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的錢。這在冷家的規則上不是死罪。律法有規定刑訊不應該超過罪行本身應受的懲罰,掌門,如果你財物上有出入,希望遇到這樣的對待嗎?如果掌門執意如此,我會對掌門失言無信,提出彈劾。”
冷斐一笑,如果我被人查實有經濟問題,竟然有人敢查我的經濟問題,他查完了,我沒死,他能安心活著嗎?你提了個有意思的問題,非常有意思。
冷斐道:“長老,你要彈劾我?”
冬晨道:“是,如果你不遵守諾言,我彈劾你。你身為掌門,言而無信……”
冷斐笑問:“長老,你擅自跟蹤魔教教主,多次阻撓魔教教主襲擊敵軍,雖然魔教教主是否應該支援我們的屬國,尚存爭議,但是幫助入侵我屬國的南國,那是確定無疑的通敵行為,絕對不可原諒。我不管,你是出於不可殘忍折磨任何人的想法,還是勾結南國,你的行為,就是為敵人提供幫助,嚴重危害國家安全,損害國家利益,叛國罪,依照行為後果,理應處死。”小子,我沒提治你的罪,你一點也沒感覺啊?半點也不領情啊?我本來就是要逼你拔劍,你真給我藉口啊!
冷斐溫和地問:“你是自己交出劍來,還是……”
冬晨愣了一下,不,他隱隱覺得,不管自己做的對還是不對,他應該為晉陽的死難者承擔責任,不是全部,也是部分。那些傷亡,哪怕承擔萬分之一的責任,也是數條人命,他不過是堅持自己並沒有做錯事,阻止朋友去做不對的事,沒有什麼錯,以後發生的事,並不是做對的事引起的。他只是想堅持,人道地對待所有人,敵人也是人,他只是想堅持這個道理是對的。他害怕的並不是承擔責任,他害怕自己堅持的一切是錯的,引以為傲的那些道德上的堅持不過是個笑話。
冬晨慢慢站起來,手按劍:“你這是誣衊!我沒有勾結敵人,我也沒幫助敵人,我只是堅持我的朋友不能去殘忍地毒死幾萬人,當然那是我誤會了,韋帥望只是,只是……你也說韋帥望不應該去襲擊南國軍隊,我阻止他有什麼不對?”
冷斐笑問:“南國侵略我屬國,是否是我國敵人?雖然餘國曾經拒絕稱臣,但是,我國並未承認他的獨立宣言,是不是?餘國仍是我屬國,對嗎?”
冬晨點點頭:“是,但是……”
冷斐問:“你是否讓南國軍隊避免了巨大的損傷?我不管是大量死亡,還是幾萬士兵失去戰鬥力,很明顯,失去戰鬥力的後果,也一樣是被我軍,餘國守軍殺死。”
冬晨道:“我的本意,只是阻止殘忍的殺傷行為。”
冷斐問:“如果韋帥望下毒成功,我國二萬將士,是否不會慘死?晉陽是否不會失守?敵軍是否不會兵臨我國城下?”
冬晨沉默一會兒:“或者,是,如果我沒去,韋帥望已經逃回來……他會……”
冷斐笑:“你不用勾結,我國律法規定,我國臣民,在交戰時,只要幫助了我們國家的敵人,損害了我們國家的利益,我們國家的領土完整,我們國家的安全,就是叛國罪。你聽說過這一條吧?”
冬晨愣了一會兒,芙瑤曾經提過叛國罪,他覺得那是危言恐嚇。
他記得這條叛國罪,是,只要是宣戰了,就是敵對方,只要幫助敵人,這種幫助同時損害了自己國家,就是叛國罪。
他只能譴責不人道行為,不能出手阻止,一旦變成行動,就是對敵軍的實際幫助。
雖然,他覺得,只是幫助了一些“人”,敵人也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