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望笑問:“三哥,這水裡你們下毒了吧?”
唐三多問:“你敢喝嗎?”
韋帥望走近看看,天哪,水真的是藍色的,那不是天空映的,就是藍色的水。裡面連條魚都沒有。韋帥望喃喃地:“你們也太猖狂了!”
唐三多道:“我們幹嘛要把毒下在你不敢喝的水裡?”
韋帥望默默無語,呃,你直說就得了唄,可逮著損我的機會了?不是你們下的毒?是天然的?你們長在這種地方,莫非是上天註定的?
唐三多淡淡地:“我先祖誤以為此水能煉出長生不老的丹藥。傳說中有人用這種水煉出來金子,不過方法已失傳。”
帥望問:“七巧怎麼說?”
唐三多沉默一會兒:“她認為你是騙子。”
帥望“啊”一聲:“那她覺得你呢?”
唐三多默了,你是騙子,我當然就是傻子啊,這必定得是一對的啊。
帥望道:“你在家人中威信不高啊。”
唐三多側過頭去,剛要冒火,想想姓韋的這小子是故意的故意的,他就不該理他。沉默一會兒:“她記恨你弄死了九如。還要滅九如的門。”
帥望道:“我又沒真的滅,誰讓你們唐家幫拷打九如的人呢。”
唐三多沉默一會兒:“韋帥望,你不要再提這件事!”
帥望愣一下:“對不起。我也不好受,當然,比起你們……”沉默了,你媽的,你們為什麼不救他?怎麼能忍心看著他受折磨?
帥望笑笑:“唐家果然是一個有紀律的門派。”我不理解,當然這不妨礙你們存在,我不理解你們為了什麼能不救自己的兄弟,我不理解也不想理解你們的存在。
帥望忽然間內心刺痛,好象有件什麼事正在發生,他覺得非常重要卻又堅決拒絕去想。他知道有一個會讓他非常痛苦的事件存在,但是,內心恐懼那種痛苦,他想不起來那是什麼事。
這種恐懼,讓帥望慢慢拉緊袍子裹住自己,隱隱覺得似乎有一個怪獸如影隨形,他害怕,卻不知道怕什麼。
冷家山的冷森,卻有十分真實的恐懼。
他估計著時間。
移交這件事並沒有發生。
他感覺到,他被拋棄了。
時間真不巧,韋帥望有更緊急的事。秋爺上不了冷家山。於是,他得獨自面對一切了。
他對冬晨與冷迪確實沒抱太大希望。
所以,小韋離開的時候,他就覺得,他得選擇了。
是在冷斐手裡被折磨到死或者半死,還是出賣他知道的一切,換條活命?
這真是個艱難的選擇。
他相信韋帥望會留他條活命的,如果他出賣了冷秋的話。但是,如果韋帥望沒回來,他落到冷秋手裡,卻未必能得到寬恕。
如果我太過合作,冷秋會覺得完全無法原諒的。而冷斐肯定不想留我這個仇人在世上,他會故意把我送給冷秋處死的。
冷森咬著牙想,我拖拖時間吧,冷斐想必也不會太急於要結果,畢竟我沒犯死罪,總不能兩天就打死。
冬晨終於想起來冷森時,他覺得應該向冷森說一聲,他正在努力,不過……不過他無法強迫掌門進行移交。
冬晨看到的冷森已經一身血,而且功夫被廢了。
冬晨震驚地看著冷森,轉頭問審訊的人:“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掌門讓你們做的?他犯了什麼罪,你們廢他功夫?”
冷卻垂著眼睛:“掌門吩咐的。”
冬晨抓住他手:“你跟我去見掌門。”
冷卻看著他:“長老,請你放過我吧!”
冬晨憤怒地:“你說什麼?”然後感覺到,冷卻的手冰涼,在發抖。
冬晨慢慢放開手:“你,你……”
冷卻低聲:“有種你現在就救他走,同掌門說是沒用的。”要是你同夥在嘛,不管是秋爺還是韋帥望還是冷蘭,誰都行,去說一聲還有份量,現在他們都不在,他敢動手,就不怕你說!冷斐是真心把你當擺設啊。
冬晨沉默一會兒:“冷卻,這是,你打的?”
冷卻道:“我只是複述掌門的命令。”關我屁事啊,我同冷森一點過也沒有,我惹他幹嘛?我快嚇死了。
冬晨問:“罪沒定就廢了功夫?”
冷卻沉默一會兒:“請去同下命令的說。”
冬晨輕聲:“你可以稍稍拖延一下啊。”
冷卻再次重複:“請去向掌門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