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地發石車,規劃鐵城和兩個鎮的框架並督導實施,在丹陽弄出現在大家都憧憬著的新區。這些就算是政績了吧。如果葉韜已經是個朝廷官員,現在雖然未必能事事參與決革,但恐怕也是能夠擠身這個大殿,來聽聞朝議,當作學習了吧?雖然他必然會在朝廷裡有敵人,在到處都有嫉妒他的人虎視耽耽,但無可否認,十數年或者數十年後,葉韜或許就是宰輔的職級。這樣的青年,又有這樣的功績,難道就不能法外容情嗎?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罪責深重,但葉韜現在好歹也是在西凌軍方掛了號的強敵,而他的罪責卻只是在朝廷裡我們自己知道,算算他這次的功績,難道就不能法外容情嗎?”
談曉培沉吟著,他不自覺地模了模下巴,說:“血麟軍的事情不追究。下令讓血麟軍就地解散,從上到下所有人回家禁足反省一個月。一個月後,所有人在兩軍查閱府所屬營地親合整訓,再做安排。葉韜……”談曉培很難下決心,實際上他非常想就那麼放了葉韜,但法外容情和赦免畢竟是兩回事,他猶豫了一下,說:“讓我再想想吧,讓他在白石城待著吧。”
想到葉韜在這整個事情中間讓自己陷入瞭如何被動的境地,談曉培的臉色不免有些陰沉。但他更關心的是,葉韜會不會因為這次的事情而有了什麼變化。他已經開始覺得,將這樣一個人物放在朝廷控制之外,是多麼危險的事情。固然,他並沒有想用讓葉韜成為駙馬來讓葉韜能夠聽命於自己,但腦子裡這樣的印象還是有的。
朝議結束之後,許多人都鬆了一口氣。談曉培對於血麟軍全體的輕責,或者說是給了一個月的探親假期的獎勵,是大家所喜聞樂見的,也是大家料想到地。有著那麼多世家子弟的血麟軍必然不會遭到重罰,這些日子裡。各大世家地代表早就和諸位大臣,甚至和談曉培都說過這個事情了。可對於葉韜。諸多的分歧還是在產生。
就在這個時候,在情況還不明朗的時候,還是有覬覦葉氏產業的人趁著葉韜的情況不明,葉氏名下的企業裡的諸多學徒學工心情複雜的時候,開始了大規模的挖角。
葉氏現在在丹陽的***裡好歹還是說得上話的,再不是當初剛剛進入丹陽,什麼事情都要謹言慎行的葉家了。但稍稍一問。卻發現,這大規模挖角的發起者,卻是東平的另一個航空母艦級別的大世家南安師家。師家一直面臨從積聚土地,發展農耕的財富積聚路線上轉型向工商製造發展的問題,他們原先一直凱艦高家在技術領域地高深技巧,和健康蓬勃的發展體系。但高家在做生意和做官兩條路線上都小心翼翼,一直沒有讓師家撈到什麼機會。而現在,葉家出現了,在技術方面,葉氏工坊的技術體系。大家公認是遠遠超過高家的,對葉家最至關重要的葉韜,卻陷入了罪名將定的困境。雖然知道葉氏有公主談瑋馨護著,但這種保護可以保住葉韜的產業,卻沒辦法讓葉氏旗下的所有人都一條心。高薪利誘,加上以葉氏不明確的未來來進行恐嚇,還是說動了不少人。
師家挖到手地,主要是那些葉氏工坊進入丹陽,組建葉氏工坊丹陽分部的時候從本地招募的學徒和學工。這些人。時間長的已經在葉氏工坊裡工作了兩年,其中不乏掌握了不少葉氏的獨門技術的工匠,比如鏡面漆,比如基礎的彈道學,齒輪製造,鐘錶裝配等等……那些更關鍵的職位都掌握在葉氏從宜城帶來地那批學徒和學工手裡,而這些人,不是那麼容易動搖的。這些宜城人。是看著葉韜從無到有地建立起了這個時代最偉大的高科技企業,對於他們的小少爺,他們有著近乎崇拜的信任。但即使這樣,要是師家能夠加以利用,也足以讓師家在產業結構上發生天翻地覆地變化了。
葉勞耿又一次來到了京城。對於師家的挖有行動。他不知道應該怎麼應對。並不是說這個大家眼裡地老實人沒辦法,而是他不知道。到底師家的底線在哪裡。葉氏工坊早就有擴前一些基礎的木工技術,而將整個葉氏工坊向大規模施工,製造,向金屬和混合機械製造方面轉型。對於葉氏工坊來說,鏡面漆之類的技術都不算什麼了。畢竟,造傢俱怎麼也沒有造投石車,造神臂弓掙錢。但葉勞耿害怕師家的進一步反撲。葉氏沒有力量對抗師家那樣的大世家在另一個層面上的施壓。
但是,來到了丹陽,見到了昭華公主談瑋馨,被軟軟地稱呼為伯父之後,葉勞耿知道了公圭對於師家的態度:他們不敢怎麼樣,現在,哪怕談瑋馨不出手,為了感激葉韜的仗義和執著,太子殿下,小王子殿下和繡公主殿下也不會容許師家使用任何非商業的手段。只是在商業手段上,內府不方便給葉家提供太多方便。
有了這個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