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帥望與南朝齊聲:“他媽的……”
☆、105104,內奸
帥望看看南玥的棺木,黯然:“南朝替我磕一個吧。讓老區門下和周興那夥人幫著,還是骨灰還鄉吧。”
北國向有火化之風,就算是南風北漸,凶死之人也是火化的,南朝說要帶屍骨回家,不過是個藉口。
南朝點頭答應。
看帥望額頭冒汗,也有點窘:“真痛了?你臉色不好。”
帥望道:“總躺著也悶死我了。”
南朝道:“你快回吧,你家副教主快要砍我了。”
冷先嘴巴動動,死小子,功夫奇爛,嘴奇臭,不知教主看中他啥了,這麼抬舉他。
帥望笑,嗯,罵完了心裡舒服了,我們回吧。
南朝回到靈前,不禁再次哭泣,二哥,你要是知道我乾的那些事,不會一直追殺我吧?我知道錯了,求你別……打一頓我就忍了,你要不拿我當兄弟了,我就真死給你看!
想象二哥一臉的氣惱兇暴無奈,這刺痛鑽心,南朝手指在木頭上硬是抓出幾道溝來,你為什麼不能再跳出來罵人了,我明明覺得你還在,還在!
周興帶著家人過來,見南朝小朋友哭倒在地,心中惻然,南家兄弟一向親厚,今天親眼見,這不是一個媽生的小四,無人時哭成這樣,不由人不感嘆。老南那個粗人,一身俠骨心機全無,妻妾各安其份,四個兒子兩個媽感情好得不得了,明明一分錢不賺,大把大把總是有的花,不知多少輩子積德積來的。所以,做人還是要厚道啊。
周興過:“南朝。”
南朝一驚起身:“週二叔。”
周興道:“意外突起,讓人很難接受,你節哀。”
南朝點頭,擦擦淚水:“我沒事。”
周興道:“帥望讓我過來幫忙。我讓人安排儀式,有什麼要求,只管說。”
南朝道:“一切從簡就好。大敵當年,不必舉行什麼儀式。”
周興吩咐手下舉準火葬的柴堆,同時通知眾人參加。轉過身,見南朝仍在發呆,他猶豫一下:“南朝,你覺得,冷家掌門,真的會幹通敵的事?”
南朝道:“當然,他們都想韋帥望死。”
周興沉默一會兒:“想韋帥望死的人很多,並不是……”
南朝這才想起來:“周叔叔,我失言了,我知道周叔叔是明是非曉大義的人。”
周興猶豫一會兒:“不能賣國,這道理簡單,判斷怎樣才是賣國,卻並不容易。”
南朝微微皺眉,這話頭好象不太對了。我剛才還真沒說錯,想韋帥望死的人,很容易聯起手來。南朝低頭,熱淚還含在眼睛裡,看起來,只是在傷心。
周興轉身又轉回來,半晌,再次轉身,嘆氣而。
南朝慢慢回頭,難怪所有人都來得那麼及時。
你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是吧?
可你確實是幹了什麼!
剎那間,南朝就想拔劍殺了他!
手握劍柄,內心悲哀,他認為韋帥望才是惡人,所以他只是站在掌門那邊。所以,他跟他一樣做出自己的判斷。南朝內心痛恨,卻僵立不動,那個人只是做出自己的判斷,害死他二哥,他能原諒他嗎?
南朝轉身要找韋帥望,又站住,韋帥望不會殺掉周興的,韋帥望又會認為周興不是壞人,他欠了周家的,所以……
南朝咬緊牙關,不!不行!我不管他有什麼理由!他害死我兄弟,他得死!
什麼世交!就是千秋萬代的交情,也不行!
只不過,畢竟是世交了,他總得抓到點證據,總不能憑一個眼神就殺人吧?
南朝躲在帳後,微微靠近,只聽周興在問慕容琴:“慕容先生是否確定冷家掌門通敵?”
慕容琴道:“我確定不了什麼,從現有的情況看,這種可能性很大。”
南朝一聽慕容琴的聲音,知道瞞不了行蹤,急忙趁人未點破時現身:“你們都在,帥望好些了嗎?”
慕容琴道:“一天三班人馬侍候著,你倒跑這兒來問?”
南朝道:“我不想……見他。”
慕容琴倒笑了:“這我理解。韋帥望不高興時簡直就是刺猥。是人就受不了。”
周興道:“這個人,這些天看來,倒象是——倒不是大奸大惡之人?”
慕容琴不悅:“大奸大惡當然不是,只是討厭刺頭加混蛋。”
周興點點頭:“我還有事,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