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體人民都汗下了,多少年了,人你都不認識了,還記著有人欠你五十兩銀子啊!你你你,你這什麼東西啊你。
焦爾定氣乎乎地:“你他媽把我扔水裡幹嘛?”
韋帥望道:“將軍啊,我沒認出你來,你怎麼這麼文雅了呢?你你,這不是喝多了,我讓人給你醒醒酒!”
焦爾定怒道:“老子好好一將軍,成了守備,快他媽憋死了!有你這麼給人醒酒的嗎?”
韋帥望道:“快快,來人,給焦大拿衣服來。”
一邊責備:“哎,你認出我來,你怎麼不早說呢?”
焦爾定怒道:“說,說,我說他媽,那兩個王八蛋在那兒,我能說我認識你嗎?你一反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東西!”
韋帥望張口結舌:“我我,我什麼東西啊?”
焦爾定道:“權臣的男寵啊!”
帥望無語淚雙流了:“我不是男寵……你看看我長得,我多男人啊。”
焦爾定接過衣服,脫了個口,道:“是啊,長得也不好看,還能當男寵。”
慕容琴老實不客氣地笑了,一邊低下頭。他還真沒見過這麼坦蕩的人,赤條條的一點心理障礙沒有。
焦爾定穿好衣服:“哎,猴兒爺,你想幹什麼?”
帥望道:“我懷疑有人矯詔通敵,或者,至少是為了對付攝政王,不顧邊境安全,不管是搞政變還是謀篡,我的意思是,現在不是時候。”
焦爾定道:“我覺得吧,你小子肯定不是好人,他們要調兵回就是為了對付你和你那個,攝政王吧?”
帥望微微氣餒:“我猜也是吧。”
焦爾定道:“你說怎麼辦?”
帥望道:“怎麼辦,也不能把城讓給南軍。”
焦爾定一拍手:“對啊!這麼簡單的道理,怎麼就有人犯糊塗呢?”
帥望嘆氣:“焦大哥你這話可真是深得我心,我好久沒聽到簡單的人說簡單的話了。”
慕容琴在肚子裡罵:你他媽說誰呢?我不是以為你才是那個把南軍引進來的人嗎?確切地說,我都沒真的認為你是那個人,我不過是……唉,提起來都是眼淚了。沒人被慕容劍襲擊後還能象你這樣反應的好不好?再說,我他媽的都道歉好幾次了,還被逼著跪了,你沒完沒了,你等著,趁你病著,一會兒人走了,我就,我就……
慕容琴左看右看,終於被韋帥望發現了:“你找啥呢?”
慕容琴道:“我找打狗棒,免得一會兒被咬一口,一會兒被咬一口。”
韋帥望終於對著慕容琴很真誠地笑了:“我還沒咬夠呢,喂,你看我肚子上的刀口,還值我再咬你幾十口呢。”
慕容琴忽然間氣餒了,算了,咬就咬吧,這小子肚子開那麼大口子,扔掉的內臟都夠餵飽好幾條狗的了,我就讓他咬幾口出出氣吧,有利於我們兩人的心理健康。這樣子我也不用內疚了不是。
我忍。
焦爾定愣一下:“你扯哪兒了?說正經事呢!”
帥望道:“對對,說正經事。這麼說來,焦大哥是決定抗旨不遵了?”
焦爾定道:“我就愁這事兒呢!我不能抗啊!不然千載之後史書都得寫著我是逆臣啊,哎,你小子雖然不是好人,可一肚子損主意,你給我出一個唄,我讓我手下把欠你的賭債都還上。”
帥望笑道:“千載之後的史書不定誰寫的,你怕什麼?”
焦爾定道:“我可是忠臣!”
帥望道:“那你就遵旨撤軍吧。”
焦爾定道:“那我還用問你嗎?這種蠢主意我自己就能拿了,你教我個即當忠臣又不賣國的辦法。”
帥望道:“有價格。”
焦爾定氣結:“你明明也是不想我撤軍!你還有價格,你良心多錢賣啊?”
帥望道:“良心的不賣,我很有良心地免費送你個主意吧。”
焦爾定道:“你快說吧。”
韋帥望道:“南朝,帶這位將軍看看咱新收的教徒。就說這位大人喝多了,不小心摔到金魚池子裡,換衣服時又走錯地方了,你等他看完了,帶他回接著喝,然後把喝多的守備大人們扔床上,這位焦大人要偷偷溜走,你就睜眼閉眼放他走。”
焦爾定呆呆地:“我幹嘛要偷偷溜走呢?”
南朝道:“因為我們新收的教徒就是南軍俘虜。二萬多人呢。”
焦爾定嚇得跳起來:“你們俘虜了二萬多人?活的?還讓他們入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