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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顧忙錢,把魚都經由死了,現在改做紙屜子了。估計是為了省紙,事先都裁成小片兒,分成薄份兒裝滿了一玻璃缸。童貞從旁經過,非常順手節約地拿了一份兒,上去了。我也跟了上去。她們的時間就是金錢,客人不動手,她們自己就要迅速脫衣,灰暗的小屋為之一亮。她靠著床頭,從枕頭下摸出一個小瓶兒,倒了一顆紅藥丸,吞了。我說,給我也吃一顆。她說,這不是你們兒娃子吃的。她怕我緊閒扯耽誤事兒,倒溫水給我洗洗摸摸,穿雨衣。我專門逗她,問,幹你們這一行見多識廣,這叫啥?她戲謔道:誰不知道,這是我們村的老幹部。我摸摸她,問:這兒呢?她不無幽默地回答:老幹部活動中心哪!她們這號人常常是侍候著這一位,還惦記著下一位,哪有老婆那麼耐心長陪你,毛手毛腳就把幹部推進中心。暖了六七分鐘,她看瞎耽誤工夫,挪開身子,拿紙擦擦,穿好衣服,用髒紙把雨衣捲住,拎著就要走人。我問,多少錢?她說五十。我就給她點錢。她抽了三張,說,算了,老鄉要錢就薄氣哪。說完,就急急忙忙下樓去了。走路上我就想,是誰發明的這條笑話,真會嘲笑老年人:一輩子就一個了,不服氣你去多弄幾個,多弄也是白扳錢。年齡不饒人哪,心有‘欲’而力不足,有天大的本事不起來啦!不過,三十塊,我倒覺得不虧,掏這點錢買的見識和快樂,是我一生中最難忘的!三十塊,也熄滅了我這顆不老實的心。不能不承認,花花世界是款待年輕人的盛宴,我們這些老棺材瓤子,只圖嘴說說快活嘮!”

葛二跟後說:“不見得老年人去那兒就白扳錢。我一開啟收音機,就聽到裡面全是賣藥的廣告,吹他們的藥厲害得狠,能把老年人的質量恢復到年輕時的水平。你說他們是賣當標①伯伯的,我又聽國際新聞說,全世界的零售櫃檯上,每三秒鐘就賣出去一盒偉哥。這新聞絕對不會假吧!你們說,這藉助藥效的還不是大有人在!”

二萬接腔道:“好藥有效,這絕對不假,但是,是藥三分毒,為逞一時魚水之歡而吞藥助興,只會自殘本身。古代皇上臨幸妃子,妃子為了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努力在一晚上懷上龍種,常常偷偷給皇上下藥,但這事如果讓皇后知道,那妃子就要被處死,因為她的自私行為的罪名,等同於下毒弒君。古代皇上普遍短命,就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們或明或暗給他吃藥,日積月累身子骨就糟踐了。聽說,前幾天,天集有個放羊子的老爺子去邱家樓,死在人家身上。老闆報了警,最後裁決只賠死者家屬三千,因為責任主要在老爺子,法醫鑑定他服了大量藥。”

葛大拔草莖透著牙,扔掉後說:“據說啊,娼妓這一行,源起武當山的祖師爺蓋房子,房子一蓋,壞事了。事情是這樣的:祖師爺覓了木、砌兩班匠人給他蓋房子,蓋到年底,開工錢、發盤纏,讓他們回去團年,誰知一去不復返,撂下個半拉子工程。祖師爺把這事情彙報到玉皇大帝那兒。玉皇大帝一聽,批評道:看你這搞哩算個球,錢也給了,房子還沒蓋好。祖師爺問:事已至此,總該想個辦法解決吧?玉皇大帝給他出主意:先在武當山下修一條翠花街吧!翠花街一修,木、砌兩班匠人很快都回到了工地。他們白天在工地上累死累活掙工錢,晚上又到翠花樓把錢交出來。從那兒一弄,風氣就壞了。”

葛二“噢”了一聲說:“原來風氣是從那兒颳起的!風氣風氣,一刮就無孔不入了。現在這風氣也刮到了我們村邊這部隊。金奴常找韓必忠要軍用品,對他的事情最瞭解不過了。他給我講啊:有一天,韓營長在苟奈辦公室玩,來了一位婦女檢查婦科,苟奈唆使韓營長搞惡作劇:讓韓營長穿上白大褂,冒充醫生進內室給那婦女做檢查。韓營長正是風華正茂、年輕有為的時候,正和幾個高門千金周旋戀愛,還沒嘗過禁果味兒呢!今天被苟奈蠱惑,出於好玩,就進密室冒充醫生。小室不大,孤男寡女,韓營長憋了三十年,哪兒還敢讓他看女人的肉體真身,一看豈不要出大事。這就是苟奈的不是了,這玩笑咋開得,一開就把韓必忠的前程給斷送了。韓營長聞味不好,舀盆水讓她洗洗,然後便裝模作樣檢查著,檢查著。相隔咫尺,不咋行?女的意識這醫生的指頭動作有點過,就伸手遮。兵臨城下、將至壕邊。韓必忠腦袋一熱,後果不顧。那女的是封紫琴,經人介紹要嫁給歐陽校長,今天是來做婚前檢查的。她忍不住說給了歐陽光。歐陽校長斯文地要把浪漫留到新婚夜,誰知自己省著沒卻讓韓營長佔了先,一怒告到軍事法庭,把韓必忠官職一摟到底,發配到發信臺當臨時臺長。這傢伙從此一蹶不振、破罐子破甩。每個禮拜都去**,一個小姐只放一槍;隔皮套子不用最光,早得艾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