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上前一步,蹲到了床邊,握住了安嶽的手,然後放到自己臉上。
“……”貝十在後面愣了愣,然後跛著腳出去幫忙做飯了,留他們兩個人在房間裡。
“舒珂,真是個好名字呢,”安嶽眼睛模糊,淚水順著眼角落到了枕頭上面。
舒珂沉默的看著安嶽,心裡感慨萬分,原以為沒有人會在意他和夏展,卻原來還有這麼多人,只是既然放不下他們兄弟,為什麼不去……說再多也沒什麼用,兩兄弟已經死了,現在落淚其實已經晚了。
並不怨恨這裡的人,卻也不是一點疙瘩都沒有,畢竟那是兩條人命,只要他們願意稍微幫助一些,說不定現在就不是由他來替這個身體活下去了。
再一次從另一個人嘴裡聽到這個身體的雌父的事情,舒珂沒有那麼多驚訝了,只是在最後,安嶽卻說了和木森一樣的話。
“你說是不是很巧?”安嶽眼神幽深的看著舒珂,“笑笑和景陽結為伴侶連我都沒想到,更沒想到,他剛生下景濤,人就突然發生意外了。”
又是意外,舒珂皺著眉,卻沒有多說什麼,“是很巧合呢。”
“對呀,太‘巧’了。”安嶽可以加重音,想到貝塔和他們說的那些話,心裡稍微安心一些了,這個孩子很聰明,應該聽得明白吧。
舒珂從房間出來後,在門口站了一會,就若無其事的去廚房幫忙了。
貝十點點頭,“安子身體不好,說不了多久的話,不要在意啊。”
舒珂笑著搖頭,“不會的,貝叔叔,安叔叔很好。”
走到桌子邊,才發現站著不動的貝塔是看著哇哇獸,一副無從下手的樣子。
舒珂看了下廚房的桌子,上面已經擺放著不少菜和肉了。
“哇哇獸,先去頭,然後這樣——”舒珂從貝塔手裡拿過刀,將哇哇獸抓出來,按在案板上,對準頭部,利索的剁了下去,將沒用的頭撥到一邊,舒珂在哇哇獸背上劃了一刀……等舒珂處理完一盆子哇哇獸,貝十和貝塔正圍著他,壓身略微怪異。
“……怎麼了?”
“沒有什麼,誰說我們珂珂不會做飯的,這不挺好的。”下手沒有一點猶豫呢。
“恩,對了,貝塔,你家裡有蔥什麼的嗎?”兩個老人身體不是很好,還是不要加辣椒什麼的,換一種做法吧。
“是你家裡的那些嗎?有。”但是不知道怎麼用,所以自從挖回來,就沒用過,現在都長瘋了,他還在考慮什麼時候去問問舒珂呢。
“恩,在哪裡,你去摘一點過來。”
“是要做中午的那種嗎?”貝十笑眯眯的看著舒珂。
“恩,差不多,不過稍微改變一點。”
貝塔看著長勢很好的野菜,蹲在身體,猶豫的比劃了幾下,最後乾脆全部都拔了一些出來。
舒珂抽著嘴角,接過貝塔遞過來的各種調料,甚至有一株小薄荷。
“把這些再埋進去吧,應該能活。”
貝塔耳朵有些發熱,他大概知道自己這是做得不對了。
“看見沒,這個細長的空心的是蔥,這個比較細碎的是小茴香,這是……這些都是配料,就是像這樣,在做菜的時候,稍微放一些,菜就能更香。”
教了舒珂辨認,還告訴他使用方法,順便還將哇哇獸燉好了,等舒珂停下來,就發現兩個人的表情更奇怪了。
“……怎麼了?”你們知不知道,這樣的表情真的很讓人心情不爽啊!
“沒事,沒事。”貝十摸摸下巴,舒珂居然從他這個表情裡看到了奸詐,趕緊搖頭,錯覺錯覺!
“天也不早了,你們兩趕緊吃飯吧。”貝十簡單的收拾了下,就準備回屋子。
“額,叔叔,你和貝叔叔,不一起嗎?”
“我們已經吃過了,你和貝塔吃吧,”貝十說完,就又看向貝塔,“吃完送珂珂回去休息,我來收拾。”
於是貝十走了,滿桌子的菜原來就他們兩個人吃嗎?舒珂突然覺得自己真不該留下來!
貝塔給舒珂裝了一碗濃稠的米粥,然後擺好筷子,示意他坐下來。
兩個人有些沉默的吃著飯,舒珂吃著吃著,還是覺得有些尷尬,乾脆自己開口說話,或者說是意見。
“貝叔叔的傷是?”
“野獸襲擊的時候傷的,”貝塔想到了那天族長說的話,“是吳瓊的獸父救下來的,不過事實上並不是那樣的。”
吳瓊的獸父為了吸引野獸注意力,將躲得好好的安嶽扔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