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親生父母后悔了,就會找過來,找回他們。”
她的眼眸有隱隱的灼痛。
即使非凡會對她說Love You,即使非凡會喊她媽媽,但是,他不可能忘掉自己真正的媽媽,他潛意識裡,還是希望媽媽會回來找她。
“院長,所以你更要保住孤兒院!守住孩子們的夢想!”她的心一陣激盪。
院長露出笑容,“是的,我一定要守住孩子們的夢想!因為,孩子們的夢想,就是我自己的夢想!這間孤兒院的地是我早逝的丈夫留下來的。當時,結婚後,我丈夫見我熱心於公益事業,就開辦了這間孤兒院,幫助那些沒有父母,得不多家庭溫暖的孩子。”
這間孤兒院是私立的,專門幫助那些沒有父母或被父母遺棄的孩子。
院長很有感情地說,“每個孩子他都沒有選擇出生或不被出生的權利,每一個孩子都應該得到寵愛,我的力量很小,但是,我希望有生之年,這條路上,我能一直堅持走下去。”
孤兒院回來的一路上,她很沉默。
她知道,她一定要幫孩子們做點什麼。
回到雜誌社,她找餘仁書說了自己的想法。
“你要把孤兒院和巨盛集團的糾紛報道出來?”餘仁書很震驚。
“不行,不行!那對雜誌社來說,太危險了!”餘仁書斷然拒絕。
巨盛集團的總裁年輕時因為傷人坐過牢。
在沒有出新政策前,這幾年,房市如雨後春筍般越冒越盛,在市場的經濟推動下,巨盛集團每每搶先嗅得房市商機,從一鉀硝公司發展到現在的集團公司。
但是即使如此,巨盛集團還是改不了原本的惡習。
幾件收購案,巨盛的手段都很陰險,不光彩。
在這行混了這麼久,餘仁書或多或少知道點,因此,他也好幾次勸過母親乾脆放棄孤兒院。
“難道,這就是我們作為傳媒的精神?”她覺得,有點悲哀。
也許,她真的不適合這一行。
面對惡勢力,她根本無法坐視不理。
餘仁書汗顏。
“我知道每行每業都會遇見各式各樣的問題,像律師事務所,像電視臺,每一年被恐嚇的次數不下百次,但是,如果人人一遇見惡勢力馬上都放棄堅持,這個世界會有什麼公理?
餘仁書的背椎都是冷汗,織心說的話,和他母親說得一模一樣。
“織心,我也是替你著想,替雜誌社著想,替我母親著想。。。。”餘仁書掙扎著。
他知道,某些方面而言,他有點懦弱。
“總編,我支援織心的想法!如果我們雜誌社永遠只能寫一些沒有意義的新聞,我們存在的價值在哪裡?”尤副編出現在他們身後,“而且以我的專業眼光,我認為這是一條非常好的新聞線索,我們雜誌這期會大賣!”
“這………”餘仁書更猶豫了。
“總編,你不是告訴過我,你已經在考慮將雜誌社易主?既然如此,你在煩惱什麼,該煩惱的人應該是接下燙手山芋的人吧?”尤副編乾脆的說。
這。。。。。好象也對。。。。
“好,就這麼定了!”接下的事,就讓許彥琛煩惱好了,也算他給得小小反擊。
。。。。。。
刊文如期發表了,此期一出刊,市場上都賣到斷貨,雜誌社決定加印。
在加印的過程中,雜誌社接到了威脅電話,對方語氣粗俗,口口聲聲說要殺她全家。
她們收到快件,裡面是被割了舌頭的布偶娃娃。
這是第一到威脅。
她絲毫不懼怕,選擇馬上報警。
緊接著,她在公車佔被一醉漢攔住,茶點被揍,型號雜誌社的男同事趕到。
後來,又發生了一些“小事”,連竄起來,就成了“大事”。
幸好,這件事,沒有引起雜誌社的同事們的怨恨,反而,激發了所有人的鬥志。
因為“公義”兩字,雜誌社所有同事被歲月麻木的心都在沸騰,他們從來沒有這麼團結過。
許彥琛在看新出的《城都週刊》,這期的封面很吸引人,很轟動。但是,在他翻到裡面,看完整則報道,更看到本報記者沈織心撰稿幾個字樣後,他用手按住隱隱抽痛的額側。
這幾日,全城都在討論這件事情,想必巨盛那邊定會大發雷霆,定會使出非常手段。
他靠向椅背,身後的垃圾筒內,兩份女方已經簽字的離婚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