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在華國這邊還存有古老的道修門派,裡面的修士很是有些能耐,我懷疑這個四少爺。。。。。。可能出自這種門派。”稍晚一些的時候,宓槐將自己的猜測同僱主說了,只是言語間有著十分的不確定。
他也是自小修習宓家絕學,卻被對方輕飄飄隔著水鏡弄吐了血,且不說一個五歲的孩子,即便出自道修門派,也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能耐,況且那些修士他也是接觸過的。
一個個能耐不大,行事又低調謹慎,從不像他們宓家人那樣接觸鬼物陰魂,或是修習某些陰邪狠毒的法子,反觀那個男孩,卻熟練的掌握了陰毒的替身秘法——沒錯,將自身該承受的災難瞬間轉移到他人身上,是替身之法中最常用的一種。
於是即便沒說出口,宓槐卻幾乎可以肯定,那男孩修習的法術非但不是道修一宗,反而更像是他們宓家之流!
想到對方小小年紀就能如此的厲害,所習之術一定非同凡響,一時間,宓槐幾乎難以抑制心中的貪婪,想要立刻得到那術法,這種叫囂著的*卻被僱主下一句話打了個粉碎。
“我們說過的話,包括你今晚要去探他的事,他都知道。”廖建東淡淡複述了事實之後,眼神凝著半空的一角,又陷入某種莫名的沉思之中。
“不,這不可能!”宓槐幾乎下意識地反駁了,即便是他,在修煉許久之後也只能透過鬼使看見另一方的景象,聲音卻是一丁點都聽不到的。
一想到有一雙眼睛,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時候潛伏在身後,看著,一雙耳朵在聽著,一個莫測的對手就在樓上的某個房間內不還好意的惦記著他,這個向來陰毒的青年竟然打了個寒戰。
“你今晚要過去嗎?他叫你過去。”廖建東看他。
對方指名道姓了,說今晚等著宓槐。
青年恍惚地搖搖頭,又頓了頓,點頭道:“我要去的,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聖。”說著,眼神有些古怪的看向男人:“廖爺的兒子,,當真是不同凡響。”這話裡話外暗示著,你那些手下不會是找錯了人,惹來這麼一尊大神。
誰料對方竟然愣了愣,勾起一抹滿足的奇異笑容,喃喃道:“是呀,我的兒子。”他的血脈,他的。。。。。。
☆、第34章
是夜,白日裡下人穿梭往來,氣派熱鬧的廖宅逐漸歸於一片寂靜,夜裡巡邏的下人們分佈於大門、院落及宅子外,宅子內原本也有十幾個配著槍的保鏢來回巡走,尤其是夜裡悄無聲息死過女僕之後,這些渾身散發著威懾力的高大男人們就更是加深了警惕之心!
只是今晚略有些不同,他們在傍晚時分從廖大嘴裡接到了主子的吩咐,只許守在宅子外面,夜間聽到任何動靜都不能進來!
這種事情之前不是沒有發生過,在廖爺處理“家事”的時候,多半會讓他們離開,自己動手。只是廖老爺前些年□□的時候手段高超狠辣,幾個惦念廖家家業的兄弟堂親一個沒留,其餘廖家人更是安分守己,見了廖老爺如老鼠見了貓,哪裡還有什麼家事?
何況這棟所謂的廖宅氣派雖氣派,卻根本不是什麼廖家的主宅,如今廖老爺沒娶妻子,姨太太和庶出的少爺小姐們居住的只不過是他名下的一處房產,真正的廖宅坐落於盛港西南處高雙山腳下,那才真是金碧輝煌,恢宏大氣,只有廖家真正的主人才有資格入住!
在幾個姨太太們住的宅子裡,並且是要處理家事,這些個保鏢們想想這幾天的事,心知怕是和那個新來的四少爺有關了!
說來世事也真是難料,原本想著一個稚兒,又從小長在田東區那種地方,有個妓、女的媽,孤身一人被接回廖家面對幾個姨太太和少爺小姐,輕視、打壓、欺辱和不屑都是可以預見的,尤其是三房的兩位脾氣不好的小主子,少不了折騰這位“新四弟”!
可誰能想得到接回來的不是個可憐蟲,反倒像個閻羅王投身的兇獸惡鬼,那雙陰風陣陣的眼睛,連他們看著都要打個哆嗦。
廖爺的手下殺人尚且能面不改色,卻對一個五歲的孩子心裡發慌,這話說出去沒人信,卻是這些目睹了刑堂堪稱詭異一幕後的男人們的真心所想。
窗外樹影婆娑,月亮被大片烏雲遮擋著,投下零星的暗光,照映在高樹上,留下如同鬼爪般趴在窗上搖晃的倒影,猙獰可怖。
整個廖宅靜悄悄的,所有的房門關得死緊,客廳的燈熄了,守夜的人也不見蹤影,一時間烏黑的空間裡,彷彿呼吸都能被立刻發現。
肉眼難以分辨的淡灰色煙霧緩緩從客廳瀰漫開了,靈蛇一般鑽進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