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現百年前的外戚臨朝的局面是很正常的,可……“太后畢竟是皇帝的生身母親,皇帝孝敬太后是天下皆知的。”
慕容長離撫了撫她的發,說道:“楚帝確實對太后不錯,但他首先是一國皇帝,要為整個楚國皇室和臣民著想,其次才是太后的兒子。”
寧錦抿了抿唇道:“我雖然明白一個皇帝必須要這般做,卻不能理解。”
也許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男人能為了氏族犧牲很多,甚至至親之人也在所不惜;而女人卻不能,女人太過感性,即便心腸再硬,大多數也做不出此等的事。
楚帝如此,楚懌如此,林遲…齊戈昱如此,或許連現在身旁的慕容長離也是。
“這件事,楚懌大概也是猜到了,不然不會將事情交由我處理,而不是大張旗鼓的揪出後宮的下毒之人。”寧錦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說:“他是不信自己向來崇敬的父親,會做出弒母殺妻的事情。”
皇室的人,向來都是心狠手辣,卻又矛盾的嚮往一片淨土。
寧錦忽然看向慕容長離,半真半假的問道:“世子可是這種人?”
“不擇手段?”慕容長離看著寧錦說道:“或許是有,不過需要分人分事。”
寧錦略帶嘲諷的說:“看來世子也不能免俗。”
慕容長離知道寧錦是鑽到衚衕裡了,無奈的笑了笑,也不和她強辯,說道:“你先前所問的關於太后的病,我知道的並不詳細。不過,你懂得醫術,我可以帶你去太后宮中,仔細看看。”
寧錦對於慕容長離知道她會醫術的事情微微皺了皺眉,但她復而想到,慕容長離的勢力已經蔓延到宮中了,還能帶她去太后宮中?要知道太后不是什麼良善之輩,雖然外表慈藹,內裡卻是再專制謹慎不過,對自己的慶元宮打理的是猶如鐵桶,她多次想在慶元宮插人都失敗了。即便是身為嫡孫的楚懌,最多也只是能親自支開太后身邊的人一刻鐘。
慕容長離道:“我也只能給你兩刻鐘的時辰。”
寧錦自信的說:“這就夠了。”
她之所以不知道太后的病症或者說毒症,只是因為她不能過多接觸太后,太后身居高位,最基本的望、聞、問、切,都讓她無法做到。
慕容長離問她:“你想何時去宮中?”
“人命關天,越快越好吧。”她是能拖下去,太后和皇后卻是不能拖了。
慕容長離並不想讓寧錦為楚懌做事,低聲說:“你想要幫助太后和皇后,只怕楚帝不會袖手旁觀,若是再被楚帝知道了,他許是不會放過你。”
寧錦笑了笑,說道:“楚帝是能隻手遮天,但也是在宮中,在宮外,他若是沒有充分的理由,根本不能將手伸到睿王府,再說,我也不會坐以待斃。”
慕容長離見她如此堅持,不由得嘆了口氣,“你非得去幫楚懌?太后和皇后若是就此薨了,未必對你對寧氏不是件好事,至少這會讓楚懌暫時孤立無援,你寧氏也可以趁這個機會,徹底在楚懌這方站穩腳步。”
寧錦一驚,杏眸大睜,連聲音也不由自主的提高:“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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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全部結束了,作者這貨成功的死回來了,可以日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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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世子的親吻
寧錦一驚,杏眸大睜,連聲音也不由自主的提高:“你知道!”
正巧這時外面響起了一陣急促的叩門聲,爾後青畫便匆匆忙忙的走進來,在見到屋子裡還有一男子時,微微愣了片刻,爾後將目光投向自家小姐,不知該不該當著慕容長離的面講。
寧錦看得出青畫在避諱什麼,開口說道:“世子不是外人,說吧。”
青畫垂下眼眸說:“賢妃娘娘小產了。”
寧錦一愣,“你再說一遍。”
青畫重複道:“小姐,賢妃娘……大小姐小產了。”
寧錦喃喃的低語,“皇帝當真是狠,這可是親生骨肉吶。”她提聲問:“賢妃現下如何?”
青畫回答說:“據宮裡人言,賢妃娘娘的情況很不妙,她很想……見小姐。”
“是現在?”寧錦看了一眼天色,月上中天,已經很晚了。
“是。”
寧瑗在小產期間還堅持要她進宮,看來確實是有大事兒,寧錦想了想,還是決定去宮中。她偏過頭對慕容長離說道:“天色已晚,不如世子先回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