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縱灰頭灰臉地跟上獨步搖的腳步,低著頭,像受了氣的小媳婦。
獨步搖匆匆走出沖天塔,直接施展輕功,點足,幾下便消失在雪銀之中。肖縱亦是施著輕功,急急跟在身後。
不過傾刻時間,獨步搖冒著風霜一路直奔入太子宮。
太子宮內,哭泣聲震天。
獨步搖皺眉步入。
獨步搖突然出現,守門的眾侍衛都愣住了,不知該不該上前壓人。
獨步搖未去看眾人,掃向被安置在長榻上的太子,此刻,太子的臉血色盡失,唇發白。獨步搖玉手扣向他的脖處,突然被一隻手擋了過來。
“是你,都是你這個小賤種毒害殿下的,皇上,是她啊……昨夜就是她從太子宮出來後,太子他就……嗚嗚嗚~”楚儀環捂嘴大哭了起來,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為她有多麼愛太子呢。
獨步搖冷眼看著她。
“太子妃,這話可不能亂說。”
“皇上,我們的皇兒……”皇后早就哭腫了雙眼,早就聽了楚儀環的話,此刻正恨恨地瞅著獨步搖,咬著牙,恨不得將獨步搖的肉吃了。
“太子妃說她昨夜單獨進了亦兒的寢殿,她出來後,亦兒他就……就離臣妾而去了啊,皇上,您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不能因她是神醫便任其逍遙法外,皇上……”
皇帝被皇后拖得不耐煩,本來同國死活都要獨步搖做貢品,如今這個獨步搖更是殺不得,否則便就是與同國作對。
可是,太子這事也不能當作沒有看到。
躺在那兒的,畢竟也是他的兒子。前天三皇子剛受了傷,將其打傷的又是東屬皇子,他這個皇帝只能憋著。如今太子又死了,而關係人又是獨步搖,難不成這一次又得隱忍不成?
做為一個皇帝,著實是為難了,頭疼了。
“皇后娘娘,我獨步搖看起來真的有那麼愚蠢嗎?我要是想殺太子,何必等到現在?再說,我有什麼理由要殺太子?”獨步搖冷冷一哼,手扣銀針,在無人看見的情況下封住了太子的幾大穴位。
“皇上,您聽聽,這個獨步搖越發的大膽了,竟敢說堂堂太子想殺便殺,她根本就沒將皇威放在眼裡……”皇后顫著手,指著獨步搖。
獨步搖將目光轉身一臉為難的皇帝身上。
現在同國要求納貢必須是獨步搖,他必然不敢與一個大國作對,雖然對方並不是一個最強盛的大國,但云國這塊地也能任由對方賤踏。
雲國好不容易有了獨步搖,引得諸國重視,獨步搖不能這般失了。太子固然重要,便對比江山,皇帝寧可捨棄自己的兒子。
獨步搖剛想著要開口,就聽見殿門外傳來一譏諷的笑聲,緊接著一個帶著濃濃戲謔的男聲響起,聲音低沉邪肆,“昨夜本殿下與小搖兒一塊出入宮門,怎麼,難不成皇后也想說我是殺人兇手?”
諸眾聞言,猛地順著聲音轉頭看向殿門。
但見殿門走進來一名邪裡邪氣的男子,著身穿深藍色的錦袍,行走間,腰帶間掉掛的白玉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見大殿內所有人都盯著他看,一雙寶石散發著清幽的光。
一進殿門,看到中央男裝打扮的獨步搖眼前優為一亮,不顧他人異樣目光,直接走向她。
那步履悠閒散漫,那模樣看起來極為風流倜儻,對上獨步搖微眯的眼神,神情裡都是滿滿的笑意。
獨步搖無心欣賞這個男人在這兒賣騷。
“十五皇子?”皇帝有些詫異的看著納蘭玄天。
在納蘭玄天來的這兩三日裡,根本就是足不出戶的主,如今卻突然跑出來湊熱鬧,而且,看樣子與獨步搖的關係匪淺。
本來納蘭玄天折斷他兒子的手腳是該追究的,可人家是東屬國的皇子,他忍氣吞生就是怕再一次得罪了一大國。
不想,這個納蘭玄天突然又冒出來多管閒事,這簡直是添亂。
“雲國皇帝,你不會因為這件冤枉了我的小搖兒吧?”納蘭玄天笑眯眯地看著老皇帝。
老皇帝老臉一沉,皮笑肉不笑地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若神醫當真殺了人,必然是要追究的。”
納蘭玄天臉色一沉,一副快要生氣的模樣,“難不成雲國皇帝確信小搖兒殺了太子?單憑小搖兒最後一個見了太子就認定了罪,皇上是否太過於草率了?別忘了,適才本殿下也說了,昨夜裡我與小搖兒是一同進入宮門的,一步不離。”
老皇帝等人臉色齊齊而變。
獨步搖皺眉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