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君不予置評,昱偉見狀又道:“不過,我欣賞你的做事態度:一人做事,一人當。值得嘉許!”
可君心中暖徉洋,嘴上卻道:“誰希罕!”
“好吧,算我賠罪!請你吃早餐。”
餐廳內的早餐時間本應門庭若市;但因來得早,倒換得幾許寧靜。
“火腿蛋、熱牛奶,謝謝。”可君向侍著點了餐,昱偉卻向侍者說:“給她兩顆蛋,再多加一杯冰開水。”
侍者離去,可君怒不可抑:“多事!”
“你這麼累,要多吃蛋白質才能補充體力呀!”昱偉無辜地道,隨即又促狹:“沒有體力,又怎麼能辯贏我呢!”
“沙文豬!”可君口是心非,但始終暖在心坎。
“給我那麼多冰開水乾嘛?又不是水桶!”
“大小姐火氣太大了,給點冰開水降溫呀!”
可君大眼瞪小眼,昱偉卻微笑不語。
“來!為我們的‘結晶’乾一杯白開水吧!”昱偉試圖令可君“降溫去火”。
“什麼‘結晶’?”可君驚呼,昱偉卻穩如泰山。“我可是清白的呀!跟你哪
有什麼‘結晶’!“可君一副不吃虧樣。
“你說愛情結晶呀?”昱偉若有所思,可君差點將刀又往昱偉臉上丟去!
昱偉笑道:“小砠!我是指我們努力一整夜的智慧結晶,你怎麼可引誘我思
想犯罪,而且還惡人先告狀!唯小人與女人難養哦……“昱偉對自己開的玩笑沾沾自喜。
“俗!”可君發現被開了玩笑,嘴上仍不饒人。
“謝謝!”昱偉似乎衷心接受。
可君卻笑不可遏:“真是服了你!被你打敗了。”
一場唇槍舌戰,終於定下來靜靜享受早餐!
才靜沒多久,可君卻不顧滿口食物搶著道:“罔顧員工安危,拋下員工,獨自逃難!”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請問,罪從何來?”昱偉喝了一口牛奶。
“還辯。”
昱偉故作無辜狀。
“昨天下午一片混亂,你還能乘亂逃跑,罪證十足!你還有什麼可解釋的?
“可君理直氣壯。昱偉喜歡她有話直說,直言不講的模樣。
“我一個朋友發生意外……”昱偉艱澀地說。
“真是?對不起!我……”可君的善良、惻隱之心頓時可見。
昱偉卻道:“原來你是在爭寵?”
“誰理你!”可君故作瀟灑態。
“我不介意呀,假如你願意,我可以封你為妃,而且絕不會深藏冷宮……”
“沙文豬!你繼續作你的白日夢吧!”
可君語畢,逕自離開座位,昱偉心中升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她在想什麼了。
昱偉先送可君回家沐浴、稍作休憩,再全力準備下午的關鍵會議,“詠荷株式會社”的代理權是勢在必得。昱偉堅定、充滿信心地握著方向盤。
“你的羅丹瑞最近好嗎?”昱偉故意注視路面,不看可君的表情。
“為什麼每次都要問這個呢?”可君實在不願再度觸控那個不欲人知的傷口,隨即又感不妥:“是不是和女人寒暄就一定要問到老公啦、男朋友啦、新衣啦這類的陳腔濫調?”
昱偉聳聳肩:“不盡然吧!因人而易;因為愛屋及烏,所以順道問候你的另一半呀!”
言之有理,是自己心虛、老羞成怒。坦然些吧!
“昨天下午你朋友發生意外?”可君關懷地問,這次卻觸動昱偉內心的弦,
“是什麼事?”
“意外傷害。”昱偉冷冷地說。
每次都這樣!才對你開始產生好感、關懷,你便忽冷忽熱!人家說女人心海底針,我看男人更甚!
“都處理好了?”可君強忍不悅。
“嗯!”
又是同一種語調,自以為是!
“你是怎麼搞的?忽冷忽熱的,莫名其妙!懶得理你。”可君不平地喊道。
見可君的不滿臉色,昱偉終於收起思緒,坦然表示歉意。“對不起……昨天,一連串發生很多事,我一時應忖不來……有點累了。”
可君仍嘟著嘴:你天王老子呀!收起你那張自以為是的臉吧!
“昨天,處理了一些感情的事……”昱偉有一句沒一句。
感情的事?天呀!難道,臺北最後貴族淪陷了!獨身貴族即將成為過去式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