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邁步走進船艙,雲瑾笙神色恍惚地跟隨黎融墨進了船艙。
岑希帆掀開流光溢彩的珠簾,“各位請進。”
幾人在桌旁坐定,雲瑾笙也已經捋清了思緒,清冷的聲音如泉水漱玉,“可以跟我說說現在這是什麼情況嗎?”
“抱歉,直到現在才來找你。”舒子羽語含歉意。
“你是該抱歉,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呢。”雲瑾笙的語氣毫不客氣。
舒子羽輕笑,“在生我的氣?我也是身不由己,繆水族是不允許族人外出的。”
岑希帆介面,“只是不知道這次你出島是為了辦什麼大事的,竟讓那幫固執的聖使放你出島。”
“我們聖子一脈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過問了?”舒子羽語氣柔和,像是在閒聊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
二人對視,一個如清風朗月,一個卻是邪魅難測,同樣身著白衫,生生穿出兩種不同的感覺,片刻之後,岑希帆放鬆了神色,轉眼看向雲瑾笙,“怎麼樣?是不是覺得你的羽哥哥跟小時候有些不一樣了,你的羽哥哥在繆水族可不是簡單的人物。”
舒子羽皺眉,“岑希帆,有些事你最好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否則會惹禍上身的。”
岑希帆一臉慵懶,“怎麼?怕了?”
舒子羽輕笑,“怕的是你吧,那幫聖使如果知道你在這裡的情況之後,你說他們會怎麼處罰你?你以為你那尊貴的母親會護著你嗎?只怕她自己都是自顧不暇了。”
岑希帆聽了舒子羽的話之後,面上沒有任何變化,嘴角甚至扯起了笑容,“事情的結果會是怎樣,我們都無法預知,這一切還得看她的決定不是嗎?”岑希帆的目光轉向雲瑾笙,目光裡帶著某種危險的訊號。
雲瑾笙看向舒子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看我的決定?”
岑希帆臉上的笑容擴大,那般耀眼的笑卻讓雲瑾笙覺得莫名的心慌,“因為舒子羽就是這一任的聖子,攝政王殿下,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吧?”
不止是黎融墨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雲瑾笙心裡也清楚得很,而其他人卻是一頭霧水,岑希帆見眾人沉默,繼續說道:“若是聖女不肯嫁給聖子的話,按照繆水族的族規要關進禁地之中,受盡火烤、水浸之苦,終生不得自由,聖子亦然。”
黎融墨隱在袖中的手不斷收緊,卻是感覺到一雙柔荑覆於其上,黎融墨把雲瑾笙的手反握在手中,“這是你們繆水族的事情與我們無干,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我們就先離開了。”
岑希帆也不阻攔,舒子羽也是沉默,黎融墨幾人便是離開了這樓船。
岑希帆倒了一杯酒遞到舒子羽的面前,“雖然不如我們那兒的酒,但是味道還不錯,你嚐嚐看。”
舒子羽接過卻是置於桌上,並未飲下,“岑希帆,你在雲昭國部署了這麼久,終是以失敗收場,你還不罷休嗎?”
岑希帆舉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舒子羽,你這般憐憫的語氣真叫我不喜歡,剛剛你看到了嗎?就算你是聖子,她也不可能嫁予你的,而失去聖女的聖子只能是一無是處,就像關在禁地的那位一樣,受盡折磨。”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看看黎融墨跟舒子羽之間的爭鬥那一定很精彩。
舒子羽站起身,“可是如果我能讓她跟我回繆水族,那遭殃的就是你跟你的母親大人了。”
岑希帆並不在意,“以繆水族現在的狀況,就算你把她帶回繆水族,沒有聖物,又有多少人能支援她?別忘了現在聖使殿是誰在做主。”
“你說的是聖女一脈的聖使殿,繆水族的事務可不是你們聖女一族說了就算的,別忘了還有我們聖子一脈的聖使殿,而且,”舒子羽面上笑容仿若春風拂過,“你怎知我沒有找到聖物?”
舒子羽飛身離開,留下岑希帆一臉陰鬱,他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已經找到聖物了?怎麼可能?
回到岸上之後,雲瑾笙恢復如初,彷彿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拉著雲燁宸買了一盞花燈,走到河邊放入水中,微風吹動火焰,似明似滅,花燈隨水飄遠,混入一片燭光之中,分不清哪一盞才是自己的。
凌皓玟注視著那臨水而立的佳人,衣帶翻飛,飄逸如仙,只不過她身邊已經站了別的男子,他自認比不上的男子,就到這裡吧,澤說得對,她對自己來說永遠都是鏡中月、水中花,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何必徒增煩惱。自從再次相遇之後,他就發現她在有意地避開自己,她是如此聰慧的女子一定是看出了自己的心思,自己能做的也就是不叫她為難而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