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睬,葉雲水也沒那麼大度硬把秦穆戎往外推,吩咐著花兒拿對牌,“去二門請太醫。”
花兒拿著對牌去了,卻看到可雲還站在當間沒走。則是扭頭看她,“可雲姑娘可要一起去?”
可雲慌了一下,連忙給葉雲水行禮退下,腳步顯得有些急。她是米氏後提上來的大丫鬟,凡事有些畏縮,不如萱兒那般拿得起事。
可雲與花兒剛出門,就遇上了從後院過來的萱兒,三人走個對面都愣了一下,青禾正在院子裡尋小丫鬟,瞧見萱兒則是道:“可是沈小主也有不舒坦的地兒了?正好花兒姐姐拿了對牌去請太醫。”
萱兒被臊的臉色通紅,甩著帕子不忿的道:“沒得這般咒沈小主,還是葉主子跟前伺候的,也這般沒深沒淺?”
青禾也不回話,只是撇嘴帶笑的看著她,萱兒被看的渾身不自在,扭身帶了小丫鬟又回去了。
葉雲水在屋裡也是聽了清楚,看著秦穆戎如沒事兒人一樣的看書,心裡則是嘆氣,看來這往後的日子也不會消停。
青禾鋪了床就退了出去,葉雲水則是坐了床邊上看著秦穆戎。
秦穆戎被盯了半晌,也覺得有些無趣。便寬衣上了床,主動的把胳膊伸過來給葉雲水抱著,惹的葉雲水抿著嘴笑。
“爺是怕肚子裡的孩子睡不踏實。”秦穆戎說完,動了動身子尋了個舒適的姿勢閉了眼。
葉雲水心裡唏噓不已,這個時候開始往回找場子,可真是……第二日一早,葉雲水醒來時依舊不見秦穆戎的身影。
用過早飯,花兒便進了來,遞上了一個拜貼道:“柳家的夫人求見,說是為了柳氏的事來給您謝恩。”
葉雲水瞧著那拜貼不屑的一笑,這大夫人估計就是柳氏的嫡母,柳氏乃是姨娘生的,什麼來謝恩,恐怕是周大總管撂了那話過去,心中不服氣來找茬子的。
“叫進來吧。”葉雲水也沒換什麼正服,換了個玫瑰紫的寬大繡字薄襖罩了身上,素面著臉,頭上簪了個根發繩梳了盤髻。而這會兒功夫則是抓緊叫了宋嬤嬤來打聽下柳家的事。
柳氏的父親柳嗣翰如今調任到武洪為知州,以前在西北蘇南城,也是年初才調任的。柳夫人孃家正是武城人,父親乃是武洪省通判。
怪不得這柳夫人敢跟王府不依不饒了,原來是柳嗣翰從西北調了出去……而這一會兒,那柳夫人也被請了進來,帶了兩個丫鬟和一個婆子,衣著穿戴都透著富貴,相比而言,倒顯得葉雲水渾身素淨的很。
柳夫人瞧見葉雲水這裝扮,心裡微有不樂意,似是嫌她未盛裝接待。不夠重視。
葉雲水也未解釋,又不是來做客的,是來搗亂的,哪兒有那麼多心思答對她?
“給柳夫人上茶。”葉雲水笑著讓青禾上了茶,柳夫人坐著福了福身算是全了禮,“第一次來拜見葉主子,也不知送點兒什麼討您的喜……”說話間,柳夫人的丫鬟遞上了禮單,葉雲水也沒看,讓花兒收了客套了兩句,“勞煩您費心惦記著。”
柳夫人見葉雲水對那禮單不理不睬,心裡微有些詫異,“今兒來一是給葉主子請安道喜,二來是看一看小主子,三來……也是想與葉主子您商議著我那可憐的閨女的後事……”說著,柳夫人用帕子抹了抹眼角,就是不見有眼淚。
葉雲水心中不以為然,面子也跟著抹了抹淚,“柳妹妹是個命薄的,我卻不會虧了她的,為世子爺添了千金就是大功勞,定讓她走的風風光光的。”
柳夫人見話已說到這兒,就順著說道:“如今我們老爺調去了武洪省為知州。往後來一趟也不容易,可是能讓我見見小主子?”
柳夫人雖是還有後話,可眼前兒這要求也不算逾越,葉雲水則是讓花兒去抱了孩子來,柳夫人上前左右瞧著都是好,可就是沒問起這孩子為何不哭鬧,顯然心中也知道了這孩子有天生殘疾。只是看到那孩子的脖子上掛了個純金鑲黃翡的細項圈,不由得心裡計較了一番。
“我那閨女好歹是生母,那些個嫁妝箱子就留了小主子,算是我們的一點兒心意,只是這府中往後還要來人。我們老爺的意思是把東西先拉回柳府,待小主子出嫁許了親時再做添妝禮。”柳夫人說完又看了那項圈上鑲的鴿子丵蛋大小的黃翡不由得說道:“當初我那閨女進府時也是六十四抬的嫁妝……”
青禾有些瞧不慣柳夫人那話裡話外說葉雲水貪柳氏的東西,則是上前笑著道:“柳夫人真是慧眼,小主子這項圈可是太后賞了葉主子的,葉主子讓人改小了給小主子戴……”那話裡的意思便是告訴柳夫人,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