盎然,卻已經流不出半滴淚水。
哨子善解人意的趴在我的身邊,溫柔的大眼睛心疼的看著我,我費力的抬起手,摸了摸哨子厚厚的爪子,哨子嗚嗚的低叫著,低下頭舔了舔我的手背。
哨子,謝謝你,你又救了我一次。現在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你一個是真心對我了,心又絞痛起來,剛才如果真的跳了下去,是不是就不會痛了。
怎麼辦,現在?我沒有一點主意,咬著嘴唇拼命撐著坐起來,頭痛欲裂,喉嚨以上都象火燒,每一寸面板都痛,每一節骨頭都在嘎嘎作響。
“好痛”我忍不住呻吟一聲,腦海裡一堆亂麻,思緒處於休克狀態,好半天,神智才恢復了一點,我摸了摸哨子的頭,說:“快去,叫凌醫生來。”
哨子聞言,立刻站了起來,舔了舔我的額頭,彷彿囑咐我照顧好自己,我點點頭,他身子一縱,撒開四爪,飛快的消失在樹叢中。
哨子認識凌大哥麼?我喘一口氣,可是也別無他法了。
原以為要等很久,可是哨子去了不到一個小時,他的叫聲突然意外的在樹林裡響起,怎麼這麼快?
跟著哨子過來的居然是薛未白,我一口氣沒有喘上來,差點窒息,心裡慌張極了,趕緊站起來,腳心的痛楚讓我呻吟一身,我又蹲下了身子。
“你怎麼樣?”薛未白跑上前來,要來扶我。
一看到他,所有的委屈惱怒和怨恨全都衝上心頭,已經乾涸的眼眶又蓄滿淚水,我一邊摔開他的手,一邊狼狽的往後退。
“不要碰我!”我衝著他哭喊,“不要碰我!”
薛未白舉起雙手,對我點點頭,說:“好的好的,我不碰你。”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急切,“不要再退了,後面是懸崖!”
我停止了動作,小心的回頭看看,是的,我的身體和懸崖只剩下不到一米,頭突然一暈,我差點癱在地上。
他又想上前拉我,我驚跳的又後退了一小步,嚇得他趕緊倒退幾步,他面上的心痛是真是假?我分辨不出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是不是又夢遊了?”
“住嘴!”我對著他歇斯底里的喊,“你這個偽君子,騙子我不想看到你!”
他反倒是一臉詫異,一臉難過:“小薰,你瘋了麼?怎麼這樣?”
我不停的流淚,卻在大笑:“是的哈哈我是瘋了我徹底瘋了”
這時,凌志雲跑了上來,我的眼淚更加洶湧,我伸著手大喊:“凌大哥,救我!”
凌志雲顯然也是被眼前的情形弄傻了,他不知所措的望著我和薛未白,吶吶的問:“發生什麼事了?丫頭,你你怎麼會說話了?”
“救我”我什麼也不會說,只是不停的喊救命,這個時候,他卻要關心這類問題!
薛未白麵若死灰,垂下雙手,退到凌志雲的後面,傷痛的看著我,我奮力站了起來,撲進凌志雲的懷裡,放聲大哭。
凌志雲摟著我,仍舊是一頭霧水,他語無倫次的安慰我:“不哭是不是他欺負你了你怎麼又到這裡了?不哭啊丫頭”
我用力搖頭,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我想我是真的要發瘋了。
薛未白沙啞的說:“小薰你終究還是要棄我而去。”
我在凌志雲的懷裡劇烈顫抖,寒冷已經侵入骨髓,我抱緊雙臂,望著模糊不清的他,哆嗦著問:“你是不是早就早就知道我我進去過那間房?”
薛未白愣了愣,點頭說:“是的,你忘記關門了。”
所以,他乾脆撒一個大謊把我騙住,我仍記得當時他說得多麼動聽,多麼動情,心更加冷,淚卻似凍住,不再流出。
我點頭,冷聲問:“那麼薛陳九梅是誰?另外那兩個女人是誰?她們不是你的妹妹而是你的妻子是不是?”
薛未白渾身一震,抬起慘白的臉,指著我,他的聲音顫抖的更加厲害:“原來你從來沒有相信過我,你你們調查我?”
我冷笑起來,胃裡有個鑽在不停的折磨我,我痛的險些跌倒,冷笑聲聽起來那麼刺耳,那麼淒厲:“你可知道你可知道你也有夢遊症,這一切都是你告訴我的,你拆穿了自己的謊言哈哈哈太可笑了哈哈”
說完這些,我已經虛弱不堪,軟軟的倒在凌志雲的懷裡,不停的抽搐。凌志雲抱緊我,幫我擦去額頭的冷汗,面色鐵青。
薛未白似乎搖搖欲墜,張著嘴,大口喘息,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我閉上眼睛,不想看他,輕輕的對凌志雲說:“走帶我離開。”
坐在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