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食死徒的一次襲擊。”
“一次襲擊。”弗農重複了一遍他的話,氣哼哼地捋著自己的鬍子,“那我們怎麼辦?你不是說有人一直在找他嗎?那他每年都要回來一次,我們豈不是很危險?我們可不想像他爸媽那樣自我爆炸。”
若非懷裡的哈利已陷入沉睡,西里斯一定會讓弗農為他的最後一句話付出代價。他拼命壓著火氣:“你們已經受到了魔法部的額外保護。”
在他們對話的同時,佩妮一直沉著臉站在弗農身後。對於他們正在談論的讓她的妹妹送命的那群人,佩妮似乎沒有任何感覺。
“額外保護?我可看不出什麼額外保護。我——”
西里斯忍無可忍地轉身就走。鄧布利多反覆警告他不能傷害德思禮一家人,否則這對夫婦哪有機會仍站在那裡喋喋不休地念叨。
西里斯將哈利抱到他的小床上時,他迷迷糊糊地醒了。
“生日快樂,哈利。”他親了親教子的臉頰,“明天早上我們再吃蛋糕,好嗎?”
“可是昨晚你遲到了。”哈利委屈地小聲抱怨道,“你說好晚上就接我回家的。”
“德思禮家沒有讓你切蛋糕嗎?”
“有。”哈利頓了頓,“但那是達力的。”
西里斯不知道這麼小的孩子是如何精確區分出“達力的”和“我的”,他隱去心酸,強顏歡笑替哈利拉上被子:“對不起,是鳳凰社的事,我走不開。明年生日我一定和你一起過,好嗎?”
他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對哈利許下各種各樣的諾言,卻一次又一次落空。哈利似乎已習慣教父永不兌現的許諾,他對另外一件事更感興趣:“你抓住食死徒了嗎,西里斯?”
“抓住了。”西里斯關上燈,摸了摸哈利的腦袋,“睡吧。”
“明天你還要去魔法部嗎?”
“要。”
“你可以帶上我嗎?”
“當然。”
“西里斯,”在一片黑暗之中哈利又一次開口,“你什麼時候才能帶我去玩飛天掃帚呢?”
在哈利很小的時候,大概不到三歲的時候,他曾帶著他玩過一次掃帚。其實那只是給小孩子玩的玩具掃帚,但哈利顯然將它牢牢記在了心裡。他對飛行、對魁地奇、對天空,或者說對自由有著天然的嚮往。
“等你長大。”西里斯按捺下酸楚的心情安慰道,“等你去了霍格沃茨,你就可以玩真正的飛天掃帚了。”
“霍格沃茨……我想聽和霍格沃茨有關的故事!”
“好。”西里斯寬容地應下了哈利的請求,“在霍格沃茨裡有一個幽靈,名叫皮皮鬼。它調皮搗蛋、誰也不怕,就連麥格教授也奈何不了它,可是皮皮鬼卻對另一個幽靈惟命是從……”
孩子一開始還睜著眼睛聽故事,時不時追問幾句。漸漸地,他睡著了,在夢裡喃喃自語,調皮地踢開被子。
西里斯替哈利掖好被角,關燈回到自己的房間。
在過於的短暫的時間裡,他們只來得及留下一張相片。他走到桌前拿起那個相框,曾經他以為這是他紀念愛情的標本,但是……
帕金森、羅齊爾。
這兩個姓氏在他腦海裡重疊成一片新的陰影,編織成舊日的夢魘。
血飢肉渴
“你們一定是搞錯了。”面對埃德加,艾德蒙·帕金森顯得萬分驚訝,“我的妻子不可能是食死徒。我們誰都沒有在為黑魔王做事。”
為了佐證自己的話,他甚至主動捲起左臂的袖子自證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