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女人,去死!”呂陽雖然沒搞清楚狀況,但絕不會輕易把殺母之事說出來,一旦說出來,報仇之事將更加的遙遙無期了。
雖然現在已經陷入了絕境。
“你認識我?”女人被罵之後,倒是平靜了下來,她看出了呂陽眼中燃燒的熊熊怒火,彷彿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這讓她不免有些疑惑。
“你個賤……”呂陽突然向女人衝了過去,雖然拳刃無法取出,但他仍然猛地一拳揮砸向了女人的面門。
他的拳頭在距離女人面前大約十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就像被突然固化的空氣給凝滯住了一樣,再想上前哪怕一毫米都不可能。
女人伸出手,抓在了呂陽揮來的拳頭上,輕輕一捏,呂陽的手指骨寸寸碎裂,鑽心的疼痛從手上傳來,疼得呂陽臉色慘白,大汗淋漓。
果然詭階之後,不在一個層面上的詭士,根本就沒有爭鬥的可能性。
這女人尚且如此強大,她背後的唐澤、唐逍又是如何強悍的存在?
呂陽心中的絕望更加濃烈了……
報仇,似乎已經成為一種奢望。
“啪啪啪啪啪……”
女人衝上前來,雙掌揮舞,在呂陽臉上打了幾十個耳光,打得他腦袋轟嗚,眼前金星直冒,但仍然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不知何時,身邊的景物再次發生了變化,朦朧的山頂消失了,呂陽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地牢之中,赤身裸體被捆縛在十字架上,就好像受難的耶穌一般。
女人站在他面前不遠處,而女人身後,是幾名身穿白大褂,手提金屬箱子的男子。
“交給你們了,務必問出他殘害我女兒的真正原因!”女人向幾名白大褂男子說了一下,又深看了呂陽一眼之後,轉身走入了不遠處的朦朧之中。
“放心吧!”幾名白大褂男回了女人一句,開啟了手中的箱子。
箱子裡面,是各種各樣精巧而奇特的金屬器械,這些冰冷的器械,似乎在無聲地述說著各種殘酷。
然後,地牢裡傳來了一陣陣的慘叫。
呂陽的慘叫。
……
呂陽大叫了一聲,從躺著的樹枝頂部直起了身來,他發現全身大汗淋漓,就彷彿做了一個很恐怖的惡夢一樣。
但是惡夢的內容,他卻是什麼也記不起來。
他不可能想到,在一個很遙遠的地方,唐婉的母親使用特殊方法,進入了唐婉的記憶之中,親眼目睹了唐婉被呂陽姦殺的一幕,然後拘禁了呂陽在唐婉記憶中的對映,開始了對他的嚴刑拷打。
那個對映支撐不住的一天,似乎就是呂陽身份真正暴露的一天。
不過現在躺在樹頂上的呂陽對此一無所知,他只是以為自己做了一個記不清內容的惡夢而已。
再也無法入睡的呂陽從懷中取出了一塊瑩石,藉著瑩石的光亮再次研究了一番那張從唐婉那裡得來的‘藏寶圖’。
核心,究竟是什麼東西?
既然是構架詭域、支撐詭域的秘密所在,為何詭域又會讓他去尋找和蒐集它?
找到它之後,是否可以解答他很久以來的那些困惑?
呂陽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開始計劃起自己未來的行動來。
在這個詭世界中不能繼續逗留太久了,不然行蹤很可能會暴露在唐家的面前,畢竟這裡是唐婉遇害的地方,唐家的人想要鎖定這裡是一件極其容易的事情。
一旦丟了性命,以後殺母之仇談都不要談了。
呂陽現在加上林茵,加上那枚復活十字章,等於是有了三條性命,不過他心裡很清楚,一旦他被唐家的人盯上,就算他有一百條命也不夠死的,說不定還要連累上他所在乎的那些人一起受難。
所以,從現在開始,務必要謹慎才是。
呂陽猜測他和唐婉、唐家的人很可能不屬於同一個詭世界,當初唐澤殘殺田巧慧,很可能是執行某種任務,只是路過呂陽所在的世界而已,既然成為了一名高階詭將,這唐澤所經歷的詭域一定不會少,短時間內,他應該不會明白呂陽為何要姦殺他女兒。
而多重詭世界的廣袤遼闊,也給他的搜尋增添了不少的難度。
但這一切,必須建立在呂陽已經離開了這次詭任務的情況下。
那張強大的脫離卡,現在卻無法使用,讓呂陽很是鬱悶,既然稱之為脫離卡,進入詭域之中無法使用,又如何快速脫離詭域?
詭域應該不會犯下如此操蛋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