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先生準備請我去什麼地方喝咖啡?”子心見他只是開車,然後忍不住問了句。
“哦,龍園附近的花慕西咖啡廳,從市中心開車去,有些路程你知道的。”冷明銳微微一笑,然後遞了抱松子過來:“你要覺得無聊,嗑點松子打發時間。”
“其實,冷先生,你要和我談什麼完全可以在車上談的,沒必要大費周章的還要到花慕西咖啡廳去,再說了,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子心接過他遞過來的松子,不過並沒有吃,直接放在了前面的檯面上。
“我都說了,請你喝咖啡的,當然要去咖啡廳了,”冷明銳淺笑著說,“這車上我還真變不出咖啡來?”
子心沉默,既然他堅持要去咖啡廳,那就去唄,她和冷明銳之間向來交集很少,只是三年前剛和龍天敖結婚那陣子和他見過幾次,後來都沒有見過了。
咖啡廳是一個安靜的讓人有傾述欲的地方,秦子心和冷明銳來到花慕西的時候,正是晚上21點的樣子,人不多,三三兩兩的,都散落在咖啡廳的角落裡。
挑了個靠窗的偏僻的角落坐下來,冷明銳點了藍山咖啡,問秦子心,子心淡淡的說了句卡布奇諾,然後冷明銳把點餐本合上遞給了服務員。
“子心,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在哪裡嗎?”冷明銳突然問安靜的坐在對面的秦子心。
“記得,當然記得,”秦子心回答得很快,“冷先生開一輛紅色的轎車,我錯把你的車當成了計程車,而冷先生又帶給了我那麼震撼的訊息,同時那天又發生了我公公去世的事情,我就是有心想忘,也忘不了。”
“看來你是真的忘了,”冷明銳苦笑了一下,然後淡淡的說:“其實,我們第一次見面,不是在三年前,而是在10年前。”
“10年前?”子心這一下是徹底的呆愣住了,望著眼前的冷明銳,“10年前我15歲,三年前你就說你去國外12年了,那10年前你人都在國外了,我從來沒有出國過,我們怎麼可能會見面?”
“我是去國外12年沒有回濱海,但是我有回香港啊,而那一次,你不也到了香港嗎?”冷明銳淡淡的提醒她:“還記得維多利亞大酒店嗎?還記得那個噴泉嗎?還記得噴泉前幫你照相的那個男子嗎?”
子心聽了冷明銳的話,想起來了,10年前,她15歲,那一次她沒有回北川去過年,而一直和她形影不離的龍天敖那個假期卻去了國外,而她就和媽媽一起來了香港。
媽媽愛購物,她則愛拍照,於是拿了相機到處拍照,當時愛極了那噴泉,愛極了噴泉邊的櫻花,於是就忍不住想要留影做紀念,偏她是一個人,於是靈機一動,想到了找人幫她拍照。
這樣的情形很普片,一般在外地旅遊的人都有過這樣的經歷,就在她拿著相機東張西望找人的時候,卻看見有個大男孩子正拿著相機拍噴泉。
她即刻上去請人家拍照,大男孩子滿口答應了,接過她的相機,幫她拍了好幾張照片,還讓她擺了好幾個POSe。這只是很普通的一個小插曲,大男孩幫她照了像,她拿回相機,謝了他,然後就走了,同樣也把這件事情給忘在了九霄雲外。
而現在,被冷明銳這樣提醒,她再仔細看他,這才隱隱約約的覺得,當年那個幫她拍照的人,居然和這個冷明銳有幾分像。
“我家一直住香港,我媽死後,我爸就去香港住了,所以三年前我跟你說我12年沒有回濱海了,”冷明銳見秦子心沉默,知道她想起來了,然後又說:“知道我再一次見到你是什麼時候嗎?”
“三年前吧。”這一下子心敢肯定了,因為她確定,她再也沒有見過冷明銳了。
“不是,是在8年前,天敖來美國,我幫他接風,然後他喝醉了,”冷明銳說到這裡沉思了一下:“天敖喝醉了還嚷著要付錢,於是,我在他的錢夾裡,見到了你。”
子心捧著卡布奇諾喝了一口,苦,是真的苦,旁邊服務員明明拿了奶和糖給她,可她慌亂間忘記了放,於是這杯卡布奇諾就苦不堪言。
“三年前,你和天敖剛結婚,其實……”冷明銳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其實我編了那樣一個謊言,是希望你和他離婚的。”
“我和他離婚,對你有什麼好處?”秦子心望著冷明銳,然後冷笑了一聲,譏諷的說:“你可千萬不要跟我說你愛上我了,這樣也就太過狗血了。”
冷明銳聽了她的話微微一愣,然後笑了起來:“怎麼可能,我只不過是幫你拍了照片而已,而且……”
“而且你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