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義點點頭:“好,就這麼定了。”
☆、9 8,計中計
帥望召黑狼近前,低聲問:“有沒有你確定與謀逆事件無關的將領?”
黑狼想了半天:“晉陽城的降將,肯定沒參與。”
帥望忍不住笑出來:“嗯,那個,趙二哥,你有更好的人選嗎?”
趙家義想了半天:“方凜,送我到方凜那兒。”
帥望點頭:“聽說過,這個人,確實,忠人之事。”好想挖角……
趙家義笑笑:“拒絕投降的人,大約比見風使舵的人可靠點。”
帥望道:“你花了大力氣讓他投降。”
趙家義道:“親自勸說,三次。”
帥望嘆氣,我沒那個耐心。算了,各人有各人的緣份。
帥望道:“黑狼,正好你認識方興,把皇帝陛下交給他就行。”
轉頭向冷先:“你也去,遠點看著他們。舀著弓弩。”
冷先看一眼黑狼,敵意還是挺明顯的。
帥望輕聲:“你能去嗎?”
冷先道:“教主的命令,當然。”
帥望想了想,冷先不會在背後給黑狼一箭吧?畢竟這是解決附骨之蛆的一個簡單辦法。應該不會。黑狼要麼冒這個險來證明冷先的可信,要麼,冒被南人圍攻的風險。兩種風險相比較,韋帥望還是相信冷先的忠誠。
帥望道:“去吧。”
南朝給帥望蓋上被子:“冷先的表情怪怪的。”
帥望慢慢閉上眼睛。
南朝自嘲:“或者我多心了,大人物不用掩示自己的厭惡。”
帥望道:“你真討厭。”
南朝道:“你也是。”
帥望忍不住笑了:“你覺得你是大人物?”
南朝哽咽一下:“蠢貨不會掩示……”
韋帥望大樂:“你寧願承認自己是蠢貨也要罵我?”
南朝默默無語:“快睡吧討厭鬼。”
帥望打個呵欠:“你表情也怪怪的,我還不是隻得信任你?”
南朝沉默一會兒:“我沒怪怪的。”轉身出去。
門“砰”地一聲摔上,證明他確實怪怪的了。
韋帥望喃喃罵一聲:“你他媽就是嘴欠。”當然,這個“你”指是他自己。
南朝多想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絲雲彩啊,奈何他捨不得高薪和他兄長的安全。更何況這世上能容他摔門怒目諷刺咒罵的大人物又不是滿地都是,他又不想自己創業弄個南家鏢局去,話說真想弄個南家鏢局,就更得同小韋搞好關係了。所以,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他在外面氣悶一會兒,決定把這口氣嚥了。
首先小韋確實對下屬挺好,不只對他這個態度,對所有人都很不錯,(當然了,某些堂主認為小教主好到了,可以討論下教主位置與教主他師父的死活,那是有點過了。)其次呢,韋帥望這次把他扔下不管,確實是有原因的,雖然他這些日子過得極端痛苦。
是,極端痛苦,別人無法體會的恐懼痛苦與絕望。
南朝苦笑,這種感覺真屈辱。
這種怨恨,即使理智認為沒有更好的選擇,理當忍耐,依舊無法壓制下去。
南朝不願承認,他留下來,主要是因為,他依舊覺得小韋是兄弟。
這比為了每個月的銀子和兄弟的安全留下更讓他覺得屈辱。
可惜,韋帥望現在對此毫不在乎,當然,南朝覺得這樣也許更好一點,如果韋帥望象以前那樣一臉愧疚,他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他更願意默默無聲地自己處理這種痛苦感覺。
方興同他的父親一直很沉默。
敗軍之將,如何面對過去的敵人?
又如何面對他現在效忠的這個人殺死的過去的同胞的靈魂?
生死兩難吧,只得沉默地存在。
人生痛苦多種多樣,多數人都有自己獨特的一份。
父子二人也互相不交談,某些痛苦是無法分擔的,尤其是你愛著的人會你感到痛苦而更加痛苦時,你只能說,我不痛苦,我沒感覺,我很好,直到親人覺得你冷漠你無情你不理解他的痛苦……
方興道:“這兩天,氣氛很緊張。”
方凜道:“多聽少說。”
方興點頭:“將領們似乎在討論什麼重大的事,他們的表情很不同尋常。”
方凜道:“沒告訴我們的事,不要去打聽。”
方興只得行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