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連忙擺手說不要,讓付新自己穿上,可是付新並不了,眼見前方有一段直路,付新抽出一隻手,扯下掛在自己座椅上面披著的軍大衣,一把丟在了劉義的手中。
眼見劉義還想拒絕,付新不喜地說道:“劉哥,你再推辭,我可就生氣了啊!我又不冷,你推辭什麼,更別說,這路不好走你跟我推辭,等下開到田裡去了,你負責嗎?”
進聶家村的路,並不是一面靠山,一面懸崖,而是一面靠山,一面梯田。這樣一來,危險降低了不少。可即便這樣,付新也不敢掉以輕心,開到田裡,人可能是輕傷,可總歸是一個大麻煩,路面距離梯田,也差不多有一米高了。
“那個司……付新同志,前面那段路,因為前幾天下了雨。過是過得去,但是不好走。土很鬆,容易打滑,你要開過去嗎?”眼見汽車過了一個拐角,見到了一塊草坪,坐在後座的聶和平突然開口說道。
付新把吉普車慢了下來,最後熄火,轉過頭朝坐在後面的聶和平問道:“大叔,這裡到你們村子裡還有多遠?”
“不是很遠。十里路左右。”
“你不是說五里多路嗎?怎麼又多出了五里?”付新疑惑地問道。
聶和平點點頭,說道:“是五里多路沒法走,那路太窄,你的這個車過去。另外五里路,就是前面這段路了,前幾天下了雨,土很鬆。而且容易打滑,還有,你看到前面那座山了嗎?過那座山的路很陡,我怕你的車過不去。你是司機,你來做決定吧!”
付新放眼望去,果然。一條蜿蜒的黃泥巴路,直接爬上了山,看那坡度,六十度也不止,要把車開過去的話。確實有些困難。
劉義看了那座山之後,說道:“新子。你們還是走過去吧,這麼陡的山,我估計車上不去。而且你看那路爛的,我估計你開過去,車就陷在裡面了。”
這座山這麼高,這麼陡,顯然是有些來歷的,付新從聶和平的講述中已經知道了這山叫什麼名字,以及有什麼歷史故事。
據這聶和平所說,這座山叫做落鳳嶺,蜿蜒有好幾裡,過了這座山,就到了一個叫野雞頭的小山村,那是汽車能夠到達的最頂端,再前面,汽車就過不去了。
聶和平還說,當年日本鬼子,侵略中國的時候,就在落鳳嶺這個地方,損失慘重,被第十九集團軍打退,聶和平還說,當年日本鬼子的坦克,因為山太陡,還從這落鳳嶺上面摔下來過。
聶和平說道這裡,幾人不禁打了一個寒磣,劉義勸說道:“新子,還是不要進去了,要不,我跟他們進去,你在這裡等我。”
付新搖了搖頭,沒有同意劉義的說法。他付新又不是莽夫,人家坦克都從上面摔下來過,當然,可能是當時炮火的衝擊力導致的,要不然,坦克上面的履帶可不是吃素的,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摔下來啊!不過坦克能從上面摔下來,也從一方面證明了這坡太陡,最好不要上去。
付新跟三人寒暄了幾句,就爬上了車頂,開始解繩子了過了一會兒,付新就把腳踏車從上面挪了下來。
“新子,把大衣帶上吧,我躲在車裡還好點,你在外面,很冷的!”劉義解下付新丟給他的軍大衣,遞到付新面前,說道。
沒等付新開口說話,聶和平就笑了笑嗎,然後說道:“劉同志,你還是自己穿上吧,一會付同志跟我們走山路的時候,我保準她會出一身汗,哪需要你的衣服啊!”
劉義訕訕地笑了笑,重新把衣服穿到了自己身上,他這會兒才意識到,路不好走,肯定會累出一身汗的。
聶和平走到一個灌木叢邊上,抽出腰間掛著的鐮刀,挑了三顆長得比較直的不知名植物,一把砍下,然後用鐮刀削乾淨枝椏,走到另外三人邊上一根給了何政,又拿出一根,遞到了付新面前,說道:“付同志,這個腳踏車,還是我來扶著吧,你拿好這根棍子,一會兒的路不好走,我怕你摔著。”
開玩笑,上過戰場從特殊部隊出來的付新會怕眼前這些困難,付新微笑著搖了搖頭,拒絕了聶和平的好意。
可是聶和平不知情,非要付新拿好木棍,把腳踏車給他。但是付新身上那股子崛起氣也上來了,死活不肯相讓。
一旁看戲的劉義,只好站了出來,對聶和平說道:“大叔,你就別跟他爭了。您別看他細皮嫩肉的,那只是表象。他可能耐著呢,前幾年他還上過戰場,打過南越猴子,您說,這點小小的山路,難得倒他嗎?”
聽說付新上過戰場,聶和平和何政不禁意外地看了付新一眼,眼神裡,蘊含著尊敬。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