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晏後退近十里,終於穩住陣腳,兩邊人馬重整成隊,各出將領喊話。
高晏氣急敗壞地:“彭維,你這是反了嗎?竟敢帶人偷襲本帥!”
彭維道:“高元帥,你攻打京城,恐怕,這才是謀反吧?”
高晏怒道:“我有聖旨在手!”
彭維道:“九門提督也有聖旨在手!”
盛晨龍道:“你那個聖旨,只調你進京,可沒讓你攻城!九門提督接到不准你入城的聖旨,你敢攻城,就是謀反!”
然後就是兩軍對罵,對罵之後本來應該對打的,可是雙方將士都內訌了。
這個不能打啊,搞不清誰有理,自己家人就開打,這不對啊。
高晏的手下倒堅決些,一來他們的主將多半通了氣,二來,城都攻了,要是假的那是死罪啊,必須得進行了下去。
彭維見手下議論紛紛,不好強行開動,只得兩軍對峙。
到這個時候,備好的箭與滾木雷石才算補充到位。
☆、135133,路過
冷承綬聽到殺聲震天,心中焦灼,越是著急越是拿不下對手。
冷飛不住後退:“公子!我沒有害人之心,我被逼無奈!”
冷承綬咬牙切齒:“你賣主求榮!”
冷飛急道:“我沒有求榮,我只是,只是……”他急著解釋,這一分神,身手微滯。
冷承綬眼中精光一閃,看到破綻立刻抓住機會。
一劍釘在腿上,冷飛慘叫一聲,跪倒在地,一隻手抓住冷承綬握劍的手,急痛地:“公子,我對不起你父親,可我也只是熬刑不過說了實情!按我招認的你父親也不過被革職抄家,罪不致此,要害你父親的是冷掌門,不是我啊!”
冷承綬的手依舊緊握劍柄。
冷飛道:“你父親也招認了!”
冷承綬的手微微一抖:“不!”不,不會的,我父親不會的。
冷飛急道:“你父親也招認了一切,甚至……他是真的出賣了舊主子!”
冷承綬僵住,冷飛猛地握緊他的手腕,另一隻手抓起自己的劍向冷承綬刺去!
長衫飄飄,南人裝束,在南北對峙時尚不改變裝束,這可真是極端的自信啊。
陳鳳舉眼角瞟到立刻一驚:“來人!南國奸細!”
遠遠的一個人影,忽然間就飄到他眼前,衣袂翻飛,廣袖如翼,剎那間陳鳳舉有種曇花瞬間開放的驚豔感覺,只不過花開的同時,一道劍光隨之而來。
陳鳳舉心知這回真是刺客來了,嘴裡慘叫一聲,來不及動彈,內心絕望,我命休矣。
卻聽有人一聲長笑:“老朋友又見面了!”
眼花繚亂中是鐵器擊打聲,清越密集。
然後那南人一片衣袖隨風飛卷。兩團人影分開,只見韋帥望一手扶著冷先的肩,一手捂著肚子:“哎,別走啊,好久不見,我怪想你的。”
冷先道:“痛了?叫你別動手!”
帥望笑:“還不是你太笨,打不過人家。”
冷先道:“誰說我打不過。”
韋帥望道:“打得過他怎麼跑了呢?”
冷先氣結:“他他……”他要打得過我,他能跑嗎?
帥望抬頭微笑:“陳先生,是吧?陳……蘊!我還記得你的名字。”
陳蘊本來已經不敵欲逃,此時見韋帥望捂著肚子一臉痛楚不象假的,又停下來,遠遠欠欠身:“幸會,紫蒙一別,已有十載。”
韋帥望笑道:“陳先生是大好人,我好象記得你說不參與這些事了,所以老子當年饒你一命,你們這整體信用都不咋地啊!”
陳蘊沉默一會兒:“江湖同人,死傷殆盡,陳某,無顏獨活。韋教主怪我失信,也確是如此。”
帥望道:“行了,我理解,民族大義國傢什麼什麼的,什麼大事不拘小節。所以,我現在一律殺無赦滅滿門了。你有家人嗎?”
陳蘊上下打量一會兒:“你受了重傷?”什麼意思?看你這樣子好象不能再戰了,說這種話是逼我決一死戰嗎?換句話說,你想死啊?
帥望笑:“還能硬支著,輕傷不下火線嘛。”
陳蘊道:“除了威脅,還有什麼話要說?”
帥望笑道:“寒暄兩句嘛,最近過得好嗎?怎麼早沒見你露面?”
陳蘊目光微微黯然,帥望笑:“呃,難道你也被邊緣化了?被主流社會拋棄了?”
陳蘊冷冷地:“你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