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華日之下,他們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在公安局附近動手。”
“你不會是真的要去吧?”白婉兒急得都差點要哭了,“俗話說,雙拳不敵四手,你就是再厲害,鬥得過他們一群人麼?”
“放心吧,沒事的,”林辰風忙安慰她道,“你想如果我沒有一點把握,會這麼莽撞麼?”
“再有把握我們也不能冒險,”白婉兒可憐兮兮地望著他說道,“辰風,我們還是抓緊時間逃吧,不要跟他們硬來了。”
“逃?”林辰風不由失笑道,“我們往哪裡逃?難道你覺得我們跑得比他們快麼?”
“我們可以回你家啊,”白婉兒想了想道,“只要回了你們老家,那裡都是你的父老鄉親,難道他們不會幫你麼?”
“嗯,確實是個好辦法,”林辰風不由點頭讚道,“你腦子倒是轉得挺快的,不過這種事情咱們就不麻煩鄉親們了,還是我們自己解決吧。”
“這麼說,你明天是一定要去赴約了?”白婉兒咬著嘴唇問道。
“那當然,”林辰風正色道,“我說過的話從來不打折扣,即使他們是混混,那我也不能失信。”
“那好吧,”白婉兒一臉決然道,“那我明天陪你去,是死是活,我們都在一起。”
“你去?”林辰風吃驚地問道,“你去幹什麼?你去了我不是還要分心照顧你麼?”
“我不管,”白婉兒搖頭道,“反正你去我就要去,如果你不想讓我去,那我們就都別去。”
“你這不是蠻不講理麼?”林辰風苦笑道,“我去是解決問題,你去能幹什麼?”
“我就是蠻不講理,怎麼啦?”白婉兒撇了撇嘴道,“反正不管你怎麼說,如果你去赴約,就別想甩開我。”
“呃……”林辰風沉吟了半晌,然後深深地瞟了她一眼道,“你決定了?”
白婉兒被他的目光一掃,眼皮沒來由地跳了一下,其實她之所以這樣堅決,主要是想逼林辰風改變主意,如果真要讓她跟著去送死,她知道自己的腿一定會發抖,可是現在已經箭在弦上,是不得不發了,於是她咬了咬嘴唇道:“我當然決定了,如果你去,我就跟著你去。”
“那好吧,我明天帶著你去。”林辰風面無表情地說道。
“啊?”白婉兒忍不住張大了嘴。
“怎麼啦?後悔了?”林辰風一邊走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如果你後悔了,可以隨時改變主意。”
“誰後悔了?誰要改變主意?”白婉兒衝著大嚷道,“你這個死傢伙,就知道欺負人。”
說到這裡,她的聲音已經帶著哭腔了,林辰風見她這幅比杜娥還冤的樣子,心裡微微有些過意不去,於是他走到她跟前柔聲道:“好了,別發狠了,反正明天不管你去也好,不去也好,我都保證你會平平安安的,難道這樣還不行嗎?”
“辰風……”白婉兒猛地撲到他懷裡,仰頭望著他哽咽道,“難道你就不能不去嗎?其實我心裡真的好怕。”
她這一撲過來,林辰風就覺得有點吃不消,因為這是大熱天,兩個人衣服本來就穿得少,再加上白婉兒的身體發育得極好,只要是該鼓的地方,那都鼓得相當到位,所以她這一撲過來,就如同一道重量級的衝擊波,直衝林辰風的心扉。
不過好在他雖然算不上柳下惠,卻也不是那種趁機佔便宜的下三濫,他知道白婉兒現在這樣,並不是個人感情的迸發,而是在危急來臨時,表現出來的一種依賴感,面對這種高度的信任,他當然不能做出什麼有損人格的事情。
於是他不著痕跡地將她從懷裡脫出來,然後笑著逗她道:“別怕,毛老人家教導我們說,一切敵人都是紙老虎,明天我就帶著白婉兒同志去打紙老虎,讓他們乖乖地舉手投降。”
“德性。”白婉兒看著他做鬼臉的樣子,不由撲嗤一笑,然後白了他一眼道。
兩人經過這一鬧,白婉兒似乎也不那麼害怕了,又或許說,經過剛才那短短的一抱,她忽然在林辰風身上得到了一種強烈的安全感,所以她願意陪著他去冒險。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因為她剛才那一抱,確實是下意識的動作,而林辰風對她的婉拒,她也很敏銳的感覺到了,於是在那一刻,她忽然覺得不再害怕了。
是啊,信任有時其實很簡單,或許它就取決於某個不經意的小動作而已,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當自己處於絕對的困境中時,還能得到別人足夠的尊重,那麼她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於是在接下來的半天時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