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這番話的真假。見他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不需要他再額外吩咐一聲,她已經急不可耐地撕開面包將其浸入湯中。
不管是誰,已經成功地將她教成了一個合格的淑女。她吃東西的樣子那麼優雅,就算餓狠了,也不會狼吞虎嚥。西里斯想起以前她時常會炫耀自己能用舌頭將櫻桃梗打結的絕技,她說這是擅長接吻的表現……他仍記得她說這話時俏皮而得意的笑,事到如今,在魔法部的審訊室中,他卻只能對這些舊事報以苦澀的一笑。
“好了,”她推開餐盤,用餐巾拭了拭唇角,“你想問什麼?”
他不回答,而是繞到她身後將她散落的幾縷長髮歸攏為一束。她的身體隨著他的動作慢慢僵住了,他曾經不止一次在床笫間被她鋪張成花的亂髮迷住。作為戀人他隨時可以俯身親吻她的頭髮,但作為傲羅,他不應該在獨處時觸碰俘虜身上的任何一處。
“這是我的錯。你有沒有怪過我?”
“錯?怎麼可能是你的錯。”她做不到繼續心平氣和地端坐在椅子上,她躲開他的手指,“我甚至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這是她被帶到這裡來之後說的最長的一個句子。這已經能證明很多事情了。
“我弄丟了你,讓你變成這樣,還不算是錯?對不起……海厄辛絲。”
她微微發起抖來,這不是因為寒冷。在他說出那個名字時,她忽然弄清了那件被披到她肩頭的斗篷的來歷。
“我不是——”
她未說完,西里斯封住她的嘴。
突如其來的親吻讓她措手不及,好在他也只是一時衝動而已。兩人短暫的唇舌糾纏後,西里斯迅速放過了她,但並沒有離開,而是停留在她上方,兩人的鼻尖幾乎貼到了一起。
這太近了,她屏住呼吸,疑心自己無法看著他的眼睛繼續說謊。
“海厄辛絲,”西里斯低語著問,“我該不該逼你告訴我,在我們分開的幾年裡,你身上發生了什麼?”
“你在胡說些什麼……”她想掙扎,但西里斯卻將手放在她纖細的脖子上,稍微用力下壓著。
在某一瞬間她以為他恨到了極點想親手掐死她來償還過去的一切,但接著他只是改用手指和手背來回撫摸從她下巴到鎖骨的面板而已。似是愛撫,卻隱隱危險。長久的臣服讓她明白威脅的先兆是什麼:“我可以告訴你……別的東西。”
“我不想知道別的東西,它們不在我關心的範圍之內。埃德加看見了一些剪影,現在我想知道那些關於你的謎底。”
有些事不能再等了。埃德加問不出來,他親自來。
觸不可及
-1981年-
布洛德里克·博德秘密前去與艾德蒙帕金森會面。魔法部認為後者與食死徒關係曖昧,他們希望博德能說服帕金森將他引見給某名食死徒,繼而在神秘人身邊埋下一枚棋子。為避開耳目,帕金森謹慎地將見面地點定為自己家中。
“幸會,”帕金森點頭致意,“你的來意我已經知道了。”
他請他坐下,將白蘭地倒入放著冰塊的酒杯中。博德再一次陳述來意,艾德蒙沒有急於表態。他好整以暇地一杯又一杯喝著烈酒,說出的話兜兜轉轉卻總落不到點子上,彷彿這只是一場閒談。
博德早已做好心理準備,知道這場談判絕非易事。可多飲了幾杯後,他仍漸漸分了神。空蕩蕩的宅邸中,恍惚間有女人在輕聲朗誦一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