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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他笑了一下,站起來,回頭看著他,眼睛裡有一絲不耐煩,一絲挑戰:“你來不來?”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電梯。

Tim默默地看著她。她只穿了件小小的T恤,身形纖瘦柔軟,站在那裡平靜而安定,卻張力十足。

男女關係最有魅力的時刻就是這一秒的碰撞,彼此已到最大的極限,將破未破,極盡誘惑。

Tim忍不住貼近她,輕輕搭上她腰間:“你那裡還是我那裡?”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陷落 (1)

今天是北京入秋以來最冷的一個週末,街上的行人都少了很多,人們行色匆匆,抱怨著這糟糕的天氣。

嘉裡中心18層房間裡,暖意盎然,暗香浮動,一道厚厚的遮光簾,把外面那個明亮而現實的世界擋在了窗外。

簡楨獨自坐在窗下的沙發上,兩隻手不安地絞在一起。Tim並沒有關緊浴室的門,她能聽到裡面傳出的水聲,急促的,細碎的,像打在她心上。

這些日子她像一根繃得太緊的彈簧,已經不知道如何才能恢復原狀。她需要一個外力讓自己放鬆下來,在這一刻,Tim來到了她的眼前。

簡楨懷著對自己和一切深深的厭棄隨他回了房間,屋內的明亮讓她更覺內心的蒼白和不安。她反客為主地徑直走到窗前,拉上了窗簾。Tim有些意外,卻又饒有興趣地看著她,他走過來,用手把她圈向牆壁,想要吻她,卻被她躲開了。

她迴避著他的注視,卻並沒有把他推開,只是緊盯著他T恤領口的扣子,彷彿那上面寫滿了他的秘密,她伸出手去,指尖從那布料下的胸膛上劃過,她用自己幾乎都聽不見的聲音說:“先去洗個澡吧。”

她需要給自己一點時間,雖然剛才以那樣決絕的姿態走入這個房間的也是她。

她深深呼吸,站起來在房間裡來來回回走動,電視邊檯面上的一樣東西吸引了她的視線——一張扣放著的卡片,一端是長長的藍色掛繩,看樣子像是展會的出入卡或是公司的門禁卡。那張卡片被很坦然地放在那裡,只要翻過來,簡楨就可以看到他的名字和身份。

簡楨的目光像被燙到了一般收了回來。就是這樣一張薄薄的卡片,一面是空白的未知,另一面,是鮮活的現實。

Tim閉目站在花灑下,感覺淋漓水流前面管中滾動的液體一內一外地燙著他的面板。那天他在酒店的大廳裡坐,而她的出場十分別致,撲通一聲像只小貓一樣摔在地上。看到她靈活地從地毯上爬起來的那一刻,他心裡就燃起了對這具身體的渴望,他想要她。

這幾天他常常會看到她,有意的,無意的,大多數時候她很嚴肅,像個一本正經的小老師,有時候又偶爾會露出孩子氣的一面,還自以為沒有人注意到,這時候最可愛。

只是每一次,他看到她,都覺得她並不快樂。

他不希望這次以後就沒了下文,她是個好對手。

也許這不是個尋常意義上的開始,也許,他們可以選一個較為緩和的方式。

Tim一邊擦著頭髮出來一邊問簡楨:“跟我一起吃午飯好不好?”

適才緊閉的窗簾被拉開一邊,光線斜斜照進半個房間,屋內她香水的味道還若有若無。

但是簡楨已經走了。

在嘉裡中心的每一天,每一天簡楨都思念著自己的小家——繡著紫色小花的衍縫被,檸檬香味的浴鹽,可以把自己深深窩進去的花布沙發,吊在衣櫃裡的薰衣草香囊,甚至是那個只被她用來燒開水煮麵的小小廚房,離開了這些,簡楨像是丟失了自己的一部分。

可是當她站在客廳裡,看著與她一週前走時並沒有任何區別的房間,她卻沒有如釋重負的輕鬆與欣喜,她只覺得屋子裡太靜太冷。

開啟了所有的燈,選了一張喜歡的CD放進小小的音響,把換下來的衣服塞進洗衣機,從陽臺開始擦洗,簡楨竭力想讓自己恢復到以往每一個尋常週末的樣子,但是她清楚地知道,她不是上次從這裡走出去的簡楨了。

天色漸漸暗下來,她頭上冒出了微汗,覺得有些乏力。一天沒正經吃什麼東西了,家裡的冰箱也沒了存貨,所有的家務都已經做完了,連玻璃都擦過一遍,她應該出門去了。

簡楨拎著電話,發呆,她覺得自己應該跟誰說說話,最好不要一個人待著。想了很久,她打給蘇西:“有空出來吃晚飯嗎?”

蘇西上次跟簡楨吃飯還是八月份,一晃已經是兩個多月前的事了。蘇西在國際組織工作,平時總是出差,兩個人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