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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另外的男人成親。即使這場婚姻註定徒有虛名。

冬生只和秦季桓一人告別,讓他轉告秦珠玉即可。

秦季桓自然是極力挽留:“考上探花不容易,在京做官前途光明,你何必同自己過不去。”

冬生只搖頭:“我本來就志不在入仕,也實在不適合官場,若不是因為小玉,也必然不會進京。現在向來,還不如在地方做個文書,當個教書先生來得自在。”他頓了頓,“我想小玉也是不在意我是不是能做官的。”

秦季桓笑道:“人各有志,秦某也就不勉強。那就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冬生回道,轉身離去。

秦季桓看著冬生漸漸遠去的身影。他一直想不通為什麼自家那個眼高於頂跋扈任性的小妹,會喜歡這個男子。論相貌才學,他自然是有過人之處的。但比起許多養尊處優的世子,也絕不能算是太出眾。

但是,這一刻,他看著那個素色長衫的身影,終於有些懂了。

坦蕩從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看似是簡單不過的性格,可這世上又有幾人能真正做到。

冬生走了,雖然留了口信,說回鄉等她,可秦珠玉還是惱火透頂。這樣一來,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他。

從四哥那裡知道訊息的秦珠玉,氣得差點就要畫圈圈詛咒他,可又捨不得,只得每天死書生死書生憤憤地腹誹。

於是,冬生回家的路上,打了不知道多少個噴嚏。

因為李大夫的高明醫術,顧輕舟臉上的疤痕,逐漸淡去。其實他生的過於俊秀,臉色一道細微傷痕,反倒讓他平添了一份英武之氣。

他其實並不太在意自己臉上這道印記,他是戰將是英雄,這是戰場上留給他的榮譽和勳章。相反,他甚至為這道疤痕而自豪——當然,前提是不要太影響他清朗俊逸便好。只不過他藉此順水推舟,讓秦家無法解除婚約而已。

顧輕舟對秦珠玉,與其說是感情深厚,不如說是一種慣性。本來屬於他的東西,莫名被人奪走的感覺,實在是讓他覺得羞恥。

他表面上答應秦季桓他們,只是一場讓顧秦兩家儲存顏面的形式婚姻。但實際上,在他心裡,卻是另一番想法,只要和秦珠玉一起生活,從前那個心裡只有他的玉兒,一定會回來。

他有這個信心。

但是,他真的有信心嗎?

在婚前兩天,顧輕舟忽然不確定。

他已經好些日沒見過秦珠玉,便上了秦侯府看她。被丫鬟領著進了她的閨房後,見她正翻箱倒櫃地在收拾東西,桌子上已經擺了兩個大包袱。

顧輕舟愣了下問:“顧府也沒多遠,你隨時都可以回來,不用一下把你的家當都帶過去的。況且,母親已經給你什麼都準備妥當,缺什麼說一聲就可以。”

秦珠玉從椅子上跳下來,又塞了兩個荷包一類的玩意進包袱。她看了眼顧輕舟,不以為意道:“我不是要帶去顧家。我是提前將東西收拾好,到時找書呆時,怕拉下什麼東西。”

雖然所有的事情都已經開誠佈公,但她說的如此坦然,還是讓顧輕舟臉色微變,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他穩定心緒,試探道:“玉兒,我們這一成親,為了兩家名譽,我可能一年半載,無法寫休書。”

秦珠玉點點頭,似乎明白他的想法,難得地善解人意的語氣:“我明白的。顧大哥,是我虧欠你。我們打小訂親,我也從來認定你是我的夫君。但是哪料到命運弄人,當初我是打著去看的名義,偷偷出去玩,不想遇到了劫匪,失去了記憶。又不想書呆救了我,起初我也並沒看上他,大致只是覺得他那樣的書生好欺負,便賴上了他。可是慢慢的,我喜歡上了他。他也並沒有趁人之危,相反,那時他推開了我好多次,氣得我不行,可我還是喜歡他。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哪裡好,可是就是喜歡他。”

她一連說了好多喜歡,顧輕舟只覺得心一點一點涼了起來。在過去很多年,她也說過很多次喜歡自己。只是那語氣,與喜歡一隻寵物一朵花並無區別。可現下,她說喜歡的時候,語氣蠻橫而親暱,眼裡閃動的都是他從未見過的溫柔。大概,或許,這才是真的喜歡罷。

秦珠玉少見地羞赧一笑:“不過,書呆對我還是挺好的。”說完,覺得不夠,又補充道,“是特別特別好。”

顧輕舟這幾日的不確定,在這一刻,忽然有些確定了。

他艱難地笑了笑,問:“所以……你準備我們一成親,就去找他?”

秦珠玉點點頭:“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