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盛明羲進來,陸清清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兩個人走了出去。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陸清清問道。
“你嫌我回來早了?”
陸清清聽出話裡的不悅,挑了挑眉,“當然不是,就是隨口問問。”
“你怎麼不問我吃沒吃飯?”
“你沒吃飯?”陸清清反應過來這人彆扭在哪裡了,“以後你要回家吃飯,最好提前打個電話。”
“那你就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問我是不是回家吃飯?”
盛明羲說完就後悔了,他什麼時候這麼矯情了?
他有些煩躁地回到書房,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一個久違的名字出現在他的手機上。
馮馨雯。
盛明羲猶豫了半天,最後接了起來。
“羲哥?是你嗎?”手機那端傳來馮馨雯顫抖的聲音。
盛明羲沒有說話,內心卻是波瀾起伏,他們已經有五年沒聯絡了。
“羲哥,你還好嗎?”馮馨雯顫抖的聲音帶著哽咽,“我好想你……”
手機裡傳來馮馨雯的哭聲,盛明羲緊抿著唇,不知在想著什麼。
這時,書房的門開了。
陸清清端進來一碗牛腩炒飯。
“爺爺說你最愛吃牛腩炒飯,快來嚐嚐我的手藝。”
陸清清把托盤放在桌子上,把筷子遞給盛明羲。
盛明羲並沒接,而是用手指了指門。
陸清清以為她打擾到盛明羲打電話了,心中雖然不快,但還是走出去,並把書房的門關好。
就在她關上房門那一刻,聽到盛明羲用溫柔又寵溺的語氣對電話那邊的人說道:“這麼多年沒見,你還是那麼愛哭。”
都說女人的第六感是很準的。
陸清清覺得跟盛明羲打電話的那個人十有八九是他的舊情人。
舊情難忘。
藕斷絲連。
陸清清回到房間,從包裡拿出那個墨鏡,開始糾結還要不要送給盛明羲。
如果盛明羲心有所屬,她能做的就只有祝福,而不是給他增添困擾。
默默把鏡子放進包裡,陸清清決定明天就把鏡子退掉。
就這樣又過了三四天,盛明羲每天早出晚歸,陸清清有時一天都見不到他。
盛美蘭倒是從上次按摩之後,對她敵意少了一丟丟。但那從骨子裡對她的蔑視卻絲毫未減。
陸清清也不在意,反正不耽誤吃,不耽誤喝,她做好自己的事,至於別人怎麼想,她也沒法左右。
這天晚上,她約好去給嶽舒做模特。吃過晚飯,她陪爺爺聊了一會天,就出了門。
她剛走,盛明羲就回來了。
自從那天接了馮馨雯的電話,得知她過的不好,並得了嚴重的抑鬱症,他就一直心煩意亂。
今晚跟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他的管家,程墨。
程墨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長相平平卻能力超群,凡是盛明羲交待的事情都辦的極其穩妥。
不僅如此,他還有超強的洞察能力,他能感知到盛明羲細微的情緒變化。
“程墨,給我在郊區租一套別墅,環境要好,適合養病。”盛明羲吩咐道。
“是馮小姐要回來了嗎?”
盛明羲點點頭,“什麼也瞞不過你,她得了嚴重抑鬱症,你有空幫我聯絡一下心理學博士耿潔,她好像在治療抑鬱症方面很有辦法。”
“好。”
盛明羲下了車,忽然又想到什麼,“給陸清清手上那張銀行卡里再打三萬塊錢,她應該是沒錢了。”
“羲少不打算在馮小姐回國之前跟陸小姐攤牌?”程墨瞭解盛明羲對馮馨雯的感情。
至死不渝。
無可取代。
盛明羲開車門的手頓了一下。
“爺爺下個月要去德國做手術,等他走了再說吧。”
程墨沒再說話,他此時能敏感地察覺到盛明羲內心的糾結。
而這糾結是因為陸清清。
“阿嚏!”陸清清來到嶽舒得公寓,房子裡有點亂。
嶽舒很不好意思,說家裡的保姆請假了,還沒回來。
陸清清熱心地幫嶽舒收拾了下屋子,手腳麻利地驚呆了嶽舒。
但是嶽舒上妝的技巧和水平也是驚呆了陸清清。
看著鏡子裡妥妥的遊戲大女主形象,陸清清都不會做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