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劍掙扎,韋帥望死死按住:“你聽我說!”一邊喝叱慕容琴:“你別過來!”
慕容琴見兩個傷員居然打起來了,正要過去給他們兩下子,被韋帥望喝得立刻跳開,然後醒悟慕容劍剛才那一抓,是要抓他手,傳他功夫。小劍傷重,不能跑去救人,慕容琴功夫差一點,只要傳給他一點功夫,他不就也是小超人了嘛?
慕容琴愣住,嚇得:“不不不!我不要!”那就太對不起小劍的辛苦了,到這時,慕容琴才發現自己真的不想擔這個責任。
帥望頭上冒出冷汗:“聽我說!”
慕容劍嚇得:“我不動,你快躺好。”
帥望縮著身子,半晌:“事情沒那麼糟。我們各自守住自己要守的地方就好。如果師爺沒有走,京城局勢只是一時失控,芙瑤還來得及回去控制局面。我們只守住這裡就好。就算是京城守不住,我們也得守住邊關,只要守住這裡就好。”良久:“你明白嗎?事到如今,最重要的,是守邊關。”笑。
你看,我們都不是啥天神救世主之類的東西,跟普通人一樣重要。親人死了不要緊的,痛一點,我知道。忍著唄,忍不了,可以死。我原來以為只要所有人都活著,就不會痛,至少痛得弱一些,現在看來,死亡並沒有那麼可怕。
只是親愛的人離開了,早晚我們還會再相見,九泉之下說抱歉吧。
韋帥望微微嘆氣,他不好意思說其實京城裡的事是芙瑤有意為之,只是沒想到冷蘭這個意外,他自己不能去救,無論如何不能把這事瞞著師爺,如果師爺撲去冷家山,也怪不得師爺。只是,如果真是那樣,他恐怕真就顧不得邊關了,非得跑回去同芙瑤會合不可。恐怕十城就真的有可能要失去了。帥望嘆氣:“我不是說了嗎?冷蘭去了,他們就知道我這裡沒人了,冷斐來攻擊我的可能性應該是最大,畢竟受這樣重的傷,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所以,不用太擔心他們。”我還沒死,他們不敢動我的人吧?
廖陳留在紫蒙了,他手下還有巧匠跟著韋帥望,此時巡城而回,在門外候見。南朝也把那個倒黴守備給押來了。老扁一肚子不樂意,韋帥望在玩是一回事,正經辦公事那是另外一回事,一個精神放鬆恢復加速,一個勞心耗力,容易出事。可他只是個醫生,平時對別人挺威風,到教主這兒全沒用。他嘴裡罵罵咧咧,可誰敢攔著不讓進啊。
韋帥望先招廖陳的副堂主:“你,叫什麼來著?”
那副堂主躬身:“呂開物。”
帥望笑:“這名字好,天工開物。”
呂開物道:“教主謬讚,實不敢當。”
帥望問:“怎麼樣?”
呂開物道:“有些薄弱地方,我已經督促他們修補,但是,此城不足以擋住武林人士。”
帥望問:“守備府如何?”
呂開物道:“守備府牆高五米,內有三層樓,左邊不遠處,有一二十米石塔可做瞭望,遊廊抱廈,假山曲水,可以佈置。”
帥望點頭:“你去佈置吧,先給我個草圖。一會兒我們搬到守備府去住,這個破兵營亂哄哄的。”
呂開物鞠躬告退,換南朝押著守備進來,那守備哆嗦著:“你,你們這是要謀反嗎?”
韋帥望問:“聖旨呢?”
南朝把黃絹卷軸遞過去。
韋帥望開啟看看:“印對啊,字也對,就是有點哆嗦,看起來是小親王逼宮了。”
看到內容,韋帥望默了:“不是調一個城的守軍?我說我運氣怎麼這麼好,一下子就撞上了呢。還擒王清君側呢,真有意思,現在芙瑤不在,君側就一個恭親王啊。”抬頭:“慕容琴,你跟著南朝,去把那兩個城的聖旨也給我拿過來看看。”
慕容琴下巴要掉下來了:“啊?”你這不反了嗎?你還說你沒有!
韋帥望道:“留下話柄了,哈哈,這樣吧,把兩位守備都給我請過來,讓他們帶著聖旨。”看慕容琴:“你意下如何?有別的主意沒?沒有你就去,有你就說。”
慕容琴掙扎一會兒:“沒有。”可是我不想把慕容家拉下水。
帥望語重心長地:“國家興亡,你這個匹夫有責啊!”
慕容琴氣結:“你才匹夫!”
帥望道:“噢,我說怎麼光我有責呢,世家子弟原來沒責啊。”
慕容琴怒道:“你他媽是不是找抽?”
帥望道:“你看,他們公推我做首領了,你呢?你是另推一個,還是自己上?還是不摻和保家衛國這種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