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敵軍將領,引致梅將軍誤解。我個人認為,韋帥望與冷冬晨對我軍將士的死亡都負有責任,這其中,冷冬晨責任更大。他可以對韋帥望的行為保留他的看法,但是真的阻止,在那種情況下,是幫助敵人。而且行事不慎,私自改變計劃,導致我軍將領誤解。敵軍破了晉陽,我軍將士死傷二萬人,他負有不可推御的責任。長老,我說的對嗎?”
冷蘭沉默,接過厚厚一本質詢記錄,頭先暈一下,翻著看兩頁,半晌:“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的話……”
冷斐道:“如果長老不相信,可以向韋帥望對證。”
冷蘭合上記錄:“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我想,我覺得……”
冷斐等著,半晌,冷蘭輕聲:“他不是故意的,如果他知道結果是這樣,他不會……他不一定……”語竭,小冬晨有所固執,即使他深愛她,當她錯殺親人,隱瞞真相時,即使她伏法囚禁,他也不原諒,她獨自後山面壁,他拒絕同她見面,他……
冷斐道:“其實我並不想抓冬晨長老,我同冬晨長老在一些事情上看法還是相當一致的,我們都不贊成對南國用兵,不贊成對南國的挑釁行為,當初,在北國武林是否先行步佈署兵力時,我同冷冬晨長老的意見是一致的,我這裡也有當時投票的會議記錄,冬晨與我是相同意見。另外一個原因,我已經說過了,抓了冷冬晨,怎麼處置,對我來說,是個難題,恐怕冷蘭長老你,不會接受我認為的公正判決,令尊與韋帥望可能也不接受。但是,不聞不問,冷蘭長老覺得,這樣做,對於我國死傷的二萬將士,是否公平?對晉陽城裡死難的百姓,是否公平,甚至,僅僅對於您的好友好兄弟,韋帥望,是否公平?可能他至今還帶著面具吧?”
冷蘭想了想:“沒有啊……只是……”唔,他的臉上是有點陰陽臉,我還以為他又沒洗臉呢。
冷斐道:“當年,他半邊臉的骨頭都被打碎,要用面具固定,手指也被踩碎,骨頭都用銀板固定的。身上不知斷了多少骨頭。雖然,他不提懲處的事,冷蘭長老覺得,冬晨長老沒過失嗎?”
冷蘭愣了,小韋……我沒看出來他那麼慘啊,難怪他連小雷都打不過了。冷蘭聽說冬晨被抓起來了,她以為是冷斐挾私報復,不管什麼理由,肯定是不對的,可是提到冬晨莽撞行動,害死二萬人,害韋帥望被毒打,她一時語塞,雖然她心裡想,那你得把人給我放了,是打是罰輪不到你來,可是嘴裡硬是說不出我家冬晨沒錯,就是沒錯。
冷斐道:“當然,造成這樣的後果,不是冬晨長老希望的,所以,怎麼處罰,我確實非常為難。如果長老否決我,倒也解了我的圍,但是,長老得給我一個好理由。咱們不是小孩兒,做事得講道理,能服眾,只要長老給我個理由,我很願意放了冷冬晨。”
冷蘭沉默一會兒:“掌門說怎麼處罰吧。掌門要是沒想好,就把人交給我,慢慢想。掌門想好了,再問我同不同意處罰。你無權扣著人跟我們商量處罰的事。”
冷斐倒是一愣,呀,這丫頭真想出來理由了。
冷蘭接著問:“這些事,掌門既然都有證據口供了,想必也不用審問了,是吧?”
冷斐問:“長老覺得怎麼處罰合適。”
冷蘭道:“我哪兒會知道,我對冷家的規定不熟,掌門大約熟知律法吧?”
冷斐道:“叛國罪,一律處死。”
冷蘭一愣:“你知道他不是有意的。”
冷斐道:“戰時,幫助敵人,一律按叛國罪處罰。”
冷蘭道:“哪條上寫的?”
冷斐道:“國法。”
冷蘭道:“國法不到你管,把冷冬晨交出來。”
冷斐道:“我有義務向朝庭移交犯人。實際上,我正當打算這樣做。”伸手遞過冷秋的信,微笑:“長老以為事情過了這麼久,沒有別人向我要過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