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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我們在門外時,先是聽到他說“你別找我,不是我不是我”,接著又聽見他說要弄死他女人,等我們進去了,他還說什麼“她不是人”。當時我只以為他是發洩壓力時,隨口說出的話,現在細細琢磨,似乎另有深意啊。漢宮之毒醫王后

把這幾句話連線起來,我腦海中有了個想法,會不會是,梁輝在辦案過程中,做了什麼不公正的事,或者,說直接點,他是不是辦了什麼冤案,導致無辜的人慘死。在這種假設下,梁輝一定是知道那個人是冤死的,否則,作為一個刑警,如果是秉公執法,讓犯罪分子得到應有的懲罰,是不會產生這種心魔的,正是他知道了自己冤死了一個人,所以長期被愧疚折磨,甚至會讓自己產生幻覺,在妻子身上“看到”那人的影子。

一陣水流聲打斷了我的思路,我回過神來,看見陳新生在往我的茶杯里加水,我忙說了句謝謝。之後,我聽到了一句很輕微的“不用謝”,然後他就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胖強的呼嚕聲響了起來,我乾脆起身走出了屋子,來到院子裡面。院子裡有一顆大柳樹,我用手比了一下,估計我兩手環抱那麼粗。我看著它斑駁的樹幹,以及垂下的長長的葉子,心想,這葉子倒是隻有一年壽命,這樹幹,卻是上百歲了吧,見證了這裡的興衰交替,也見證了院子主人的變換。我突然有個奇特的想法,要是這柳樹能開口說話就好了,我一定要讓他給我講講曾經的那些人和事。

想著,我就走上前,伸出手,輕輕在樹幹上摸著。摸著摸著,我心中竟然生出了一股親切之感,彷彿,這裡是我家的院子,而這顆柳樹,與我已相識多年,甚至,它是看著我長大的。我無語地笑著搖了搖頭,心想自己也真是的,怎麼會突然有這種感覺,難不成我上輩子是這裡的主人?

我放開手,轉過身,卻看到陳叔正站在堂屋門口,看著我。這老頭,怎麼才睡了一會兒就起來了,起來不說,還神神叨叨地在背後盯著我。

雖說心裡覺得陳叔神叨,嘴上我還是恭敬地問他怎麼不多睡會,好歹已經四目相對,他可以不開口,我作為晚輩,禮貌還是要的。

“我午覺向來睡不了多久,眯個十來分鐘就好了。”說著,陳叔跨步走到了院子裡,站在與我相距兩三步的地方。

“怎麼樣,喜歡這裡麼?”我倆都面對著老柳樹,他開口問我。

“嗯,這個院子真不錯,很清淨,處於喧鬧的城市中,獨得一份寧靜。”我想了一下,認真地回答道。

“那…………要不要過來住幾天?這裡就要拆了,以後你想來也沒機會了。”陳叔的“那”字拖了很長,似乎他在考慮後面的話應當怎樣說。果真不是灰姑娘

我愣了一下,轉頭不敢相信地看著他的側面。的確,我沒想到他會邀我來小院子住,就算他覺得寂寞孤獨了,首先想到的也應該是徒弟胖強吧,怎麼會是我。

“你是說我和強哥一起搬過來住嗎?”我試探著問他。

“我是在問你,如果強娃兒想跟來,我也不阻攔。不過,他應該受不了這裡的冷清。”說這話時,陳叔抬起頭,向柳樹的樹梢看去,然後說道,“房子拆了,這個老夥計估計也會被砍了吧。”

聽了他這話,受到他話裡惋惜與落寞情緒的影響,我心中突然很難受,很壓抑,剛才那種感覺又來了…………這柳樹是我的一個老朋友,現在他就要被砍伐掉,我心裡空空的,像是被抽離了什麼。

“等從家裡回來,我就搬過來。”我回答了陳叔的話,其實不僅是對他的回答,也是遵從了我內心的選擇。

“好,好,好。”陳叔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搞得我心裡奇怪,我不過是來他這裡住幾天而已,他至於這麼高興麼。不過,我說的他高興,他也只是微笑而已,並沒有欣喜若狂。陳叔說完,就轉身回了屋裡。

胖強還在睡,我不想進去聽他的呼嚕聲,就繼續在院子裡瞎逛。這院子,除了正面的屋子,兩邊還各有兩件屋,應該就是古時所說的廂房了,也就是客人住的,我和胖強搬過來,就是住這幾間吧。

我走近,想要看看房裡的擺設,卻發現窗戶上都貼著紙,紙已經發黃了,看上去有些年月,不知是不是從來沒換過,如果沒換,那這紙的質量還真好,可以用上幾十上百年。

“房裡空了好多年了,什麼都沒有。”陳叔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嚇了我一跳。這老頭,怎麼又跑出來了。

我再次轉過身,看見他手中拿著什麼東西。他向我走過來,攤開手,我定睛一看,是兩張銀色的紙。

“你把這個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