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早前被傷了的脆弱完全地暴露出來。
將整個過程看在眼裡的莫彥顧不得什麼,快速奔至水兒身邊,蹲下身子將之護在懷裡,衝著莫憐怒吼:“莫憐!你在幹什麼?!”
完全沒有料到莫彥會出現這裡的莫憐被莫彥這一番呵斥驚得忘了該如何反應。
當莫彥再次低頭時,水兒口中分明咳出了血來,本就強撐的身子一歪,昏在了他的懷中,莫彥怨憤的面頰頓時變得刷白一片,一種難以名狀的恐懼從胸口湧起。
“水兒!水兒!你醒醒啊!”撕心裂肺的叫喚,好似懷中之人已無生還的希望。
水兒的閨房內,大夫坐在床前為水兒醫治,一波一波的僕人丫鬟進進出出,而莫彥則靠在床邊握著水兒的手,不忍放開,生怕這一放開眼前這人便會離自己遠去。
愛憐地望著床上這張在夢裡出現過無數次的臉龐,莫彥皺著眉,暗自思量:“如此在乎你,難道我真的喜歡上了你了?只是把你當做心兒的替身,還是把你單純地當做李若水來喜歡呢?如果我要的是替身,只要莫憐一個便夠了。如果只把你當做你自己來喜歡,那麼我的心中已淡了對心兒的執念?那麼,看著莫憐的那張臉,我心中一直未散的綺念又作何解釋呢?”
至於莫憐,早在莫彥跌跌撞撞將水兒抱起時,便在莫彥的命令下被關入地牢中。
自始自終,他都沒有反抗,只為了在水兒醒來後給自己一個清白。
水兒的閨房內經過一陣忙碌鬧騰後,終於安靜了下來。
“水兒的身體,究竟怎樣?”未待大夫收拾起施醫的工具,莫彥便急急開口相問。
“稟莫堡主,這位小姐身體被重傷,傷了脾腎。”大夫簡短地回答後,便坐到一旁的桌前,伏案開方。
“被重傷?”細細地咀嚼這三個字後,莫彥面露兇光,恨恨地吼道,“莫憐!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怨恨難平的莫彥也不等水兒醒來聽她的解釋,輕輕放下她的手,握拳離去。
莫憐,你如此傷害水兒,傷害這個一心愛著你的水兒,是在向我炫耀你的本事嗎?
第十八折 夢魘重現心太傷
陰暗潮溼的地牢中。
“難道你委曲求全一心要呆在我身邊,真的是為了奪取我那半本《情有誤》來實現你還未死心的霸業?那麼,將水兒重傷至昏迷,你又為了什麼?你告訴我啊!”掐著莫憐的脖子摁在染著暗紅血跡的粗糙牆面上,莫彥雙目充血,恨不能將他殺之而後快。
“咳~如果,我說,咳~你的那半本《情有誤》是,咳~水兒盜走的,你可信?咳咳~~~”強忍住來自於脖子上的不適感,莫憐反問,直視著莫彥的目光一派坦誠和濃重哀傷。
“哈~原來如此!原來你是拿水兒做的替罪羔羊哪!”莫彥大笑,將手收得更緊。
聞言,莫憐無法置信地盯著莫彥的臉,喃喃道:“咳~原來,原來如此。”瞳孔瞬間變得一片灰敗。
恨著我的你,怎會相信我的所言?我的努力,永遠都換不回你的信任吧!那麼,我留在這個世上又為的什麼?
即使臉被掐得脹成深紫色,眼球有凸起的趨勢,莫憐卻卸下了身上僅剩的那一分力道,閉上眼,放棄了為生的掙扎。
察覺到從莫憐身上散發出來的求死的氣息,莫彥竟想到了半年前那個錯誤的晚上,同樣的地點,是自己將被他折磨得毫無生氣的莫憐壓在地上狠狠侵犯。
正是那次之後,清醒後的莫憐用著無比堅定的語氣對他說:“我把我的一切交付於你,請你即使多麼怨恨我,也把我留下來吧!”
那時的自己一邊用著惡毒、輕蔑的話語數落他的下賤,一邊卻真的把他留在了自己的身邊。
這回,他是想故伎重演嗎?
正當莫彥打算換一個方式對付莫憐時,莫憐卻猛地掙脫他的挾制,靠著牆壁,為自己順著氣的同時,堅定地說道:“我會證明這件事不是我做的!還有,不管你信不信,水兒的傷勢並非是我造成的!”心中卻不甘道,如果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在他手裡,我也太悽慘了點吧!
被莫憐弄了個措手不及,莫彥稍稍呆滯了片刻後,倒也沒有表現出多麼地憤怒,只眯著眼盯住被莫憐甩脫的手,淡淡地笑道:“呵呵~~~那麼,我敬候佳音了。這是我給你最後的機會。不然,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說完,莫彥整了整因壓制莫憐而皺了的衣衫,轉身瀟灑離去。
莫憐啊,一直以來,總受著你的影響,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