難的挪了挪身子,“側母妃……”
馮側母妃一臉鐵青,進門便問莊太醫二舅夫人的情況,莊太醫如今就住在王府,本欲隨時候著葉雲水生產,今兒被忽然叫來以為葉雲水要生了,卻沒想到是這二舅夫人昏倒了!
不過莊太醫是個聰明人,他來時葉雲水已經提點一二,他自是會回答,“回馮側妃娘娘,二舅夫人乃是一股急火,攻於心肺,如今只能開些調養的方子,不過袁二夫人醒來還望您囑託兩句,如若再如此執拗下去,往後類似昏倒的症狀還會出現,這種病……還是關起門來好好休養。”
馮側妃看了二舅夫人額頭上的傷,納罕的看了一眼葉雲水,可她如今這般沉的身子,不至於再撒潑吧?
巧蓮把馮側妃的目光看在眼裡,在一旁回話道:“回馮側妃話,今兒二舅夫人要與葉主子單聊,把奴婢們都攆了出去,二舅夫人走時,葉主子在內間喊奴婢送二舅夫人,結果奴婢一進門就見二舅夫人倒了門口的門框上,葉主子急的還險些滑了一跤。”
“卑職已為葉主子診過脈,並無大礙,不過這隨時隨地都可能生產,還是莫讓葉主子操心憂勞,以防不測。”莊太醫說完這話便退去開藥方。
馮側妃若有所思的沉了片刻,讓幾個嬤嬤把二舅夫人抬回“蘭亭軒”去,這都處置完了才與葉雲水言道:“你自個兒的身子可要注意,這時候別自找麻煩!”
馮側妃的話帶著試探和警告,葉雲水卻絲毫不在意,反而言道:“側母妃這話婢妾記了心中,也不知這陣子王側母妃過的如何,聽說袁表妹對馮側母妃視若親姑母一般?那倒是要恭喜您一聲,就不知這孝敬能持續多久……”
葉雲水重咬“親姑母”三字讓馮側妃的身形一怔,葉雲水這話何嘗不是在提醒她,袁家人如若進了秦穆戎的院子,恐怕第一件事就是跟她爭府中中饋之權!袁雁然可是名正言順的王妃嫡親外甥女……晚間,馮側妃在“翰堂”為莊親王爺奉上茶點敘上熱茶,“王爺,今兒二舅夫人忽的昏了過去,表面瞧不出有佯,可哪會無緣無故就昏過去的?太醫所言頗為隱晦,說不定有什麼隱疾,您瞧著是不是跟世子爺說一說,讓二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