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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遠處薔薇絕豔,荊棘染血,小橋流水,百媚叢生。房間裡,一張古雅華麗的紫檀木大床佔了大半位置,紗幔層層疊疊覆滿了整個房間,令人眼花繚亂,綺影摟著雲映容躺在大床上,冰蠶銀絲勾勒而成妖嬈魅蓮怒放在紅綢被褥,拋開外袍,雲映容不著一縷地被裹在綺影冰涼的懷中。

感覺到懷中人不安分的引誘,綺影笑睨一眼他:“一夜下來你不累麼?”

雲映容笑道:“能伺候好宮主,映容當然不累。”

妖嬈地笑著,手若有若無地在他光滑的腰側肌膚上緩緩廝磨,引得他連連呻吟,綺影吻著他的唇角道:“別當本宮當成他們,不是誰都能上本宮的床的。”

“宮主是嫌映容不乾淨?”他淡淡地笑著。

“若是你那麼渴望男人,這裡不是你該待的地方,最好趁早消失。”

“映容從十歲就是靠男人過活,一次兩個是少,十個不是最多,過慣熱鬧的生活確實一時習慣不了這般寂寞。”

“你若想,本宮也可以每日找十來個陪你,只是莫要出現在本宮在的地方,本宮沒心思看活春宮。”

雲映容笑容柔媚,大腿纏上綺影的腰部:“宮主可真替映容著想,這等恩德要映容怎麼報答?”

綺影笑得炫麗,紅唇冷豔,然後用力握住雲映容纖細脆弱的手腕,望著雲映容冷淡的墨瞳:“你還不瞭解本宮。”他拎起他的手,不知從何處拿出了一對交錯而纏的銀環,然後把銀環套入他的手中,只聽得“喀”一聲,雙雙銀環收縮縛在了他的手腕中,光華閃爍,綺麗動人。雲映容笑問:“不知宮主是何意?”

“這叫斷思環。”

“斷思環?”雲映容盈盈一笑,指尖細膩地撫摸著銀環:“宮主是叫映容斷卻妄思嗎?”

“誰知道呢。”綺影微微笑了,灰眸沉謐。

美人弄妝

梨花飄零,雲逸飄彩,汩汩流水,細細長流,暗香襲人。一架古琴,一曲絕曲,纏綿悱惻,哀絕,痛絕,思絕不知。紅蓮業火扶搖盛放,墨髮狂亂飛舞,修長的手指撫在白玉笛上,流觴盡瀉,音尤勾人,紅唇冷豔,灰眸寧謐,這般的人宛若出自畫中,白色的背景,斂了濃墨淺彩,一點豔色意外之筆,卻是別添動人風情。

“宮主吹的是什麼曲子?可比當日的戲曲遠遠好聽了。”雲映容在後面盈盈笑著。

綺影微微一笑,百媚叢生,紅唇豔彩,勾魂攝魄:“這是先代宮主留下的曲子。”

“曲子情深哀絕,想必先代宮主也是一個至情至聖之人。”

“這麼久的事誰知道,這曲貌似是先代宮主為摯愛之人所作的。”綺影揚起了邪肆妖魅的笑容,望著雲映容道:“彈一次給本宮聽吧。”

雲映容笑道:“請宮主恕罪,映容不識奏琴之道。”

鳳眸微挑,肆虐無比,綺影居高臨下地俯睨著他:“不會彈琴?那你指尖的薄繭從何而來?”輕佻地勾起他的下頜,目光鎖住那雙墨瞳:“本宮不喜歡做費力不討好的事,你最好不要讓本宮失望。”

雲映容淡笑著望了那雙灰眸片刻,然後盈盈走到古琴前,十指輕撫銀絲,光芒閃爍,指骨間淺淡的疤痕幾乎看不見,細長的指尖撩撥琴絃,一下下如泣血奏歌,勾動心絃,樂聲蜿蜒流淌,餘音微顫,瑟瑟細紊,雲映容抬首,對著面前的妖嬈男子展現明媚一笑,無比動人。過目不忘,音律天賦極高,聽過一次便無師自通,這便是公子映容唯一勝過美貌的魅力。

垂眸,濃長的眼睫難以察覺地微顫。

琴聲細細悠長,轉而拔高,一抹豔色鋪落在手際,白玉般精雕細琢的手指漫不經心地勾動琴絃,似是隨手拈來的麗花把其嗅賞的悠然自在,男子笑容妖嬈美麗得猶如一朵帶刺染血的薔薇花,將樂聲蜿蜒引出,讓雲映容僵硬的手得到了些許舒緩。

杏花雨,衣衫溼,撫弄

回頭望,眼欲穿,一曲終,劍回鞘

忘生劫,夢斷千年容顏

……

如天籟般的聲音在樂聲中輕輕吟唱,宛若浮露在水中的皎月,光華盡散,柔蕩人心。然而“錚”的一聲,銀光流轉,琴聲戛然而止,雲映容看著被劃傷的指尖,笑道:“毀了宮主雅興,請宮主恕罪。”

修長五指攤開,掌心撫在古琴之上,綺影妖嬈一笑,讓風也為之狂亂,頃刻間,一架華貴典雅的古琴在他手下化為灰燼:“本宮說了,無用的東西本宮不需要。”

雲映容也笑道:“那映容慶幸自己還有為宮主暖床這一用處。”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