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背屍村的村長很熱情,被暴雨困的人被一一分配在了村民的家裡住了下來。
晚上暴雨還在下,村裡的村民說,山上好幾處都已經發生了泥石流,出去的路基本上都被堵住了。
他們要想出去,只有兩條路。
其一,等待救援。
第二,徒步走出去。
暴雨還在下,走出去是不太可能了。
就算徒步走,都是有著不小的危險。
現在只能是先等著雨停了再說。
晚上九點。
剛在村民家裡吃過晚飯,丁潔就去了村落的村委會。
說是村委會,其實就是村子裡的祠堂。
村子不大,一共一百來戶,基本上都是沾親帶故的。
換而言之,這個村子裡的村民基本上都是一大家子。
基本上都是一個姓氏,死。
姓死。
接下來的幾天裡,怕是都要在這個村子裡度過了。
說實在的,這個村子總是給丁潔一種陰森的感覺。
說不出來。
但村子裡的村民,倒是蠻熱情的。
進村的時候,說留宿會付錢。
但村民都沒有要。
硬是不要。
很熱情。
可總不能白吃白喝。
到了村委會。
村長和村裡的幹部,以及因為暴雨被困在村裡的乘客都在。
“村長。這幾天,我們就麻煩你了,這些是我們剛湊的,就權當是住宿的費用了。”
一名長的剛毅,身材高大的的壯漢,走上前,遞給了村長一疊錢,有一千的樣子。
壯漢的名字叫冠修賢,是車上的一名乘客,據說是退伍的特種兵,剛從部隊上下來,返鄉回家的路上,不曾想碰上了這樣的事。
他家就是天馬鎮的,算得上是本地人了。
正因為這樣,與村子裡的村民和村長談的都很熟。
那一千塊錢,是他下午讓乘客湊的。
一個人五十左右。
不算多。
“不用了,太多了。就只是借住幾天,不用錢的,快把錢收回去。不然,我就生氣了。”村長是個年紀大的老者,七十左右歲,同時還是村裡的族長。
“那···那好吧!”冠修賢只能是將錢收回來了。
但這些錢,在臨走的時候,還是會留下來的。
就算不要,也要留錢的。
接下來,村長和困在村子裡的乘客們就商量了一下。
具體怎麼辦,有沒有其他的小路。
可以出去。
但談論了半天,最終還都是否決了出去的打算。
雨還沒停,很有可能還會發生泥石流,很危險。
只等雨停了,再去探路。
見討論沒有結果,乘客們就與村長閒聊了起來。
不知是‘訊號塔’已經被雨衝擊壞了,還是被‘泥石流’給沖塌了。
沒訊號。
上不了網。
倒是能打電話,但訊號還是時好時壞。
“村長。你們村子的名字好古怪,怎麼叫做背屍村?難不成,你們村子裡有背屍體的歷史?趕屍匠?”開口的,正是帶旅遊團的導遊,名字叫葉曉曼,今年二十三歲,大學剛畢業,就選擇了創業,即使老闆,又是旅行社的唯一導遊。
“還有,你們···你們的姓氏好怪,死姓。百家姓裡真的有?”葉曉曼又追問道。
“小姑娘!我們村裡可不是做趕屍匠的。我們的村子叫背屍村,是由緣故的。”村長的聲音有些嘶啞,喝了口茶水,回道:“我們村的村名和我們這的風俗有關。因為我們村的葬禮很特殊,不用棺材,不埋在土裡。而是山洞藏。你們進村的時候,看見我們村後面的那座小山丘沒?那裡就是我們村的集體墳冢。”
“我們村子有人要死了的時候,就會讓家屬到那座山上,找一個空地,挖一個正好能裝下一個人的小山洞。不能太大,不能太小,必須要正好合適。等著將死的人嚥氣了,就會由家中的男丁,揹著屍體上山,將屍體裝進挖好的山洞裡。山洞不能填土,只需要用石頭將洞口給磊上。”
“這就是一個完整的墳墓了。不填土,不下棺。”
“你們村子就是因為需要將屍體給背上山,就叫背屍村了?可你們村子,為什麼要舉行這陽獨特的葬禮?”葉曉曼再次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