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就改了調:“小娘子長得真不賴啊,讓大爺摸摸。”
芙瑤在他臉上抹下嘴,看一眼,大樂,伸手抹乾淨自己嘴,給韋帥望添兩個紅臉蛋,韋帥望立刻秋波流轉,一根手指托腮,如花似玉地:“公子,你可想想殺奴家了!”芙瑤當即被噁心昏過去了。
韋帥望把芙瑤抱起來:“好老婆,這裡人多,我抱你出去玩吧。”
芙瑤剛要說,你這個醜態,你也太不要臉了……
眼前一晃,人已經到了屋頂上,青磚殘雪裡,一絲絲夾著春天氣味的涼風拂過,芙瑤不禁慢慢抱住帥望脖子,真想一輩子躲在你懷裡。天底下最美好的,就是這樣簡單的男歡女愛吧?
話說剛出了門的吳憂,耳邊“嗚”地一聲,定睛一看,一個人影已經閃遠了,他急忙進屋去看,果然,公主同韋教主都不見。他禁不住跺腳,罵一聲“姦夫淫婦”!保鏢最恨啥?最恨自己要保護的重要人物屁都不放就失蹤了。
城外,黑山白水枯藤老樹,酒紅配紫粉的兩個人,御風而行,衣裳展開如兩隻彩蝶上下紛飛,還不時旋轉。
芙瑤抱著小韋:“我頭暈,頭暈……”
帥望笑:“難得你小鳥依人一回,再暈點。”
芙瑤氣笑:“我要吐了。”
帥望道:“我接著。”說著停在枝頭。
搖搖晃晃中,芙瑤笑問:“你就會亂跑?”
韋帥望一臉淫蕩:“小姑娘,我會的多著呢。”
一個時辰左右,吳憂又聽到“嗚”的一聲,微微嘆氣,回頭看一眼,確定沒錯,是那對狗男女穿著原來的晃瞎人眼現在皺巴巴的衣服回來了。他輕輕揮開空中飄著的細細的金黃色碎草梗,微微嘆口氣,這倆兒蝴蝶雪還沒化就跑出來花間採蜜傳精授粉去了?也不怕凍死!你們也太勤勞了,無恥!
然後只見兩個人一會臉色鄭重地商量,一會兒湊一起咬耳朵,最後久久的擁抱與沉默,執手互道:“保重。”
獨自離去的韋帥望,讓人覺得,唉,你們真得抓緊時間啊。
幹什麼不好好的在家陪老婆啊,求什麼功名奮什麼鬥啊?
韋帥望走後,芙瑤公主就用二擔米的價格召募志願軍了。
先搶了你的糧,再賤買了你家壯丁,你不參軍,家裡連糧種都沒有了,你參軍,好歹家人能熬過青黃不接的季節。
芙瑤是冷血政客,朱暉弄不明白的:你到哪兒弄兵去?對芙瑤來說一點問題沒有。我先有五萬兵,我一路上就能用各種方法滾雪球。不但能召集到人,她還能挑挑揀揀,小校場上,騎馬射箭,騎射不行,根本不要,一箭中靶心的,立刻提拔成軍官,再發五擔米。
當然了,這位倒黴知府大人的死,已傳遍整個北國。
攝政王可能路過的所有州縣全都開始清點自己的糧草,帳實不附的全都打破頭去搶糧了,還不太敢搶百姓的搶得太過份,怕到被搶急了的平民鬧起事來,強徵暴斂一條罪就掉腦袋了。忽然間某些州縣糧價就大漲了,大糧商開始從周圍縣郡調糧了,大量銀票被兌成糧食了。當然,也有貴族想盡辦法地把自己的私人軍隊派遠點。
最最震怒的要算朱暉了,他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嘎,殺了?聖旨令你把人犯押解回京,你居然給殺了?
你這抗旨,你這是死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