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都求著這天花之法。
念青索性將這法普及。教給了驛館中的郎中。
待念青這一批人馬走出了驛館,就有不少人開始傳說關於安平侯夫人的故事。
更有甚者已經在記錄安平侯夫婦二人接下來所有故事,等著他日在酒樓中說書之用。
等馬車到了蕉城,裡面的氛圍讓忍不住蹙眉。
蕉城城主一見一對人馬過來,便開始細細盤查。城外站著不少衣衫襤褸的百姓,他們的眸子紛紛看著這隊人馬,本來都坐在地上的人也站了起來,站在了馬車兩側。
念青蹙起了眉頭,再看蕉城城主,他並不是出了城門來迎接他們,而是站在高高的城頭。
一刻鐘過去後,方才開了城門。
車馬還未入城,就聽到裡頭淒涼的呼喚,“左子,娘在這。”
只見一個瘦高的男子跑了過去,正要進去,就被士兵攔了下來,那被喚作左子的男人錘著腦袋,喝道:“放我進去,娘!”
隨著左子的這聲呼喚,外面不少人都衝到前面去,“放我們進去。”
一個做商人打扮地更是急得直跺腳,臉紅脖子粗的唾沫橫飛,“我的商貨豫州等著要啊,怎麼辦啊。就只有一天了,只有一天了。”商人重信,若不能在規定時間內將貨物送上,怕是整個家族因著這“信”字而沒落也是極有可能。
更有一個士兵也紅了眼,外頭一個孩子看過去只有六歲大,還踉蹌地跑來,對著士兵說道:“爹爹,玉兒要回家。”
孩子的聲音至純至淨,那士兵搖頭,哪裡敢放孩子進來。只是每天拿著粥和饅頭放到城門口,讓孩子過來吃,夜裡,學著搭了帳篷,讓他住在裡頭,因著擔心孩子,他日夜不離崗,一雙眼睛因著這幾日少了睡眠而紅腫著。
念青走了出來,看著這些生生被分離的人們,心裡也相當沉重。
尉遲眸色一沉,抬頭看向蕉城城主,眼眸中頓現怒意。
芙兒下了馬車,就看到一兩個人捶胸頓足,對著城主說道:“城主,放我進去吧,我娘子需要人照顧,她還懷著孩子。”
城主搖了搖頭,在城外的人都是當初發現天花之時均沒有染上天花者,現在蕉城是不準出也不準入了。
嶽達甚是煩躁這些人擋路,更是喝道:“快過城門。”
馬車行了起來。
然而,那些人卻是聽到嶽達的聲音,引以為是首領,便全靠向嶽達的馬車。
嶽達一屆文官,一看到這麼多衣衫襤褸之人湊了過來,便直接下了命令,只要靠上來之人通通打了回去。
本沒有什麼事,因著嶽達這一聲命令,那些將憤懣,痛楚久久鬱結於心的人找到一個發洩口,全然不顧士兵的刀槍,就要往前撞。
士兵們見這些人滋擾生事,揚起手中的槍就要刺向這些手無寸鐵之人。
“全隊士兵聽令,沒有我的命令,誰說的話都不要聽。違背此令,軍法處置!”安平侯抬手,看向這些士兵,只一個飛身,長槍斷裂。
士兵們不敢亂動,只好收起槍。
眾人見這紫衣男子,雍容華貴,出手果斷,紛紛跪了下來,“還請官人讓我等入內。”
念青挑眉,對著城主說道:“我乃端木念青,奉聖上旨意解天花之毒,這些人均可入城,城主大人開城門吧。”
隨著念青這話,不少人都跟著喝起來,“開城門,開城門。”
城主聽到念青這話,倒是遲疑了。只是這天花真像他人傳言一般,可以治?
念青見城主不信,眉頭蹙了起來,“若是城主再質疑,今日便可端了烏紗帽,另選他人了。”
城主一愣,見安平侯走了過來,抬手就是御賜金牌,只好命人開了城門。
“等一下。”念青見不少人也等著開城門跑出來,只是這些人身上紛紛都有紅疹,想是懼怕百年來燒城之事,都想逃了出來。
“城內的人聽我說,這天花之毒不是絕症,今日我就是來治這天花之毒,你們跑了,這條命就等於丟了。”念青說完,但是那些人依然沒有減少絲毫恐懼,他們的雙眼只等著開城的這一刻闖了出去,哪怕是死在外面也好過活生生被燒死。
念青有些頭大,尉遲上前,將念青早先製作的迷藥拿了出來,他運用內力,將這些迷藥崔散在空氣中蒸發,紛紛入了眾人口鼻。
城牆下的人紛紛倒下,只有幾個士兵依舊站著。念青點了點頭,大錦計程車兵的確是訓練有素。
這些倒下的人被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