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溫柔地拂著她的身體。
秦鎮的目光也如水,溫柔地凝視著她的臉頰,而手卻沿著她山巒般的曲線綿延而下,停在腿間某一處,試探著摸索。
宋青葙渾身酥~癢,說不清是舒服還是難受,只覺得手指所在處燙得要命,這燙一寸寸漫延,宋青葙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的河魚,幾乎喘不過氣來。
手指一分分地挪移,她的神智隨之一點點地崩潰,突然腦中一空,身體驟然被拽上雲端,晃悠悠地無著力之處,放眼四望,盡是煙花燦爛。
宋青葙不由弓起身子,雙手狠命地抓住秦鎮的臂膀。
秦鎮親吻著她,覆上去,慢慢地探至裡面。輕微的碰撞喚回了宋青葙的神智,卻帶給她更多的慌亂,她胡亂地掙扎,這掙扎讓兩人變得更貼近,直至全然沒入。
秦鎮滿足地低嘆一聲,俯在她耳邊柔聲道:“阿青,真好。你呢,你覺得好不好?”
宋青葙垂下眼簾,幾不可聞地“嗯”了聲。
秦鎮輕笑,扶住她的腰身,用力動作起來。
晨陽不合時宜地升起來,金光透過薄薄的綃紗窗簾照進帳子裡。
宋青葙無意識地側轉身子,窩在秦鎮懷裡。搭在她身上的薄毯,隨著她的側身,滑落下來,露出肩頭青紅的指印。
秦鎮先是愕然,而後不由懊悔。
之前,他對宋青葙一直很小心,就像對剛出鍋的嫩豆腐似的,生怕弄痛了她弄傷了她。可昨夜,宋青葙緊緊纏著他,顫著聲說喜歡,他一聽,就像脫韁了野馬,由著性子馳騁。
沒想到……也不知其他地方還有沒有?
秦鎮小心地掀開薄毯,毯子下面的風景讓他瞬間亢奮起來,可當他看到雪白肌膚上斑斑紅印時,頓時心疼萬分,下次,下次一定輕點,不能再這麼魯莽。
但是,昨夜的滋味實在太美妙,太愉悅……
秦鎮掩好薄毯,輕輕在宋青葙臉頰上親了一下。
宋青葙睡到自然醒,心滿意足地睜開眼,正對上秦鎮溫柔的眼眸,不由紅著臉,問道:“什麼時辰了?”
秦鎮欠身看看更漏,“差一刻辰正,你不再睡會兒?”
“不睡了。”宋青葙裹緊毯子坐起來,看到床腳的一摞衣衫,最上頭的赫然是件玫紅色的肚兜,肚兜上繡著一對交頸鴛鴦。
這不是她找出來的。
宋青葙驀地想起來,昨天她根本沒準備今天的衣衫。
秦鎮將肚兜遞給她,柔聲道:“今天就穿它,好不好?”
宋青葙的臉頓時漲得通紅,她記得他怎樣用舌尖挑開肚兜;她還記得他怎樣溫柔地親吻她;她也記得,他凝望著她,細細地磨,慢慢地磨,生生研磨出一種天長地久天荒地老的感覺;她更記得自己如何纏在他身上說喜歡,說還要……
宋青葙一把搶過肚兜,用薄毯把自己整個包起來,嘟噥道:“你出去,快出去。”
秦鎮好笑地看著縮成一團的宋青葙,揚聲道:“我去讓人擺飯,你換衣服吧。”
早飯很清淡,飯是芝麻卷,蓮子糕,肉末燒餅和一盤金銀花捲,菜是雞絲黃瓜、桂花大頭菜、宮廷小蘿蔔以及蓮蓬豆腐,粥則是荷葉香米粥。
宋青葙自打起床,臉上的紅暈就沒有消散過,此時兩人靜默相對,更是羞得不敢抬頭,只捏著羹匙小口小口地喝粥。
秦鎮忽地嘆了口氣,奪過她的碗,添了一勺粥,“阿青,我們是夫妻,你以後再不看我了?”
宋青葙慢慢抬起頭,秦鎮將菜往她面前推推,“多吃點菜,吃完了,林蒙還等著你的吩咐,你準備派什麼差事給他?”
宋青葙想了想,商量道:“讓他管著望海堂行不行?”
隔著輕薄的素絹屏風,宋青葙溫和地開口,“望海堂內院是秋綾管著,外院我想交給你來管。眼下有幾件事要你斟酌著辦,第一、後罩房西邊蓋間大廚房,專門做點心用的;正房耳房外面加蓋兩間庫房;還有把穿堂改成議事廳。大廚房最緊要,我想開秋就能蓋出來。第二、找人牙子買幾個下人,要手腳靈活口風緊的。第三、在前頭花園修堵圍牆隔成兩半,外頭給爺們吃酒用,裡頭專門接待女客賞花喝茶。回頭你寫個章程出來,給世子爺過過目。”
屏風外是千玉。
千玉穿素白長衫,腰間束著素白綢帶,渾身上下半點飾物也無。眉眼依舊精緻,容顏依舊昳麗,臉頰斜著一道寸長的傷疤,雖減了些俊美,卻多了幾分剛毅。
千玉目不轉睛地盯著屏風,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