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故意競選的梁庭昊的助理,沒想到在酒吧剛剛接到可以勝任的訊息,卻在與那男人共赴雲雨後被一腳踢開。他到底把她當做了什麼人?既然覺得她如此噁心,還為什麼又讓她成為了營銷部的一員?真是荒謬可笑至極,可不論如何,只要有機會進入梁氏,就有機會接近他。蒼白的唇角綻放出一個嗜血的微笑,她要一步一步逼近,然後讓他痛不欲生。
手機的日曆上顯示今天的日期,九月十六日。
握著手機的指關節不斷抽緊,泛出清白,九月十六日,三年前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是在這個時候被人陷害沒得。
她的寶寶,已經五個半月大的寶寶,就那樣被流掉了。沒有知道她那時有多痛,沒有人知道她流了多少血。
A市市郊區的荒涼墓區,黃沙狂湧,一個接連一個的墓碑竟顯死亡的氣息。
憶歆走到墓葬區一個槐樹下的角落裡,那裡立著一塊新碑,上面既沒有死者的照片也沒有死者的名字。這是憶歆在去韓國整容前給她的寶寶買的一塊墓地,夭折的孩子一般都是沒有立墓碑之說的。可對於憶歆來說,她最寶貴的就是她的寶寶了,所以她為她未出世的孩子在自己的國家立了一塊墓碑,更是她心裡的霍七的墓碑。
森涼的墓地,沒有一個人,只有跪坐在槐樹樹蔭下的女人顯得格外脆弱。
九月十六號,是她孩子的忌日,也就是三年前的今天她被梁庭昊徹徹底底的拋棄。隨身帶著的塑膠袋子開啟,一瓶廉價二鍋頭,這是她父母親生前最喜歡的,帶著它來見自己地下的寶寶就像帶著自己的父母來看他們的外孫女一樣。五個半月的寶寶,醫生說是個女孩兒。
眼淚不受控制的瘋狂的湧動出來,落在墓碑前的泥土中,憶歆跪在地上抱著墓碑抽泣,她真的一個親人都沒有了,連她最愛的寶寶都那麼早離開她了。那次流產後,醫生說她的子宮嚴重受損,也許這輩子都不可能會有孩子了。將那瓶廉價的二鍋頭的蓋子擰開,拿出自己帶來的酒杯,四個人三杯酒。憶歆的,她的父母親的。擺在她死去寶寶的墓碑前,就像是一家團聚了一樣。
“爸媽,我帶你們愛喝的酒一起來看您的外孫女,你們一定要代替我在地下好好寵她啊。”仰起頭一口氣喝乾淨酒杯裡的二鍋頭,火辣的酒液刺激的憶歆落下淚來,“爸媽,寶寶她還那麼小,那麼小,就不在了。”說到這裡,憶歆抽噎的再也說不下去了,“是我沒有保護好她,都是我。不然她現在一定都三歲了。可能這麼高了。”用手在空蕩蕩的墓碑前比劃了一下,憶歆說這些話的時候嘴一直在笑,可她的眼睛卻在哭泣。心臟上不斷傳來的疼痛,疼得她全身都在抽搐。沒有人,再沒有親人,永永遠遠都不會再有親人了,她註定一個人孤獨地活著,最後死在報復成功後的快感裡。到那個時候她一定能和自己的寶寶見面了吧,無數次在睡夢中夢到大軟軟的身體,嫩嫩的小手,像她一樣的眼睛,可是寶寶死了,在三年前的今天,這個世上她唯一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她就那麼消失在了她生命的軌跡中。而且,從那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和自己有血緣羈絆的親人了,永永遠遠,活在孤獨和寂寞中,最後拉著自己痛恨的人一起下地獄。一整個下午,憶歆就那麼跪坐在墓碑前陪著自己的寶寶,一杯一杯的酒,火辣辣的從她的喉嚨洶湧而下,那灼熱的痛感一直燒到她兩天都沒進食的胃裡。虛弱的胃,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刺激,針扎一樣的疼,比這疼更撕裂的痛其實是她的心。憶歆就像麻木了一樣,她癱坐在地上,一杯一杯的灌著自己。
起風了,郊外的狂風捲襲著黃沙,吹亂了她亮眼的發,凌亂中更顯憔悴。
憶歆其實最不擅長喝酒,喝酒就容易醉,醉了,她就靠在墓碑上呢喃地哭訴著什麼,像是要被內心積壓的全部痛苦都傾訴出來一樣。視線開始迷茫,大滴大滴的淚水像是要把墓碑都浸溼一樣。
世界就此顛覆,在漫天的黃沙中,彷彿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夏天。
那個抱著她的男人告訴她,“小七,我最喜歡你看橙色的裙子。”那樣陽光明媚的女孩子,就像盛夏裡甜美的橙子一樣,靚麗又炫目。
威嚴聳立的公司大樓,“小姐,請問你有預約嗎?”看著眼前這個穿著橙色禮服,笑得一臉明媚的女孩子,身穿制服的前臺小姐忍不住皺眉,這已經是這個月第四十次沒有預約的女人前來找她們的梁總裁了。這些長相不凡的女人不要臉起來也沒有個尺度,追男人都追到公司來了。
看著眼前這個氣質脫俗的女人,前臺的秘書撇嘴,大白天來找她們總裁還穿這麼暴露,抹胸橙色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