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朝聲音發出的地點走去,發現地上落著半塊長滿青苔的磚頭。想是哪家孩子惡作劇用磚頭砸樹上的鳥兒,兩人也未在意。落日轉過身,微微紅著臉替木孤煙將領口豎起,遮住她白嫩的肌膚上自己留下的痕跡。望著他羞澀的樣子,木孤煙用食指挑起落日的下巴邪邪一笑:“做都做了,還臉紅什麼?”
落日被木孤煙輕佻的樣子弄得哭笑不得,將她的手指包裹在手掌中牽著她的手朝前走道:“走吧!”
木孤煙唇角輕輕上揚,不再調戲落日乖順的跟著他朝前走去。
11月底,省內教育廳視察終於結束。只是南恆中學的學生們還未來得及為視察結束而鬆口氣的時候,又迎來了元旦晚會節目的策劃與彩排。只不過,與前段時間的忙碌相比,對於這個活動,大家的興致更加高昂。
各班的課餘時間幾乎都被這件事所佔據,班長和宣傳委員忙著組織和策劃,學生們則忙著彩排節目。落日本沒有報任何節目,但是沒想到班長許佳浩竟然主動找上他,希望他能報一個節目。
許佳浩原本是南恆一中重點班的學生,不僅成績好,體育也很棒。許佳浩的父親是北方人,因此許佳浩比班裡的其他男生都稍顯粗獷,微黑的膚色,笑的時候露出裡面的一口白牙,甚是陽光的一個大男孩。雖然成績很好,但許佳浩身上並沒有那些成績優異的同學的傲氣,為人甚是豪爽熱情,因此班裡的男生都喜歡和他玩。
開學已有半個學期了,許佳浩發現落日和班裡的同學仍有代溝,因此便想讓他參與元旦節目的彩排,增進與同學們之間的關係。不忍拒絕他的好意,落日想了想,最後報了一個吹奏柳笛的節目。木孤煙早已將吹奏柳笛的技巧教給了他,此刻的落日已經能夠熟練的吹奏任何曲子了。
其實,在落日的最心底是期盼能夠和木孤煙同臺演出的,他吹奏,她演唱,想到那幅情景,落日不由得想起一個詞:夫唱婦隨。可是最終,落日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不過,最終登臺那天,落日還是和一個女生一起同臺演奏的。而那個女生,則是令落日如何也想不到的一個人——李琳。
自從上次的“血汙”事件之後,李琳在班裡對落日從來沒有過好臉色。因此,當李琳主動找落日要求同臺演出時,落日以為自己聽錯了。猶豫了一會兒,落日最終還是藉口自己水平差而拒絕了。
落日原本以為像李琳這樣高傲的人,在被自己拒絕之後,肯定會二話不說的甩手走開,以後都不會再搭理自己。沒想到,李琳當時只是緊抿了抿了唇表達出她的不滿,然後開口說道:“沒關係,我可以輔導你。”雖不知李琳為何如此堅決的要和自己同臺演出,但落日實在再沒有理由拒絕,因此,最終落日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學校早由規定,元旦晚會的組織只能在課餘時間進行,不能耽誤正常的上課時間。因此,元旦節目的彩排全都選在了沒課的時候。週六上午,落日要去學校進行彩排,木孤煙本要陪他一塊去。落日想了想卻說道:“在那挺悶的,難得一個週末,你好好睡個懶覺。彩排挺快的,說不定你還沒睡醒,我已經回來了!”
聽了落日的話,木孤煙皺著鼻子輕哼一聲道:“你是在笑話我像豬一樣能睡嗎?”
落日輕輕颳了刮木孤煙的鼻子笑道:“別皺了,再皺,鼻子上該長皺紋了,豬寶寶。”
“好啊,你果然是在笑話我像豬。如果我是豬寶寶,那你就是豬……”木孤煙漆黑的眼珠轉來轉去想著合適的詞語。忽然,眼中閃過一絲頑皮的笑意,木孤煙將臉湊到落日跟前說道:“如果我是豬寶寶,那你就是豬公公啦!”
“豬公公?”落日不解的望著木孤煙。
“豬寶寶的老公,簡稱:豬公公!呵呵呵呵!”說完,木孤煙率先咯咯笑起來,落日愣了一下,也忍不住跟著木孤煙輕輕笑起來。
週六早上,落日到達琴房的時候,李琳正坐在鋼琴前試彈曲子,班長許佳浩就站在她面前。李琳選取的是一首比較纏綿悱惻的古典曲子——梁祝。落日雖然從沒有吹奏過這樣古典的曲子,好在技巧嫻熟,再加上李琳的從旁指導。因此,沒多久落日已基本可以流暢的吹奏完畢整首曲子,剩下的便是看兩個人的默契程度了。然而默契這個東西,往往只能意會,不能言傳,最主要靠的就是感覺。落日和李琳幾次合奏下來,卻一直都找不到那種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覺。
李琳雖然著急,但看到落日認真的樣子,又說不出什麼。因此,兩人只好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練習。一個上午下來,一首曲子練習的不下百遍,兩人單獨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