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協了。之後,我倆便扶著他往外走去。
整個過程,依然媽都沒有說話,我卻是從她的臉上看出了悲傷二字。
“媽,我們先走了。”依然與她招呼著。
“等等。”說完,依然媽便走到電視旁邊,從電視櫃裡拿出了一個盒子,再從盒子裡拿出了一個長方形的小包,只見她拉開了包上的拉鍊,然後從裡面拿出了一疊的百元鈔票。
她拿著這錢走到我們面前,說這是五千元,讓楊若麟拿著。若麟連忙推辭了,依然也說她有錢照顧若麟,讓她媽把這錢留著自己用。
“女兒,你聽話,若麟是你舅舅的兒子,現在,你舅舅不管他了,我是你舅舅的姐姐,這錢,就當是我幫你舅舅給的了。若麟,你也別怪你爸爸,他也不容易。”依然媽勸著面前的兩姐弟。
在她說了這話後,依然終是改變了主意,讓若麟收下了這錢。再次告別後,我們三人離開了依然家,向旅館走去。
把若麟扶回旅館時,陳叔不在房間,若麟說他有些累,我把窗簾拉上,讓他躺我床上睡一會,然後,我與依然便出了屋子。
“你舅舅舅媽知道若麟在這裡嗎?”出來後,我問著依然。
“還不知道,若麟讓我別說,我讓我媽也沒有告訴他們。”依然回答著。
“對,這個時候,若麟肯定不想見他們。不過,既然是他們主動放棄了若麟,如果過幾天后,我們把若麟送回去,也不知他們會不會再次放棄若麟。”我有些顧慮地說。絕色狂廚亂天下
“那你說怎麼辦?”依然沒了主意。
“如果你舅舅家裡實在沒有能力再為他治病了,是可以申請政府救助的。不過,這必須要若麟本人同意接受救助才行,像是昨天,醫生都過來了,他不願意跟別人去,也是沒有辦法的。只有你多給他做做思想工作,解開他的心結。”我說著。
“這幾天我會勸勸他的。”
這個時候,我們已經走到了樓下,若麟是肯定聽不著我們談話的,我便對依然說:“這事,你得有心理準備,我在網上查了,他這種心臟病,現目前的確沒法治癒,若麟現在的狀況很不好,隨時有可能出事。”
“不會的不會的,若麟一定不會有事,天童,我們幫幫他吧。”依然不停地搖著頭說。
我見依然的樣子,不忍再說下去,她生性善良,若麟又是她親人,自然是不願意相信這個現實的,只希望,真到了那一天,她不會太過於悲傷。
“我們盡力吧。對了,他還有一個姐姐嗎?”我想起剛才的疑惑,便問著依然,也趁機換了個話題。
“恩,她姐姐名叫楊若麒,與我是同一天出生的,上小學時,我們一直在一個班。小學就在我們鎮上,舅舅家在下面的鄉上,若麒上學不方便,便住在我們家,每天我倆一起上下學,晚上一起做作業,關係很好。每週五下午,若麒才會坐一個多小時的車回舅舅家裡,週日下午又過來。”
“上六年級那年,有一次放假,若麒如往常一樣坐中巴車回舅舅家,在途中,出了車禍,中巴車與一輛大貨車相撞,車上四十多個人,只活下了十來個人,若麒就是死在了這次車禍中。”說著說著,依然定是回想起了與若麒相處的時光,眼中又有了些淚花。
依然與楊若麒,同一天出生,又一起上學,一起做作業,一起吃飯睡覺,這感情,如同是親生姐妹啊。這時,我也才更加理解了依然剛才那句“從今以後,我就是你親姐”的真正含義。想必在楊若麟的心中,依然也是僅次於楊若麒的一個姐姐吧,正是因為這樣,如此倔強的他,才會聽從依然的話。網遊之素手翻天
六年級,應該是在十二歲左右,父母辛苦養大,就這麼沒了,這件事對依然舅舅舅媽的打擊一定很大。從那以後,他們的心血更是全部放在了剩下的兒子楊若麟身上。當費盡心思,用盡積蓄,卻發現若麟的病情越來越重,這種絕望的心情,真是可以理解的。
想到這些,我便對依然說著:“或許,你舅舅舅媽放棄若麟,只是不想再一次經歷親眼見著兒女在自己面前死去的痛苦吧。他們離開了若麟,把若麟留在j市,即便是過了好幾年,他們也可以安慰自己說,若麟一定沒有死,一定還好好地活在這個世上的某個角落。”
“恩,小時候,若麟發病時,舅媽抱著他,也很傷心。”依然點了點頭。
“若麟從小就患有這病,那他還有辦法念書嗎?”我問。
“若麟只念了幾天幼兒園,就在幼兒園裡發了一次病,嚇壞了老師與不少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