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迪忍氣吞聲地收回通知書:“能否問一聲,韋教主是否不打算出席替冬晨長老辯解幾句了?”
阿醜回去,笑問:“冷迪問教主大人,是否不準備去掀他們桌子了?”
韋帥望怒道:“你讓他等著!”
阿醜出去告訴冷迪:“教主讓你等著他去掀你桌子。”
冷迪哭喪著臉:“阿醜姑娘,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啊。”
阿醜“噗”地笑出來:“你家韋教主正同公主吵架呢,說出花來,也保不了你的平安了。”
冷迪這才理解阿醜那個快樂的表情,還有比他更趕點的嗎?
冷迪呆站著,即不走,也不開口,他倒不是傻了,他挺清楚照常規,他現在應該做的就是給宮女點好處,請求人家想想辦法美言幾句了。可是這事他硬是幹不出來。
幾次想開口,至少說兩句好話,或者暗示一下下官不會忘了您的好處的……
阿醜只見冷迪喉結上下滑動,不知是欲言又止還是咽口水,這情形實在太好玩,她忍不住笑出來:“還不死心是吧?”
冷迪苦笑,點點頭。
阿醜道:“什麼時候?”
冷迪道:“明早。”
阿醜笑問:“如果他去了,你給我什麼好處?”
冷迪忙道:“姑娘想要什麼?”
阿醜笑道:“多年前虧了冷大人捉拿我歸案,我才有今日,阿丑日夜思報,別無長物,以身相許如何?”
冷迪差點沒嚇跪了:“我我我,我早已娶妻!”
阿醜一路“哈哈哈哈”離去。
剩下冷迪擦擦一頭冷冷汗。
韋帥望出門左拐,將軍府左邊就是守備衙門,冷迪借人家衙門後堂個地方當了大堂。一張八仙桌,四把太師椅,冷清冷迪冷冬晨已經坐著了,韋帥望笑了:“我還以為有多大陣式呢,嚇得我差點沒敢來,就咱們幾個人啊?”
冷迪道:“現階段只是調查,冷清做個人證,我會把調查結果抄送冷家各處,然後召集會議,所有人都可以提出質詢,質詢之後,投票判定是否有罪,回覆給公主,由朝庭決定如何處置。”
帥望沉默一會兒:“戰時,你們不覺得太折騰嗎?”
冷迪道:“這個,規則不是我定的,要改的話,當然好。”那個程式更折騰,你想試試?
韋帥望長嘆一聲:“問吧。”
冷迪問:“冬晨長老是否說過不准你對敵軍使用毒藥?”
韋帥望道:“沒說過。”
冷迪頓了一下:“嗯,根據冬晨長老的證詞……”
韋帥望道:“我記不清了,他大致表達過使用毒藥暗器比較卑鄙無恥之類的。”
冷迪問:“你的意思是指,他反對使用毒藥本身,而不是針對單一事件或者物件。”
韋帥望道:“大約是吧,我不記得我同他說過要去下毒,實際上我當時還沒打定主意,只是帶著毒藥去看看情況,我隨時都帶著毒,現在就有,用不用拿出來給你看看。”
冷迪沉默了一會兒:“那麼,你同平時沒什麼不同,也沒對他說什麼,他還是決定跟蹤你……”
韋帥望道:“我想,他是擔心我吧,畢竟是件挺危險的事。”韋帥望看著冬晨:“你擔心過我嗎?”
冬晨愣一下:“我當然擔心過,只是……”
韋帥望道:“你擔心我的安危超過擔心敵人的安危嗎?”
冬晨道:“當然!”
韋帥望問:“那你腦子進水了?你明明主要是擔心我的安全才跟著一起去的,為啥非要說主要是擔心敵人的安全?”
冬晨道:“我不是,不不,我不擔心敵人的安全,我不想你使用毒藥是因為你那樣做不好,我不希望我的朋友手裡再沾無辜人的血。”
韋帥望道:“敵人不是無辜的人。”
冬晨道:“即使是敵人,也不應該使用不人道的手段,太過殘忍的手段處死。何況你有可能傷到平民。”
韋帥望道:“你主要擔心平民還是敵人?”
冬晨瞪眼:“當然是平民,只是……”
韋帥望道:“即使南軍不在那兒,如果我要在那兒附近施放毒藥,你是否仍會阻止。”
冬晨道:“那當然了,只是……”
帥望道:“我時間很緊,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就得了,把只是留給別人聽。”
冬晨問:“你,你怎麼了?”
韋帥望道:“我老婆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