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咱們要講黨性,將原則!……這繳獲了物資,必須要上繳,哪能自己偷摸就留下的?……怎麼能一點原則都沒有呢?……”此刻廖真是不厭其煩的跟吳英講著道理。biqi.me但吳英也是一個執拗的脾氣,僅是強調一點,那就是齊大兵沒回來之前,這些東西,誰都不能動,因為她很清楚,這一車車的東西,那可都是戰士們用命換來的,即便是上繳,那也要個說法,怎麼能隨隨便便被人拉走了呢?
“小吳同志!這黨是怎麼教育你的?你不能為了一己之私,就不將黨性了?……你這是要走資本主義道路,這是要犯錯誤的!……你還是不是一個共產黨員了?……”廖真此刻也是疾言厲色,數落得吳英臉色煞白。
“廖真同志,我怎麼就不講黨性了,我怎麼就不講原則了?我說這些東西拒不上交嗎?……我是說等大兵同志回來,我們再研究決定!……這難道有錯嗎?這些東西可是他帶著戰士們用性命換回來的,……昨晚我們又有十名戰士犧牲了,而這會呢?又抬回來了三位,還有這些受傷的戰士,您睜開眼睛看看!……難道他們就不應該得到體恤嗎?……難道您就不能等一會嗎?……”吳英此刻,據理力爭,但或許是太氣憤了,竟然身子微晃,似要昏倒。
“我說你這個小同志,說你兩句這就受不了了,那齊大兵是什麼人?由著他的性子來,這東西他都得留下!……喂!……”廖真說道此處,便見得吳英向後摔倒,急忙將她扶住,關切的道:“吳英同志,吳英同志!……我說你這氣性怎麼就這麼大呢?……”
“廖政委,你就別說我們政委了,她昨夜為了照顧傷員,一夜都沒閤眼,您這會,……”說著那醫護班的一個小戰士,竟然抽泣上了。
“好了,你別說了,把吳政委抬到屋裡休息!……快去!……”廖真吩咐人,把吳英送回了房間,這心裡也不是個滋味。但他最愁的,還是齊大兵這一檔子事。因為這小子,簡直就是油鹽不進,做什麼事,那都要講條件,而且還不是黨員,這根本就不好弄,早知道,他就不趟這趟渾水了,讓李建國親自來,自己也就省心了。
“小胡這麼著,你去把老班長叫來,咱按照規定,把東西分一分,倘若沒有老班長在這,那齊大兵一定會以為,我要把這些東西私吞了!……”廖真吩咐一聲,那小胡便跑了。而這時廖真卻喊道:“同志們再辛苦,辛苦,把這些東西卸下來,……一會咱們重新打包!……”
“等一下!……這不中!……大隊長不再,你們誰也不能動這些東西!……”此刻說話的正是劉福,就在剛才,他可以不聞不問,但現在有人要動東西,他可不能答應。
“劉管家?……”聞聽此言廖真也是一怔,因為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剛剛被俘獲的俘虜,竟然冒出如此大的口氣。
“我說劉管家!這雖然齊大兵饒恕了你過去的罪過,但咱八路軍隊伍裡可不揉沙子,他齊大兵怎麼打算的我不知道,但有一點你要記住了,這支革命的隊伍,還是受黨的領導,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同志們卸車!……”
“你們敢!……”此刻還不待那廖真把話說完,劉福便把槍掏出來了,而且還不是一支普通的手槍,而是一支勃朗寧,僅有巴掌這麼大,卻是價值不菲。而在那一年代,也算是最為先進的手槍之一了。而啞姑也有這麼一把,但卻比劉福的這支大上不少,或許劉福這支是雌的,而啞姑那把卻是雄的。
“你這要幹什麼?……來人把他的槍給我絞了!……一個漢奸,竟然用這麼好的手槍!……交公!……”廖真此刻這一聲命令,卻並沒有人執行。因為這劉福誰都知道,那是大隊長拉回來的人,而且在短暫的相處之後,這戰士們也感覺,這劉福做事井井有條,更是一絲不苟,完全不像那些漢奸一般,貪財好色,所以這不知不覺之中,竟然也將劉福當作了自己的戰友。
“廖政委,我看這事,還是等我們大隊長回來再說吧!……”此刻陳二狗,卻被小三給捅到前面來,因為有些話,他不敢說,畢竟他是從老虎團出來的,這會幫那邊都不合適,所以也只能將這陳二狗捅了出來。
“你!……你們這是要造反啊?……難道整個大隊,就只有他齊大兵說得算?這是山頭主義,……這還是我們共產黨領導下的革命隊伍嗎?……行!我用不起你們,我自己來!……”廖真此刻,被氣得頭髮都快要豎起來了,他就感覺自己這團級政委說話,根本就沒人聽了,竟然連一個人都指揮不動了。
“你敢!……”此刻劉福再度發出如此威脅的聲音。而那廖真卻被氣樂了,旋即走上前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