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他狂笑起來。
“你在笑什麼?”再世仙子放下杯子,淡淡地問。
“我終於真正地明白了!”
“哦!你又明白什麼?”
“醉書生已經作了你入幕之賓,對嗎?”
“對,我愛交誰就交誰,我們不是夫妻。”
“你……很好,是我錯了,把假意當成了真情。”說著,離座而起。“仙子,玩火者必自焚,告辭!”
“紫奴送客!”
“不必!”餘宏氣呼呼地昂首跨出廳門,又回頭道:“你會後悔,我‘流雲刀客’不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窩囊廢,我是男人,是刀客!”說完大步離去。
“再世仙子”奉送的是一聲冷笑。
“仙子!”紫奴目送餘宏背影消失之後回過頭來。“我看他會報復!”
“紫奴,你擔心這個?他還沒這份能耐。”
“很難說!”
“別管,你設法去請‘醉書生’來。”
“他人很古怪,如果請不來呢?”
“就說我有急難求他援手,要是也對我有意,準來。”
“好,婢子盡力去一試,不過……”
“不過什麼?”
“仙子忽略了兩件大事……”
“噢!你說說看?”
“頭一點,上次款待他的‘金盤露’我們在酒裡作了手腳,他對酒是行家,說不定已經覺了蹊蹺,雖然他倦狂不羈,但卻是高手中的高手,智慧超人,只是隱藏不露而已,絕不可低估了他。而且看得出他為人正派,跟餘宏有交情,他肯再來麼?”
“我很懂得男人,‘醉書生’是男人!”
“好,再一點更重要,他與‘桃花公主’早已親近,而‘桃花公主’的條件……我坦白說子仙子不要生氣,她的條件並不比仙子差,他會舍彼而就此麼?”
“這你就錯了,‘桃花公主’在‘春之鄉’玩比武迎賓的把戲,聲名好不到那裡,同時他要是顧忌與餘宏的關係,上次他就不會來,再說……紫奴,如果比條件,我自信比‘桃花公主’強,我是女人中的女人,更能吸引男人。”再世仙子笑著說。
“仙子,婢子只是想到說說而已,並不一定正確。”
“好啦!你就去辦事吧,別忘了多帶應用的東西,以防餘宏的報復,他是個狠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這點婢子已經想到。”
“對了,你無妨說我有生命之憂,等著……”
“生命之憂?”紫奴有些困惑。
“你忘了我們剛到永安宮時接待?‘飛紅巾’……”
“婢子懂了!”
***
通向安宮連線官道的岔路口。
紫奴踽踽行到,她突然停了步子,因為她發覺路邊林木間有人影一晃。“什麼人?”她出聲喝問。
“是我!”
“餘公子?”紫奴心頭一震,她已聽出是誰的聲音。
“不錯!”餘宏現身出來面對紫奴,嘴角含著一絲陰笑,而眼裡流露的是一種濃濃的恨意,看起來很可怕。“餘公子還沒離開?”紫奴若無其事地問。
“我吞下不這口氣。”
“氣,怎麼說?”
“你們仙子水性楊花,有了新歡忘舊愛,一筆勾銷了我對她的一片情,公然把我逐離永安宮,我該笑麼?”
“公子,你錯了!”紫奴笑笑。
“我錯了?”餘宏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是呀!我家仙子身負血海深仇,公子是知道的,他這樣做是不得已,心裡也相當痛苦,她一向很重情。”
“紫奴,少給我來這一套,為何要勾搭上‘醉書生’?這是重情麼?”
“公子,你這麼說不公平,仙子的仇家跟你是親戚,你無法出面,‘醉書生’是你推介的,而你們是朋友,如仙子不暫時用這種方法,你們碰了頭會是什麼場面?這一點希望公子能體諒。”
“紫奴,別對我花言巧語,我不是三歲小孩,記得當初在河邊柳林初見黑轎,刀劈‘冷麵無常’,你家仙子任令‘冷麵無常’呼救而無動於衷,這也是重情?”
紫奴臉色變了變。
“冷麵無常跟我家仙子毫無淵源……”
“不必勉強辯白了,如果你要我相信你的解釋,只有一樣,你坦白說出你家仙子的出身來路?”
“辦不到!”
“哼!我就知道你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