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然……
一陣高亢淒厲的馬嘶突地響起,跟著又傳來另一陣馬蹄聲,無緣大師的暴吼也隨著一片異樣的獸嗥聲傳了出來:
“好孽障!”
這吼聲之後,一柄闊刃飛刀淬然閃著一抹冷電直飛出狹谷之上,這一擲之力,怕不有二十丈之高!
寒山重皺眉一聽,回頭沉聲道:
“注意了,是一群豹子,錢兄,準備你的匕首吧。”
錢琛急急點頭,一下子拉開馬甲,馬甲的兩邊側裡一面斜插著十柄亮晶晶的鋒利匕首,他一面還嘀咕著自己:
“留著那些火龍彈不用多好……現在用卻來不及造了……”
寒山重一夾馬腹,叱雷猛衝而出,夢憶柔高聲叫道:
“山重,你要小心……”
寒山重頭也不回的揮揮手,蹄聲如雷般奔進山谷,他剛剛轉了個彎,入口處已轟隆隆傳來一聲巨響,老天,莫不成是封住了?
山谷內,哨,約莫有近百頭牛般大小的花豹,閃動著碧森森的眼瞳在撲躍啤吼,就在這一會,地下已橫七豎八的躺著十頭了,每一頭豹頸上都深深插著一柄闊刃厚背短刀,深得只露出一個刀柄:
無緣大師的坐騎早已被幾頭花豹撲翻地下,在拖著啃咬,大和尚卻與另十幾頭豹子打成一團,那邊,司馬長雄的兩掌全成烏紫之色,力阻潮水般湧來的豹子,只見他雙掌揮動如飛,勁氣縱橫交錯,挨著的豹子不是慘哮、的滾到一旁,就是被凌空震起,怒吼厲嗥之聲連成一片,司馬長雄的“烏心掌”,實是大展神威了!
他的後邊,追日馬在驚恐厲嘶著,不時前蹄人立而起,畏懼的躲閃著偶爾竄入的花豹的突擊!
寒山重神色一沉,暴叱一聲策馬而上,還差三丈,他人已飛身而立,在空中一旋倏撲,兩頭花豹已分成兩個不同的方向左右撞到山壁上!
牛皮索呼嘯著飛舞,又是一頭豹子被凌空摔出三丈,他微一蹲身閃過了一對撲來的豹爪,手上的牛皮索一旋一纏已繞上了豹頭,連索帶豹子一起用力擲到衝來的豹群中!
司馬長雄一掌兜翻了一頭枯牛似的巨豹,怪叫道:
“院主,這些畜是怎麼回事?一來就是這麼一大群?”
寒山重略一斜身,戟斧已劃過一片精芒出手,帶起了三顆斗大的猙獰豹頭,他左手一彎猛撐,皮盾已旋轉著硬生生砸碎了另一頭花豹的脊骨,這當口,他低沉而急促的說道:
“快出去,長雄,這裡由我來對付,外面怕也有些吃生屎的摸上來了!”
司馬長雄吐氣開聲,連連震翻了兩隻豹子,仰身倒射而出,數度起落,已自不見蹤影。
這邊司馬長雄剛剛退出,寒山重斧盾交揮,橫斬斜砸,威猛剽悍有如天神伏魔,片刻間,已有三十多隻兇猛的金錢豹屍橫塵埃:
無緣大師也好像動了真火,他久不用的“震天掌”也使了出來,掌風過處,宛如雷鳴浪排,勁氣是烈而沉雄,十幾頭花豹轉眼已被他殺死了一大半,他一面拳掌齊出,邊大叫道:
“這群畜生的主使者,若你再不設法將這些孽障趕回,莫怪我老和尚要一一替你誅絕……”
寒山重一斧切下一顆豹頭,飛腿踢滾了一頭小豹,哧哧笑道:
“大師啊,你今朝也算遇見不識慈悲為何物的畜生了
無緣大師力震一頭撲來的金錢豹,邊吼道:
“其咎在其主,寒施主,這來因去脈你可明白?”
寒山重的紫紅皮盾霍霍旋舞,他沉聲道:
“在下想,大約是姓賀的老小子……”
“姓賀的?”無緣大師一語未已,險些被一隻悄然竄上的小豹咬住小腿,他一回手震得那頭小豹厲嗥著滾了出去,才忙道:
“又是仇家麼?”
寒山重奮起神威,一連劈翻了九頭花豹,大笑道:
“不是仇家他也犯不著如此大張旗鼓了,不過,這段樑子卻結得在下莫名其妙,不知是怎麼回事……”
口裡說著,他斧盾齊展,遠砍近擊,長踢側搗,一口氣又被他整翻了二十多隻兇猛的花豹。
無緣大師口裡宣著佛號,連聲道:
“輕著點,輕著點,寒施主啊,你對畜生也狠得緊嗎
寒山重的全身濺滿斑斑豹血,他撇撇唇角,道:
“你仁它不慈,奈何?”
驀地一聲裂帛之聲傳來,無緣大師的驚呼裡夾著憤怒,一陣風雷之聲連著一聲豹吼,無緣大師怒道: