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先當然更是服從命令的楷模。
梅子誠聽說這件事,不由得笑了。
帥望無辜地純潔地看著他。
梅子誠低聲:“你的手下告訴我,那姑娘不值得他去救,他手下有幾百個那樣的貨色。”
帥望不禁斜了自己手下一眼,狗東西們!
梅子誠側頭:“現在你告訴我,你要親自去救他?這是什麼意思?”
帥望微微有點窘,梅子誠對他的不好意思一下就誤會了,愣了一會兒,回想一下:“那姑娘不算很漂亮啊!”
韋帥望瞪眼,然後氣結:“你什麼意思?你說什麼呢?”
梅子誠往南指指,再指指韋帥望:“她,你……你們!”
韋帥望怒極:“我們個屁!我是擔心冷清!”
梅子誠看他一會兒:“你不會是派出任何一個手下,都象擔心自己爹似的吧?你不能讓你手下每個人都成為敵人能威脅到你的人質啊!”
帥望沉默一會兒:“那小女孩兒,確實很重要,不過不是你想的原因。”
梅子誠點點頭:“還是那句,別讓敵人覺得抓到任何一個人都能讓你屈服,或者付出代價。”
韋帥望苦笑:“我儘量做正確的決定。我先錯這一次。”
梅子誠拍拍他:“我真希望芙瑤在這兒。”大俠同我們完全不是一個思維。
韋帥望聳聳肩,本來就是嘛,你是將軍,我老婆是攝政王,你們考慮國家民族,我一黑社會,愛幹啥幹啥。
韋帥望同冷先離開自己人,往南邊走。
路上看到南國先頭部隊已經在追擊落在後面的羅國益的部下。
受傷的,倒在路上的,失了戰馬,落在後面的,被長予刺死,被劍砍死。
冷先按住韋帥望:“教主!”
帥望搖搖頭,我不是大神嗎?我不喜歡看到殺戮在我眼前發生。
冷先道:“教主,你會把他們引到叉路上去,前面的佈置,就全白費了。這些人受傷了,不可能抬著他們走的,即使敵人不殺他們,這種天氣,也活不了。”
帥望呆呆站在那兒,眼看著在路上拖著一條血跡艱難前行的人,被利器貫穿,或者,馬踏成泥。
和著雪的紅泥。
也有斷了手腳的人,流著血,無力地慘叫:“殺了我!殺了我!”
韋帥望第一次覺得,“陌生人讓他們去死吧”這種想法,大約也只能限定在,他們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去死。
眼睜睜看著幾百上千人在自己眼前,一個一個一個一個被殺掉,只說一聲掩面救不得,夠了嗎?
對那些幫助殺戮的人,不管什麼原因,幫助殺戮的人,說一聲“我們和解了,從此和平了”夠了嗎?
讓我再創造一個童話吧!
讓我……
韋帥望忽然間釋然了,是的,如果能夠再象上一次那些,用詭計,用殘忍的殺戮來制止戰爭,我還是會做的。
我還是會內疚會痛苦,我還是做這樣做的。
帥望微笑,有時候,確確實實,是可以犧牲親人朋友來幫助陌生人的,只要你親眼見到,那遍野哀嚎
與屍體。
帥望笑笑:“你說的對,我在這裡做不了什麼。我們去做,我們能做的事吧。”
韋帥望調轉馬頭,又停住。
我不願意,承認我無能為力,我想做點什麼,隨便什麼。
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好首領,我不是一個好將領,我只是一個,有另外一個人死在我面前,我的本能是救他。韋帥望回身,炸藥套上箭頭,弓弩拉開,箭上弦。
冷先沉默地守在一旁,他覺得小教主有點……缺心眼,你怎麼可能擋住五萬人馬的進攻?而且自家將領說得很明白,不要擋住,要誘敵深入。你這是在幹什麼?
不過,小教主一向神機妙算,可能這次又要演什麼三十六計,我反正想不明白。
一聲巨響,人仰馬翻。
梅子誠在山中猛聽一聲巨響,嚇得一抖:“敵人已經到雷區了?”
冷文道:“響聲是在山那邊發出的。”
梅子誠一跺腳:“這個傻……,你們真該把他看起來!”送精神病院關起來最好了,真他媽是個大傻叉,氣死我了!
康慨急道:“是不是遇到什麼危險了?”
梅子誠一愣,這我不知道啊!他,那麼厲害能遇到啥危險啊!
冷文道:“除非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同五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