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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恨幾乎深入了骨髓。

“他曾經說過……他心裡是把我當妻子看待的,他是這樣說過……”陳貞惠看著玉雪苓,直搖著頭,不想相信玉雲生就這樣棄她不理,任由他人叫她一聲奴才。

“母親,這個世上,誰也不能相信,我們只能靠自己。”玉雪苓安慰著陳貞惠。

“我信了他二十年啊……要不是齊孌橫刀奪愛,他怎會這樣對我,怎麼會!”陳貞惠痛哭。

“母親,您放心,齊孌她們母女不會好過的,您忘記父親臨去櫚城說過的話麼?上官夫人曾經託人跟父親說了,要玉家的嫡女嫁入上官家的,她齊孌就算是身份尊貴又如何。她的女兒還不是一樣給人家做妾,女兒已經跟父親身邊的小廝打聽過了,這件事千真萬確,我們只需在一旁看她們母女笑話就可以了。”玉雪苓眼底露出幸災樂禍的笑意,想著到時候玉初見的表情定是很好看。

陳貞惠聞言,才記起似乎有這麼回事,“可是……齊孌會同意嗎?”

“只要櫚城城主聘禮一下,還由得她不同意嗎?”玉雪苓冷笑回答。

陳貞惠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嘴邊漸漸揚起笑意,“看來我們得準備賀禮了。”

“母親,我們回懷春院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玉雪苓低聲在陳貞惠耳邊說著,大廳裡奉茶的丫環雖眼簾低垂,似乎沒有去多在意她們母女的對話,但這裡始終還不是說話的地方。

陳貞惠點了點頭,也離開了大廳。

玉老爺到了瀚院之後,卻無心檢查從櫚城帶回來的染料絲綢樣板,只想著等一下去了秀和院,如何和齊孌說起那件事,他想她應該會很生氣,說不定還會把他趕出秀和院是,可是……他是有苦衷的,他相信齊孌應該會識大體,體諒他的吧。

哎,什麼時候,他才可以和齊孌回到以前那般甜美的相處,他希望能和齊孌好像過年時候那樣恩愛,想和她說一些家長裡短,想聽她再撫西洲曲,他想了很多,卻從來不敢要求,齊孌她……對自己太客氣了,客氣得讓他覺得那是一種冷漠的拒絕。

“老爺,天黑了,您是要去哪裡晚膳?”屋外的小廝輕聲走了進來,低聲問著玉老爺。

“啊,這麼快。”玉老爺看了看外頭天色,果然已經一片墨藍,“到秀和院吧。”

到了秀和院,玉夫人和初見已經在等著玉老爺開飯了。

“父親。”初見看到玉老爺,心裡不安更濃,但仍是乖巧行禮,並告誡自己切記沉默是金的金科玉律,決定今晚無論玉老爺說什麼她都一定要沉住氣,不能太沖動。

玉老爺托住玉夫人的手臂,不讓她行禮,那讓他心裡很不好受,他覺得他和齊孌之間,並不需要這些虛禮,但他看向初見的時候,眼底卻掠過一抹猶豫。

“吃飯吧。”玉老爺坐下之後,讓玉夫人和初見也都坐下。

“這段時間有沒有去上課?”玉老爺低聲問著初見。

初見眼睫微斂,點了點頭,輕聲道,“秦先生外出,靜容齋暫時停課了。”

玉老爺眉頭一皺,“那你整日在家都做什麼?有沒有到處惹事?”

初見聞言,心裡一怒,這玉雲生難道就認定她是一個只會到處惹事生非刁蠻不講理一事無成的人嗎?深吸一口氣,忍住忍住,“在家練字習畫,沒有出去。”

“如此甚好。”

玉老爺點點頭,看起來似乎挺滿意的。

“初見習畫大有所成,畫藝很是不錯。”玉夫人柔聲道。

“哦?”玉老爺卻是懷疑,他不認為初見會安靜作畫,他曾教過她練字,以她的性子根本不會安靜坐一個時辰去練字還是作畫的。

玉夫人淡笑,“麗娘,去屋裡把初見送給我的畫像拿來,讓老爺看看。”

“她還送了畫像給你?”玉老爺驚訝地叫了出來,放下碗筷,很有興趣地等著麗娘出來。

初見有些羞窘,那畫其實她也只是憑過去熟悉的手感快速畫出來的,很多地方其實並不是十分細緻。

麗娘把畫拿了出來,展開給玉老爺看,玉老爺藉著明滅的燭光,看著畫卷:上那窈窕的女子,怔了一下,問玉夫人,“這是初見畫的?”

玉夫人知道玉老爺驚訝的是什麼,含笑點頭,“老爺覺得如何?”

“確實不錯。”玉老爺眼底有驚豔之色,深深看了初見一眼,真看不出這丫頭倒有幾分作畫天分。

玉夫人眉梢帶笑,讓麗娘將畫卷:收了回去,“妾身甚喜畫中那套衣裳,若是可以,倒是可以縫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