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發現茶已經喝光了。不高興地擰起了俊眉,他放下杯子繼續看著眼前似乎已分出勝負的打鬥。
然而讓眾人失策的是,程翟居然躲過了這本應躲不開的當胸一擊!
如錦看的清清楚楚,程翟沒有閃避,而是藉著堂柱之力迅速滑轉到了後方,使得襲擊的人不得不收住掌力,以免打到堂柱上,而程翟恰恰趁著那人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雙手環抱堂柱,就勢甩出身子,腳上毫不留情地踢向那人的面門,也是那人合該倒黴,所有人都以為他必一擊得手,所以連他的搭檔也沒料到程翟竟能反攻,要救已是來不及。那人只能硬著頭皮受了程翟的重重一腳,狠狠摔到了地上。血跡粘連著從他的嘴角流出,看來吃的苦頭不小。
程翟完全是用了巧勁!他成功了,局面轉變的很快,只剩下一個人與程翟打,程翟應付起來輕鬆了很多。於二坐不住了,他一拍桌子面色難看的站了起來,正要開口說什麼,正前方的三樓上忽然傳來一個淡淡的女聲,“眾位客人請住手,看在我們纖步姑娘的薄面上,不知這次能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如錦本想要溜走的步伐也停住了,真是不巧!她正要趁著程翟沒大礙了,自己偷偷走了呢。偏偏這女子出來喊停了眾人,眾目睽睽之下,她可走不得了。如錦帶著幾分抱怨循聲望去,那女子卻是適才看到的牙尖嘴利的小老虎。
再打下去也不是辦法,何況天色將晚,他也不能久做逗留。於二遂點了點頭,以目光制止了還想動手的隨從。那兩個隨從不甘心的依命退到了於二身後。
程翟大呼一口氣,總算是放過他了。不覺開朗大笑給那女子做了一揖道,“煩請轉告纖步姑娘,真是多謝她的好意!要不是她金口玉言,恐怕在下要葬身於此了呢。”說著眼角斜瞥著於二,一副挑釁的樣子。
兩個隨從一臉黑線的要衝上去,於二右手微抬就制止了他們。他一撩袍子抬腿走出了大堂。
“爺小心慢走。”小丫頭在三樓恭敬的行禮。如錦見了訝異,一個惡霸也這麼受人敬重?
兩個隨從尚未反應過來,還一臉莫名奇妙的神情,那個從來橫行霸道的於爺怎的這次如此反常?就這麼輕易放過那小子了?可是現狀不容他們多想,兩個隨從一人抹著嘴角的血跡一人暗地裡扶著自己被踹到的老腰立刻就追於二去了。
程翟暗呼這次總算僥倖逃過一劫。於二什麼身份,他在見他第一眼的時候就認出來了,這可不是個能惹得起的主!還好,於二倒是沒有認出他,否則他回去了還不被他爹給打死?!所以說好管閒事其實是件冒險的活兒,要乾的既讓自己高興了,還不惹禍上身,這不但需要實力,還是需要巧智和運氣的!
“程公子,您是要見我家纖姑娘呢,還是曼歌姑娘?”小丫頭恭敬送走了於二後,遂轉頭對程翟笑說道,語氣裡還帶著幾分調侃。如錦就有些鬱悶了,怎麼這個小丫頭見了江少琪、程翟就柔和的跟二月的春風似的,見了自己就瞬間化作寒冬臘月的北風了呢。她有長得這麼不討人待見麼?
程翟收斂起臉上的笑意,蹲下身去看那兩個尚未醒來的受傷女子,面上露出一抹焦急的神色,“別說這些了,小卉,你趕緊去找個大夫來,你看這兒還有兩個美人躺著呢,細皮嫩肉的,真是可憐,要是我就絕對下不去手!”餘光瞥見如錦似乎有溜走的意思,程翟大喝一聲,“小劉兄弟,還不過來幫忙!”
如錦身子一顫,這是招魂呢,喊得桌椅都震動了。沒辦法,只能先去幫忙打下手。
叫小卉的丫鬟似乎有些生氣,蹬蹬蹬的從三樓跑了下來,鼓囊著腮幫子盯著程翟,又更不懷好意的瞪著如錦,道,“你怎麼還在這裡?我以為你早走了呢!真是討厭!”
如錦扶著額頭,她到底哪裡惹到這個小丫頭了?她還沒開口,程翟已經笑著說道,“看來小卉對我們小劉兄弟很有意見嘛。”小卉哼了一聲,程翟又道,“翠娘怎麼沒來呢?”
“纖姑娘在安慰她呢,不肯讓她過來。”
“是翠娘怕見了這白花花的銀子流走了,肉痛吧?乾脆躲在後面眼不見心不煩了。”程翟一語中的。
“公子知道還問我!”有些被拆穿的惱怒。
“我可是為你好。小卉你自己想想,翠娘要是知道你不去趕緊請大夫,反而在這兒挖苦小劉兄弟耽誤了治療她們的最佳時機,”程翟對著已經扶起的兩個女子努努嘴,“讓翠娘又多花了哪怕一兩銀子,你說她會怎麼辦?”
恐怕會拎著她的耳朵趕她去廚房劈柴洗床帳,而且會狠狠剋扣她的工錢,讓她做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