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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給我說明一下。難道她胃口就那麼一點點,呆會兒餓了她會不會怪我。

我是保姆 第一部分(13)

待我收拾完廚房出來時,齊總已穿戴整齊。我忙把她送到門口,為她拉開門。齊總換了鞋,對著鏡子照照。看見她轉身過來,我說,再見,您慢走。她吭都不吭一下就從我面前走過。目送著她推開樓道門走出去,樓道門關上,她的身影消失了,我才關門,插好。回到屋裡繼續做衛生。

從齊總的臥室做起。做大衛生間時才想起梳妝檯下面,擱秤的地方,昨天沒留意到。一擦,果然有一些土。幸好及時發現,再探下身去仔細擦,居然擦出一張一元錢來。我把錢撿起來。這下齊總的襪子還蹭得到什麼。我像是破解了一個秘密,有點得意。做完後再檢查了,確信臥室裡沒有沒擦到的地方,才拉上衛生間的門,拉上臥室的門出來。

依然是仔仔細細、一絲不苟,尤其是平常不留意的傢俱下面。我甚至把雜貨間全倒騰了一遍。在雜貨間角落裡居然又撿到一張一塊錢。在音箱旁的旮旯裡還撿到一個一塊錢硬幣。咦,昨兒晚上我巡查到這兒時擦過的,怎麼沒看到有一塊錢。看來我還不夠細心,我把心放細了,再認認真真搜尋有可能沒留意到的地方。

做雯雯房間的衛生時,覺得木地板已有些暗淡,且乾燥,看得出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打過蠟了。大多數保姆都不會給地板和傢俱打蠟。順便又看了看齊總家的高檔傢俱,也該打點蠟了,還得用核桃油保養。以前張太太家的酒櫃就是這樣護理的。

可是我找遍了整個屋子,也沒找著蠟,只有一個用完了的麗珠得樂空瓶,只好作罷。等齊總回來,跟她說了,買了再打。

衛生做完,一早上也過去了。以後搞順手了還用不了那麼多時間。中午齊總又不會回來,下午的時間就很空閒了。空閒的另一個說法叫寂寞,很多保姆在人家裡呆不住,不是因為太累了,而是因為太寂寞了。活幹完沒事做,僱主又不準大白天老看電視,沒人說話,又不可能去逛大街,你說寂寞不寂寞。她們寧肯去那些人多的有老人和小孩的累一點的家庭,總會有人跟她們說上幾句話。

我上廚房熱一點剩飯吃了,就發現沒事可做了。得找點事兒做,一來可以打發時間,二來可以精益求精,做到最好,齊總才會喜歡我,慢慢地信任我。又巡查到門廳時,我被那隻象牙吸引了,伸手去摸。齊總居然買得起象牙,真的還是假的呀,我有點不相信。回過頭看到齊總的拖鞋沒放好,重新擺放時,又對齊總的鞋櫃產生了興趣,拉開來。

一個女人居然可以擁有那麼多鞋,就像是秦始皇的兵馬俑,真是太壯觀、太奢華了。想起何小姐說都是很貴的鞋,得定期擦,上油。不知上個保姆什麼時候擦過,要是齊總拿出一雙來,發現不亮了,甚至有土,她會怪我的。反正都沒事兒,我不如來擦一遍。剛想到這兒,下意識扭過頭去望客廳。客廳的上空懸著一個奇怪的東西,像是攝像頭。如果是攝像頭,那就太好了。齊總可以看到我沒有偷懶,我每時每刻都在幹活兒,還能看到我把她的鞋都擦了一遍,不是一雙兩雙,是幾十上百雙呀。我不能向她表功說我把你的鞋全擦了,那是我保姆該乾的活兒。可是幹了活兒僱主沒發現,我不是跟沒幹一樣。她能自己看到,那才叫好,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把鞋全取下來,好傢伙,一百二十七雙,我像是站在鞋海之中。有三十六雙運動或休閒鞋,可能是齊總的女兒的。鞋騰空了,鞋櫃上有些土,看來有一段時間沒擦過了。正是我表現的時候。先把櫃子擦了,然後把鞋一雙雙擦了,大多不用上油,只有點土,擦亮了,又整整齊齊擺上,關上鞋櫃門,很有成就感。

可是也才消耗了倆小時,還有時間。我又巡查,走過來走過去尋找目標。一下就看到那對很前衛的音箱。想起來了,看看齊總都聽些什麼碟子。去拿了抹布,把碟全取下來,一張張擦。

不擦不要緊,一擦真是讓我驚慕不已。除了流行音樂外,還有不少古典音樂和歌劇。其中就有我熱愛的普契尼、威爾第、比才,還有韋伯。每翻過一張,我的心就狂跳一次。這些都是誰的碟子,齊總的,還是她女兒的,是真有這種興致,還是故弄風雅,太意外了。我想起了我的音樂老師,只有在她家我才看得到、聽得到這些東西。我們那小地兒,想買都沒處買。想起音樂老師教我們唱《人們叫我咪咪》,那熟悉的旋律又在我耳邊響起,我哼了起來,彷彿又坐在了音樂老師身邊,聽她彈鋼琴,那時我們都曾為藝術痴狂。

我是保姆 第一部分(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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