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不是這麼回事,那縣義賓縣的認死理,一定要獨吞,若一邊給三十貫,他就要六十貫,若一邊給六十貫,那他就要一百二十貫,這沒有止境啊!”
海九不由有些困惑,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他不由上前拱拱手道:“兩位官爺,這樣僵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是請兩位爺通融通融,行個方便。”
不用說,這兩撥人自然都是李清所派,一邊是張奕溟,另一邊是骷髏,二人假扮查哨的在此攔截爭吵,目的就是要引出海九,好讓高展刀方便行事,骷髏是認識海九的,見他出來,暗暗給張奕溟使個眼色,張奕溟會意,便恨恨罵道:“也罷!查你這一艘船,又不知漏掉多少船去,老子也不為難你了,拿二十貫來,交錢就走人。”
海九見他赤裸裸地要錢,反倒放心下來,便回頭朝船老大吩咐了幾句,自己趕回艙去了,艙內藏有貴重之物,他實在有些不放心那女人。
海九剛剛回到自己地座船,船隊便開始動了,想來是那兩幫查哨之人收了錢,終於放行了,他這才徹底放下心來,暗罵一聲,挑簾進了船艙,卻呆住了,只見那女人橫躺在地,艙內已經被翻得亂其八糟,他忽覺得身邊有人,一回頭,只見一黑衣人正笑吟吟望著自己,海九嚇得魂飛魄散,不等他反應過來,黑衣人雙掌如刀一般,迅疾無比地朝他雙耳劈來,海九隻覺一陣劇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高展刀劈翻海九,便在他身上細細翻尋起來,很快就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這批貨的清單以及吐蕃的交接檔案,但他卻意外的發現海九的懷中還有一封信,拆開掃了一眼,不禁大吃一驚,這封信竟然是益州刺史李道複寫給沿路的放行信,他來不及細想,迅速將文書收好,扛著海九和鐵箱便悄悄溜出艙。跳上了小船,小船迅速離開船隊,消失在江面上。
且說船隊又行了不到半里路,前方忽然一陣吶喊,江面上立刻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火把,至少有數百艘小船攔住去路,船上均打著岷幫的旗號,船老大被驚得目瞪口呆
片刻,手下人驚惶跑來報告:“九爺不在船上,他的女人被人打昏在地!”
船老大臉色刷地變得慘白,大顆大顆地汗珠順著他的脖子往下流,一定是出事了。
就在這時,剛才查哨地兩艘官船又追了上來,鉤住首船,數十名全副武裝的衙役紛紛跳上船,一名瘦如骷髏般地男人大步上前,將明晃晃的刀子架在船老大的脖子上,厲聲喝道:“我家大人有令,命你們立即掉頭停靠義賓縣碼頭,接受檢查。”
第八十八章 刀刀見血
海九甦醒過來時,仰面躺在冰冷的地上,記憶裡一片盞燈在頭頂上昏暗地亮著,如黃豆大小,一閃一閃,說不出的詭異,空氣裡陰冷潮溼,斷斷續續有滴答的水聲,自己象是被關在一個地牢裡。
海九輕輕翻動身子,渾身各處關節彷彿都斷了一般,劇烈的疼痛刺激著大腦,‘嗷!’他低低喊了一聲,記憶頓時象潮水般用來,破碎的、零散的,漸漸拼成一幅完整的畫面,海九張大嘴巴,恐懼攫走了疼痛,在酷刑面前,他什麼都說了,在死神面前,他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海家也和普通人家一樣,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地準備迎接新年,但家主海瀾卻有些焦急不安,那四個逃跑的腳伕,整整搜尋了三天,仍然毫無線索,這恰恰說明了逃走之人非同一般,這四人彷彿四根釘子一般讓海瀾天天坐臥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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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吐蕃做了無數趟生意,卻從未象今天這樣給他如此大的壓力。
而另一件隱憂是今天的報告到現在還沒來,已經遲了兩個時辰,他每一天都在等沿途的報告,今天船應該到了義賓縣,義賓縣!那可是宿敵李清的地盤,海瀾突然有些擔心。他背手走了幾步,眼睛漸漸眯成一條縫。閃露著兇光,李清地這筆帳早晚要連本帶息討回來。
“父親!祠堂已經佈置好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不知何時,他的兒子海中恆已經站在他的身後。
“哦!我就不去了,你自己看著吧!”
海中恆心中詫異,他惟恐父親沒有聽清,又重複道:“父親,我說的是祠堂。”
海瀾看了兒子一眼。微微笑道:“明年你就要進京參加省試了,你可有把握?”
“孩兒會盡力!”
“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已經得到郯王應允,他會助你一臂之力。”
海瀾話音剛落,外面便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名家人氣喘吁吁跑來。“老爺,義賓縣的訊息來了,是黑色信筒。”
“什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